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你们少夫人给你们的。”
“哇!一百两……少夫人也太慷慨了!!”齐乙眼里闪着亮光。
“果然是少夫人,豪气!”齐辰也忍不住竖起拇指。
齐乙小心翼翼的收起银票,看了看葛根,弱弱道:“少爷,如果属下背叛你,投奔到少夫人那里,当她的手下,你会不会把我给剁了啊?”
少夫人实在是太大方了,这一出手就是一百两,投靠少夫人,说不定自己很快就能存到钱娶媳妇了,到时候就不用羡慕他人了。
靠近的田三七脚步一顿,嘴角上扬,她也想听一下葛根怎么回答。
“齐乙,你说这是什么话,我们是王爷派给少爷的!”齐辰瞪了齐乙一眼。
“去去去,我跟少爷说话呢,不是跟你。”齐乙瞥了齐辰一眼。
葛根面容清冷,淡淡道:“我的,就是她的。”
“哇哇哇——”齐乙一不小心发出尖叫声,他以为少爷这么宠少夫人,开口应该说的是不会怎样,没成想出口的一方话秀得扼杀了他幼小的心灵。
“……”齐辰无语,嫌弃的瞪了齐乙一眼,“德性!”
田三七轻笑,但没出声,却不知葛根早就发现她过来了。
“还不过来,杵着做什么?”葛根扭头,看着不远处定住的人儿。
田三七嘿嘿一笑,迈步走过去,“什么时候发现的?”
“你走出来的的时候,就发现了。”葛根嘴角挂着淡淡的笑容,很快消散。
“原来你的目光一直在我身上呀~”田三七调侃一笑,轻轻挑眉。
葛根瞧了她一眼,转身上马,冲她道:“事情办完,回去了。”
田三七美滋滋的跨上自己的小红马,扬鞭策马,一同回庆河镇。
回到庆河镇已然半夜,初二深夜的街道清冷,残留的烟火爆竹也已清冷。
爹娘问她去金临镇是因为什么事的时候,她也没说很具体,就大概含糊一下。
有林怀春在,阿天的伤势暂且没有大碍,再加上大姐精心照顾,出了年就好了。
翌日,初三。
这一天本该是清闲的一天,田三七已经决定在药房研究自己的药了,可爹娘却说回铁啰村看望阿爷阿奶,虽说分家了,但过年还是要买些礼物和饼干糖果之类的回家。
她本来不想去的,爹娘却说不去不合规矩,再怎么样,过年过节的也不能含糊。
拗不过爹娘,她只好放下今天的日程,跟着爹娘,还有大姐,以及两个弟弟回村。
拜年礼都是爹娘准备的,有鸡、有猪肉、还有饼干糖果以及酒这些。
可是田三七想到反正也回村里了,到时候再去杨家那边拜年,得准备一些拜年礼,所以在回去前她让葛根带齐乙齐辰呼帮她采办齐全。
一家人是坐着马车回去的,本来葛根也要跟着去,葛老爹劝住他,说他现在去不适合,最后他就只能郁闷的派齐乙齐辰跟他们一家人回去,他怕他们一家子被欺负。
实话实说,现在只有她田三七欺负别人,可没有别人能欺负她。
回到铁啰村,阿爷阿奶还有三叔三婶都很意外,他们本来以为她一家不会回来的。
心无杂念的田三七下马车的时候,看到在院子里晒太阳的田荷花,突然想起二叔还欠她一笔债呢,之前事多,慢慢的就把这事给抛脑后呢,也得亏二叔一家回来。
田荷花见到田三七的时候脸色变了变,急忙起身进屋,田三七当然知道她为何进屋。
此时,屋里,田来金正翘着二郎腿,哼着小曲儿,磕着瓜子饮着小酒,过得舒坦。
“爹,田三七那个死丫头回来了。”
“噗!”田来金听到自己女儿的话,一口酒喷到坐在身旁嗑瓜子的宋氏脸上。
“夭寿啦,这酒可贵了,你竟然给浪费了。”宋氏生气的用袖子擦了擦脸上的东西。
“孩她娘,你没听到给他刚才说什么吗?”田来金嘴巴合起来。
“听到啦,不就是说田三七那死……什么?!那死丫头回来了?!”宋氏可算是反应过来,眼里带着担忧,头皮发麻,“那丫头怎么会这么好心回来拜年!”
“不晓得,这下完了,咱们躲了她这么久,她肯定会跟咱们好好算账的……”
田来金脸上有些慌张,他就猜田三七不会回来,再加上不回家过年说不过去,就所以才带着妻儿回家过年,不然现在他们还在隔壁镇不回来呢!
千算万算,他们怎么也没有算到田三七会回来拜年,他以为她这么狂傲不屑的丫头,无论如何也不会跟着回铁啰村过年啊!
“二叔吖,三七回家拜年了,二叔二婶你们在屋里吗~”田三七故意站在二房家门外故作矜持的朝屋里喊,仔细听话语还带着戏谑。
田来金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硬着头皮道:“我们在!”
外面的田三七闻言,独自一人提着拜年礼走进来,就是一些瓜子糖果之类的,爹娘和大姐弟弟都在阿爷阿奶那屋,所以她一个人跑二房这边来了。
“哟~三七来啦,快快快进来坐,还拿啥拜年礼啊,人来了就行了~”二婶宋氏一脸谄笑的走过来,直接拿过田三七手里的东西。
田三七微笑,但这笑容带着寒光,她一步步走到田来金身边,后者随着她的靠近,脸色很不自然,后背也吓得寒冬腊月都冒冷汗。
“二叔,听说你一直在隔壁镇做生意,生意肯定很好吧。”田三七笑眯眯的坐下来。
“哪有啊……别提了……这生意……一点都不挣钱,还亏本了……”田来金白了脸断断续续的回答,暗中捏了一把冷汗,一段时间不见,这丫头身上的阴冷更恐怖了。
“喔?亏本了?既然如此,二叔为何不会粮油铺呢,那至少不会亏得太厉害呀!”
听到田三七这话,田来金知道她还记得那件事,他也不想兜圈子,咽了一下口水,抬头看她,“三七啊,之前那个事情的确是二叔不对,二叔给你赔礼了,其实二叔也不知道那油有问题,真的,你要相信二叔,这肯定是别人栽赃给我的……”
田三七似笑非笑,目光冷厉,“二叔,你可知道那一次差点造成什么后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