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媳妇面前,不要脸。”葛根面不改色。
“......”田三七脸颊通红,“别一口一个媳妇的,我们还没成亲呢!”
“嗯,媳妇。”葛根点头。
田三七彻底无奈了,想到火锅店有事情忙活,她连忙催促他离开。
但他没有动,而是深深的低头看着她,她被他看得脸上的红晕一直没有消退,正在她想要吼他的时候,他却突然低下头,在她额头印下一个淡淡的吻。
“注意身体,别着凉了,我回去了。”葛根嘴角微弯。
“嗯,你也是。”田三七点点头,不敢看他,自己长这么多竟然被一个会比自己小这么多岁的少年给暖得娇羞不止。
葛根对待她宛如对待孩子,他抬手轻轻揉了揉她的脑袋,转身离开。
直到耳边传来嬉笑声,田三七才回过神,她瞪了一眼那群在旁边偷看的人。
本来是平静的一天,济世堂突然来了一个奇怪的病人,也正是这个病人让她回想起自己曾经做到一半却因为后面的诸多事宜所耽搁而忘记的事情。
此时,济世堂中,好几个人围着担架上面一个神经兮兮的人,这个人被绑在担架上,嘴里挂着笑容,时而笑,时而哭,一会儿又笑又哭,大家怀疑是疯了。
但就算是疯也得有一个触发的点才行,这位被绑着的爷可是家财万贯,什么都有,妻妾成群,也有儿女,家大业大的,这样的人又怎么会轻易疯掉呢?
所以这老爷的妻子就带着他来济世堂了,希望田三七能判断出这是什么病。
“小神医来了,大家都让开。”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句,本来拥堵的人散开。
田三七严肃着脸走进来,看了一眼担架上的人,突然她觉得这人面孔熟悉。
“小神医,你可一定要救救我家老爷啊,整个家都靠他了,他这时不时的犯病,我们都很慌,看了不少大夫都说没用,只能来找你了.....”
“夫人莫急,待我仔细看看。”田三七绕着担架走了一圈,她既不把脉也不蹲下来检查,只是一直托着下巴盯着担架上的人看。
她从周围人的嘴里知道这老爷姓“林”,是个大户人家,而且为人和善,在生意场上有自己的手段,只要是他做的生意,从来没有失败的。
可惜就是老天没开眼,生意好,家庭美满又如何,他终究逃不了病痛,最严重他的就是头疼,紧接着就是浑身骨头疼,因为这个病求药无数,都没用。
直到有一天不知道他用了什么药,这病痛竟然慢慢消失了,而且每天容光焕发,但好景不长,他的身子越来越消瘦,就连精神也时常出了问题......
田三七竖起耳朵听别人讲,最后有人提到一个地方,这个地方就是梅庄。
听到梅庄的时候,田三七脸色变了一下,因为这梅庄正是自己当初要打探的地方,这就要回想起三四个月前了,那个时候她还没有去霞山寨。
可以说那个时候她碰到了消失已久的严芳玲,就是在梅庄外面。
当时因为严芳玲的事情,她就把梅庄的事情放到一边,结果又发生别的事,让她把这件搁在一旁的事情彻底忘记,要不是有人提起,恐怕她现在还不记得。
想着想着,她算是知道这个人是谁了,她就是那天她在梅庄门口看到的“爷”。
当时这位爷身边还跟着两个搬箱子的下人,他们从梅庄买不知是什么的东西,她还记得当时那个梅庄的人说一定会有用,也不知道能有什么用......
“他这个模样多久了?”田三七停下来,在众人的注目下蹲下来。
林夫人抬头想了想,道:“大概三个月了,起初就是老爷说话怪怪的,整天不知道神神叨叨些什么,有时候清醒了他自己也不记得发生了什么,之前还没怎么在意,一天天过去,老爷清醒的时候越来越少……”
田三七让人把林老爷抬进房间中,因为她要给这林老爷验一下,他很有可能误食了什么毒物,才会出现这样的状态。
检查发现竟然是阳性的,也就是过着林老爷的确是中毒了,而且还是她熟悉且忌讳的一种毒——罂粟。
给林老爷打了镇定剂,让他睡着之后她才出来。
“小神医,我家老爷怎样了?”林夫人脸上满满的担忧。
“夫人我问你,林老爷最近有没有经常服用什么药?或者是吃什么东西?”
“最近?”林夫人一怔,想了一下,道:“老爷几个月前在梅庄不知道买了什么回来,然后每天都会吃,他说吃了这东西就能缓解身上的疼痛。”
“那现在这东西还有吗?可否拿点来让我检查一下?”田三七眉头一拧。
林夫人点点头,就让身旁的丫鬟回府去取那东西过来。
许久之后,丫鬟把东西取来了,田三七看了一眼,脸色一沉。
果然……果然是罂粟……那这么说的话,严家酒楼的饭菜也被下了罂粟?
这罂粟是会让人上瘾的,也能用于药用,但瘾性特别强,量控制不好很容易就会出事,而且服用一段时间之后,且量大的话,智力会下降,目光无神,整个人痴痴呆呆的不正常,能有欣快的感觉,也会有痛苦如虫咬的感觉。
如果按照林夫人说的那样,三个月前就开始的话,那现在的林老爷显然已经毒瘾很严重了,要戒掉这罂粟毒,不是一天两天就可以的……
源头还是在梅庄,她得尽快让人去告诉县令,让县令去查封梅庄。
“林夫人,林老爷就留在济世堂,他这是中毒了,可这毒不是一天两天就能清的,这还得看林老爷的意志够不够坚定,为了方便,只能让林老爷留在这里。”
“我懂……懂……那我能留下来照顾老爷吗?”林夫人小心翼翼的问道。
“可以。”田三七点头,她交代了林怀春一些事情,然后便和人离开。
她觉得与其让人去告诉县令,还不如她也跟着去,这件事比较棘手,很有可能还牵扯到严清鸿打理的严家酒楼,必须得严谨一点。
在这几个月,严清鸿也没有再打扰她,似乎正一心一意的做生意,所以她也没有怎么关注严家酒楼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