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老兄,这你就不清楚了,有些坏人,一辈子就都是坏人,坏到骨子里!若是杨成功这一次见咱们家好欺负,那么下一次他还会逮着咱们欺负。”
葛大柱也是一杯烈酒下肚,眯起眼睛砸了下嘴。
喝着酒可真是舒畅啊!
葛大柱也开始想儿子了。
之前葛根没有离开自己身边的时候,葛大柱也没觉得身边多一个人,少一个人有什么区别。
可是自从葛根下落不明之后,葛大柱每天都是盼着明伯给自己带消息,虽然他对于葛根来说,只是养父。
可难道养父子之间,就没有父子情深了吗?
葛根还给自己在镇子上买了大房子,葛根的亲爹都不知道能不能享受这个待遇呢!
想到这里,葛大柱又是一阵叹气。
“葛大哥,你是想葛根儿了吧。”田来钱心里也是门清。
哪有做父亲的,不担心自己的儿子的?何况都已经生活了几年之久。
就算是养个畜生还会有感情呢,更何况是活生生的人呢?
葛大柱搓了把已经上头的脸,装作没事人一样,声音却已经沙哑:“没事,继续喝……”
葛大柱和田来钱推杯换盏的,杨氏守着空床等了整整一夜,都不见田来钱回来,儿田来钱则是和葛大柱互诉衷肠之后,直接倒在葛大柱屋里呼呼大睡起来。
原本就怒火积压的杨氏,在等了田来钱一夜后,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了。
“好你个田来钱,如今竟是长能耐了,竟然连招呼都不打,就敢夜不归宿了?当父亲的都不站在自己孩子的立场之上,当缩头乌龟倒是有你一个!”
杨氏这一次是真的发火了。
杨氏正想要出门去找田来钱,就发现田来钱拖着宿醉的身躯,摇摇晃晃地回来了:“娘子,我……回来了。”
田来钱一开口,就是酒气冲天的,杨氏嫌弃地捂住了自己的口鼻。
在杨氏的印象之中,田来钱从来都不会喝这么多的,恐怕昨天田来钱也很郁闷吧。
不知田来钱又是去哪里喝的酒……
杨氏再怎么生气,此时的怒火,也都消解了一半。
杨氏扶着田来钱躺在了床上,帮田来钱掖好了被角,关好了房门。
打算给田来钱熬一碗醒酒汤。
“亲家,田兄可是回去了?”葛大柱难得出来溜达了一下,正巧碰到熬汤的杨氏。
杨氏点点头。
闻到了葛大柱身上的酒气,杨氏这才明白,原来昨日里丈夫是和亲家公一起喝的酒。
既然是和葛大柱一起喝的酒,杨氏也便不再多说什么,就葛根失踪的事情,田家就欠葛家的人情了。
“葛大哥,如果不嫌弃的话,等会儿春花熬了醒酒汤给葛大哥送过去。”
葛大柱过意不去,忙摆摆手,但是拗不过杨氏的坚持,只能麻烦了杨氏。
杨氏熬好了醒酒汤,田三七他们也都起床了,今日田三七要带着田春七和田冬七一起,到学堂里去,今天田三七也需要去学堂讲书。
想必今日,杨望龙是不会去学堂了。
杨成功和杨望龙,可是有小灰的“战绩”的。
以杨成功和杨望龙那怕死的性格,这会儿应该是不会到学堂来的。
就算杨成功他们不来,不代表别人不会过来,比如杨望龙的父亲——杨建。
田三七带着弟弟们刚到学堂,杨建已经带着人手,围在了学堂的门前。
很多学子都在门外瑟瑟发抖,不敢靠近学堂。
田三七就知道这些人不肯善罢甘休,但田三七可不怕跟杨建他们对峙。
“田三七,好久不见啊,你真的是好大的胆子!竟然敢谋害我爹和我儿子!我看你爱真的是活得不耐烦了!”杨建左手拿着木棒,不停地在手中上下敲打着。
“杨二伯,这可就是你的不对了。没有证据的事情怎么能够乱说呢?三七可从来没有伤害杨大爷和望龙,是望龙先挑衅三七的弟弟的。”田三七目光炯炯,丝毫不胆怯。
“好你个田三七!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杨建睚眦欲裂,田三七竟然毫无悔改之意!
田三七冷笑一声,轻轻摇了摇手上的铃铛:“杨二伯如果不想也和杨二大爷一样的话,尽管放马过来吧。”
小灰从远处窜出来,挡在了田三七他们的面前。
杨建见到小灰就很是嫌弃:“好丑!怎么会有这么奇怪的四不像?就这么小的畜生,就能吓到自己的父亲和宝贝儿子?看起来并不是那么凶狠啊。”
可是当小灰亮出自己的尖牙的时候,杨建的面色就变了变:这小怪物的獠牙看上去就很是锋利的样子。
怪不得父亲和小龙会在这个畜生的身上翻跟头。
不过这次杨建也是有备而来,杨建特地让下属准备了一张网,准备包围小灰。
“外面怎么回事?为什么那么吵?”杨成仁冷言道。
杨成仁刚带着孙子到学堂门口,就听见外面吵吵闹闹的,都把杨小康给吵醒了。
“族长,好像是三小七姑娘在和杨二少爷之间发生了什么争执。”车夫回答道。
“祖爷爷,您快救救小七姑姑,不要让二爷爷欺负小七姑姑!”杨小康由于担心田三七,着急得脸色涨红,不停地咳嗽。
杨成仁赶忙帮杨小康顺气,答应了秒小康出手救下田三七。
“是谁在学堂门口闹事?”威严十足的声音马车内不远处响起。
是杨成仁族长的声音。
族长今日又是带着曾孙子来学堂,恰巧就碰到了杨建在欺负田三七他们的场景。
“族长,您今日怎么又亲自过来了?”杨建慌张地收起自己手上的武器,生怕族长再次找他的罪名。
田三七可是族长面前的大红人儿,族长肯定不会站在杨建的身边的。
即使杨建也是杨家族人。
可是杨成仁族长更加喜爱自己的曾孙子。
“老大远的,就能听到你这个孽障在这里吵吵闹闹的,这里是学堂,不是任由你们胡闹的地方,你父亲和你儿子的德行,你还不知道?多大的人了,还老是找一个小孩子的麻烦。”
“真是不害臊!”杨成仁重重地杵了下拐杖,杨建都是心惊肉跳的。
但是杨建的心底,对他这大伯可着实是不服气的,明明自己的父亲能耐也不小,凭什么父亲就当不上族长呢?
这个老不死的年纪这么大了,也不懂得退位让贤,还死赖在族长的位置就是不下来,当着杨家二房升官发财的道路,着实可恨。
“大伯!您可要为您的亲弟弟做主啊!就是这个可恶的笑出声,让您的亲弟弟和乖孙儿都中毒了,如今还都在家里躺着呢,若是不解毒,恐怕真的要活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