“你说一切都是我的过错?”田三七的眼神凌厉,一副质问茵茵的样子。
“当然是你的过错!若不是你在我的体内下毒,我为什么要让爷爷牺牲自己的人格,让他去帮我求解药!”
“这不是你的错又是谁的错!”茵茵的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流。
当初茵茵一直和自己洗脑,说这一切的结果都是田三七造成的,同时也把福伯堕入魔道的事情,,美化成为是福伯自愿的。
可若不是茵茵在福伯面前苦苦地哀求着,说自己的身体多么痛苦,自己多么地恨田三七。
福伯是绝不可能在西域毒医找上门来之时,对西域毒医低头的。
可是茵茵受不了自己的爷爷变成魔头的事实,所以只能催眠自己,让自己理解成这一切都是出自福伯疼爱自己所做的选择。
如今茵茵的一切伪装,都在见到葛根之后,全部葛根撕开,而且是当着自己情敌的面。
茵茵受不了葛根和田三七他们这样的质问,心里都有些崩溃了。
“茵茵,我知道你恨我,我也知道我下的毒让你很痛苦,可这毒也只是给你的警告罢了。”
“葛根如今是我的人,已经和我定下了婚约,你还要来打扰我们的生活,还要处心积虑地伤害我。”
“难道我就要做一个任人宰割的羔羊,等着你来杀了我吗?”
“不属于你的东西和人,就不要强求,若是你能看得开,我自然不至于不给你解开毒。”
“可如今你是一步错步步错,不仅伤害了自己,还伤害了你身边关心爱护你的人。”
田三七的言辞犀利,字字句句都像是锋利的刀子,刺在茵茵的心上。
“够了!不要再说了!不是我的错!一切都晚了!我不知道爷爷要受那样残酷的事情!”
茵茵想要抱住自己的头,却发现自己无能为力。
“田三七,我求求你了!你杀了我吧!”茵茵的表情很是痛苦,仿佛下一秒就要断气了一般。
“我是医者,不能随便结束别人的性命,同样的,对于那些病人,我也会尽自己的全力去救治的。”田三七一脸正色道。
“可是你救不了我了!也救不了我爷爷了!那些魔教的人,都是恶魔!”
茵茵怒吼着,在西域毒医身边经历的种种,都像是魔咒一样,重现在茵茵的脑海之中。
田三七并不清楚茵茵在西域毒医身边究竟经历了什么,也不知道福伯和西域毒医所做的交易是什么。
可是看茵茵的状态,田三七大概能够猜测出,在西域毒医的那里,茵茵一定是过着极为痛苦的生活。
“我不想再回忆那些痛苦,所以我要杀了你!只要你死了,我就能够解脱了!”茵茵仇视着田三七。
“人们总会把自己无能又懦弱的决定推到别人的身上,这样就会让自己的情绪好过。”
“其实这一切不过是你在自欺欺人罢了!因为你没有办法面对你身边的亲人因为你受到了伤害。”
“闭嘴!田三七!你闭嘴!这不是我的错!不是!”茵茵的嗓子已经嘶吼到沙哑了,可依旧还在喃喃着。
茵茵一点也不承认自己的过错。
“难道不是吗?认不清自己的懦夫!”田三七之前一直以为茵茵不至于让福伯去和西域毒医做交易。
可是现在看来,茵茵的心肠,还真的是狠毒!
对自己的亲爷爷,也能这样狠心,为了自己的一己私欲!
“田三七!你有什么资格说我!要不是你对我下毒,我怎么可能去和恶魔做交易!”
茵茵已经哭到没有力气了,只能靠着自己的下意识无力地挣扎着。
“要杀要剐随便你,我就在这里,等着你的处置。”茵茵收敛了自己的情绪,一副任人宰割的模样。
“其实我和夫人这次过来,是要放了你的。”葛根等到茵茵的情绪发泄完了,才慢悠悠的开口道。
这下轮到茵茵愣神了:“怎么可能?这个恶毒的女人,怎么可能会放过我?”
“我怎么不可能放过你?”田三七被茵茵的反应气笑了。
茵茵在面对自己的时候,是声嘶力竭地吼着,可是在面对葛根的时候,则是一副温婉的模样。
合着在茵茵的心里,她就是个恶毒的女人呗?
果然,茵茵还是一副怀疑的模样:“你这毒妇居然会放了我?”
“这是自然,我不仅会放了你,还会让葛根跟着你一起去找西域毒医,将你爷爷救出来。”
“怎么样?这样的诚意在你看来,可是够资格让你相信?”田三七一副似笑非笑的神情。
这下茵茵更是瞪大了眼睛,在葛根的脸上寻求答案。
见葛根点了点头,田三七也将束缚茵茵的铁链解开了,茵茵这下直接瘫坐到了地上,更是掩着面放声大哭起来。
“一切都晚了!都晚了!爷爷他回不来了……”茵茵哽咽道,“爷爷的记忆,已经被那个恶魔全都洗掉了!”
“爷爷现在已经不认识我了!”茵茵崩溃大哭。
“齐少爷……茵茵现在什么都没有了……就连齐少爷……”茵茵看向葛根的眼神很是复杂,一副隐忍的模样。
“茵茵已经不干净了!”终于茵茵还是忍不住爆发了。
“什么不干净了?”葛根一头雾水,田三七则是面色凝重。
“义父说,他的大业,需要用到处子之血!而那个牺牲品就是我!”
“不然你们以为我的剑法就是从何处学来的!若不是我甘愿献身,我现在就什么都不剩了!”
茵茵的泪水从指缝之中流了出来,田三七和葛根也没想到,茵茵居然会因为仇恨,付出这么多的代价。
不过田三七和葛根一点也不同情茵茵,因为这是茵茵自己的选择,如果不是茵茵对田三七的仇恨太深,成为了执念。
自然都不会有这样的一切发生,如今再去追悔莫及也已经为时已晚了。
“起来吧,哭是解决不了问题的,若是你想要赎罪的话,让你的心里有那么一丝好过的话,就让我们知道西域毒医他们的行踪。”
“西域毒医已经认了你做义女了,自然不会连他的踪迹你都找不到吧?”
“还是说你在他的眼里,已经成为了废弃的棋子了?”田三七盯着茵茵的眼睛,一副质问的模样。
茵茵的眼神之中流露出了一抹慌乱:“怎么可能!我可是对义父有用的人,怎么会不知道义父在什么地方呢!”
茵茵强打着精神,扬声道。
可是西域毒医究竟在什么地方,茵茵的心里也没底,因为义父的行踪,总是飘忽不定的,很少有人能够追踪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