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娘的娘家人是在辛束城做生意的,是有钱人。”田三七没有多说,因为她觉得就这两句话已经能够回答孙氏刚才的问题了。
“呀,原来是这样……”孙氏眼珠一转,笑问:“那你娘什么时候回来?”
“不知。”田三七耸肩,她娘的确没有说什么时候会回来,不过这都不打紧。
“原来老大媳妇的娘家是有钱人啊……”孙氏低头喃喃自语,目光充满着贪婪。
看到孙氏眼里的算计,田三七笑不出声,她已经猜到孙氏要打什么主意了。
田三七不想跟他们说这么多,直接带着他们去火锅店,按照刚才说好的,让张管事给他们安排活儿干,她还特地叮嘱了张管事派人盯着点,如果他们偷懒,直接呵斥即可。
在她的店里干活儿,可没有说偷懒的,就算是孙氏她们也不行!
串串香开张,很多人都好奇前来,发现这串串香比火锅要实惠的多,一个人吃几串就行,也不用像火锅店一样点一碟菜,吃不完还浪费。
随着串串香的开张,日赚五百两完全不在话下。
随后她又和张管事说在隔壁开一个小小的烧烤铺,专门做烧烤的,主要是烤翅中,烤鸡腿,烤全羊这一类肉类,素菜就不烤了。
很多人得知之后,都奔着肉去的,又想又好吃,还不油腻,配酒最合适了……
半个月过去,田来钱等人还没有回来,不过期间田三七和他们通过几封信,他们说再过几日就会回来,到时候回来直接过年了。
这些天里,她从张管事口中得知孙氏三人都特别能干,没有偷懒,天天很认真的干活,这让她很是困惑,因为在她印象中的阿爷阿奶不是这样敬业的人。
有一次,田三七干脆就去火锅店来个突袭,看一下阿爷阿奶有没有偷懒,结果他们还真的没有偷懒,阿奶特别认真的在劈柴,阿爷也在柴房里帮忙,毕竟阿爷的活在早晚。
至于三婶陈芳,没什么好盯着的,整天就坐在那独立的小隔间洗碗,串串香客流量很多,所以陈芳都没有停过,一天下来除了上茅厕,都没有别的空闲时间。
天气越来越冷,能坚持去医堂学习的人慢慢减少,特别是年长一些,以及岁数跟她同辈的人,抵抗不了寒冷,便开始三天两天七天这样来一回。
不过不管一天来多少人,她都会照样给大家讲解大家不知道的东西。
她曾经把药典给林怀春和初八看,现在她也让人临摹出来,但她只挑了一些常见的药材来让人临摹抄写下来给去医堂学习的人看,让他们先熟记常见的,紧接着再慢慢给他们普及。
不回家的这些天,她整天就像三点一线一样,从济世堂离开,就去店里看一下,然后去医堂,最后回济世堂。
而葛根也时常早出晚归,有时候似乎还去买了很多东西,不知道去干什么。
让她疑惑的是福伯和茵茵从那天离开济世堂之后就不知道去了哪里,她在怀疑他们是不是已经告诉京城的人葛根在庆河镇的消息,但她每次想问葛根,葛根都避而不谈。
直到有一天,葛根来问她要茵茵中毒的解药,她才知道他把福伯和茵茵都关了起来,目的就是为了省事,不让他们把他在这里的事情给透露出去。
然而她觉得没这个必要,她手里有茵茵的解药,福伯不会乱来,结果他没有回答她,反而有些心虚,似乎是瞒着她做了什么事。
说是把福伯爷孙俩关起来,实际上并不算关起来,就是把这爷孙俩带去一个前后十里地都没有百姓住的地方,让他们爷孙俩在那里住。
至于为什么福伯会乖乖的在那里住,完全是因为葛根用内力封住了福伯的脉门,福伯的内力和武功都被暂时封了,身上的东西都被葛根给收起来,茵茵没有武功,也就帮不了福伯。
除了这个,还有一个他们离不开那个地方的理由是每天葛根都会过去查看他们在不在那里,普通人要想离开那个地方,没有个几天几夜是不可能的。
所以就算他们要跑,跑到一半都会被葛根给重新送回去。
田三七也是这个时候才知道,自己的未婚夫私下还是个这么奸诈的人,她以为自己已经够不要脸了,给别人下毒威胁,没想到他更甚,直接把人给软禁了!
木屋外白雪一片,中间一条小路的雪是扫到两旁的,门窗和烟囱时不时有烟冒出来,不难猜测屋里的人正在烤火,又或者是在做吃的。
靠近木屋之后,田三七听到屋里传来对话声。
“爷爷,咱们有别的路能走吗?夜哥哥为什么这么狠心对我们?”
“茵茵,你还小,很多事情你不懂,等你长大些就懂了,至于我们……没有小公子的允许,怕是走不了,只能在这里过冬过年了!”福伯叹息。
“都怪那个丫头,要不是那个丫头,夜哥哥还是我的夜哥哥……”茵茵语气愤愤不平。
“茵茵你就别想了,那个丫头不是善茬,你可别招惹她了,爷爷就你一个孙女,爷爷不想你出事啊,不然爷爷就对不起你死去的爹娘了!”福伯语重心长的劝道。
“知道了……”茵茵虽然嘴上这么回答,但实际上心里是不是这么想就不知道了。
田三七抬眸看了葛根一眼,嘴角挂着笑,对于茵茵说的话,她完全不放在心上,对她来说,喜欢葛根坚定不移,那所有的情敌都是浮云,不用她出手,他都能解决。
“啊——爷爷,我好难受——”茵茵的声音突然变得尖锐,听起来很痛苦。
“茵茵你忍一忍啊,小公子已经去拿解药了,你忍一忍……”福伯心疼不已。
“呜呜——”茵茵直接疼得大哭。
这次看来,田三七挺像一个恶人的,一个看似给无辜少女下毒的恶人。
葛根过去推开门,引起屋里两人的注意。
“夜哥哥,茵茵难受……”茵茵痛苦的躺在床上呼唤他,却在下一刻看到他身后的田三七,她苍白着脸,咬牙切齿的瞪着田三七,“你来做什么,我不想见到你!你给我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