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她爹,你怎么了?”杨氏不知道什么情况,心中慌张。
“娘,爹没事,只是太疼了。”田三七解释道,她伸出手指把把剩余的草药挖出来放在手心,随后置于一块布上,“娘,我帮你上药,你趴下。”
杨氏闻言,下意识往后缩,脸色一变,“你都知道了……”
“娘,我不会让她们好过的。”田三七没有点头没有摇头,脸色却无比严肃。
杨氏叹了口气,到嘴边的话也没有再说出口,她本来想跟自己女儿说不要再去招惹田家其他人,她如今被挨打也就过了……怎料听到三七这话,她劝解的话却说不出来。
如今她和孩她爹都受伤了,春七也受伤,冬七还小,什么都不懂,整个家里的重担都放在三七身上,三七也还只是和十一岁的孩子啊……
给杨氏上完药之后,田三七叮嘱屋里几人好好休息便离开房间。
走出来才从自己弟弟口中得知葛根已经离开好一会儿,弟弟说葛根应该是先回家了,她却轻轻摇头否认,因为葛根的剑没拿走,就说明葛根肯定会回来。
果不其然,在田三七发愣的空挡,葛根带着两个人走过来。
田三七看着过来的人,那正是铁啰村专门替人修补房子的张大张二兄弟俩。
“我替你找了修房子的人。”葛根先一步过来跟田三七解释,这话暗藏解释他刚才为何离开。
“谢谢。”田三七微微一笑,她没有用钱来感谢他,因为她知道,她欠他的,算不清了……
张大张二拿人钱财替人做事,来到这里话不多说,进屋看了一眼屋顶,当即就开工修补。
不过一个时辰,二人就把那塌了的屋子修补过来,预计还能再被等于摧残一次,第二次预测会整个屋子都崩塌,所以二人离开的的时候特地叮嘱田三七早日拆了重建。
田三七只是轻轻点头,并没有回答,她觉得就算是重建,也不该在这里,而是换一个地方,不仅是因为这里离田家近,更多的是因为这里这里地理位置不好。
四面空荡,再来一阵大风可能会把整个房屋给掀了……
“修房子的钱从我放在你身上的钱扣吧!”田三七进屋看了一眼修好的屋顶淡淡道。
“嗯!”葛根应声,嘴上虽然应了,但是扣不扣还是遵循他的内心。
“明日我们就去山里找一下那三味药吧,如果能找到,就能还钱,我就可以买块地重新盖个好一点的房屋让家人住。”田三七垂下肩膀,整个人显得特别疲倦。
“好!”葛根简言意骇,“那我明天再过来找你。”
“嗯……”田三七垂下脑袋,微微阖眼,直到葛根离开。
田冬七靠在门口看着自己那黯然神伤的大姐,弱弱开口道:“大姐,我现在要做什么?”
“你……”田三七闻言睁开眼,她看了一眼屋里的积水,轻声道:“你把这屋子里的积水弄干净,然后把湿了的被褥抱出去晾一下,待会儿我们把爹娘和春七扶过来。”
田冬七闻言,转身出去找处理积水的工具。
而田三七则把屋子里的草药用簸箕收起来,拿出去晾干,这是爹找回来的草药,爹特别宝贝这草药,可不能发霉啊……
又是一个时辰过去,田三七姐弟俩把屋子收拾干净,因为水没有完全弄干,所以一进房间就有一种湿漉漉的感觉,最后她决定不让她爹和春七来这屋,怕湿气入体。
田三七将一身湿衣服换下来之后就开始泡药酒,然后晒簸箕上的药材。
本以为一场雨之后,二房和阿奶她们会在家中好好待着,结果不尽人意。
田三七坐在院子里拿着柴刀劈柴,看到朝这边走过来的几人,握刀的手一紧,目光泛冷。
她没去找人算账,现在人却主动送上门来了……
“田三七,给我麻溜的滚出来,你居然让葛根那小子踹你阿奶!”田老爷子声音洪亮。
“事情没弄清楚就不要乱说。”田三七冷冷回应,继续劈柴,看都不看篱笆外的几人。
除了田来金和田来才没来,这田家其他人都来了,此时正围在篱笆外没有往前走。
“田三七,这是你跟长辈说话的态度吗?你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阿爷?!!”
“噗呲!”田三七嗤之以鼻,哼声道:“长辈就要有长辈的样子,你们算哪门子的长辈?!”
“你!”田老爷子被她这目中无人的态度给噎到,半天说不出来话。
“老爷子,你看到了吗?分家不过几日这丫头就这样,再不惩治,以后还得了?”孙氏捂着胸口,一副受了天大委屈的模样。
田三七手一顿,抬眸直勾勾的盯着孙氏一伙人,扬了扬手中的柴刀,“我今天心情不好,你们要是不想活就尽管来招惹我!”
“田三七,你这是什么意思,难不成你还要杀了我不成?!”孙氏火冒三丈,这丫头竟然又在威胁她,也不知道是谁给的勇气,这丫头胆子越来越肥了。
“你可以试试招惹我!”田三七收回眼眸,竖起面前的柴,扬起柴刀,狠狠一劈。
快狠准,一刀下去,一块成两块,让孙氏那伙人看了都认不准汗毛竖起。
“田三七,你眼里还有没有我们这些长辈,你别以为分家了就可以为所欲为!”宋氏指着田三七咬牙切齿,都是这丫头,害得她没了钱,还害得她刚才被娘当成出气筒。
田三七停下来,慢慢站起来,手中的柴刀不曾放下,她一步步朝篱笆走过去。
孙氏等人看到她那血煞的冰冷模样,忍不住后退一步。
“刚才下雨,我家房子倒塌,我爹伤重,你们这些长辈在哪里?”田三七没有停下来,直到整个人凑上篱笆,她冷漠的扫了孙氏一眼,“你们打我娘的时候有没有想过你们是长辈?”
“你娘……你娘那是活该,是她不听我的话,是她要反抗我……”孙氏眼神闪躲。
“哦?是吗?”田三七嘴角勾起冷笑,眼中尽是玩味,仿佛听到什么世纪大笑话一般,她将柴刀丢在地上,朝屋里唤了一声,“冬七出来!”
屋里的田冬七本来有些害怕孙氏她们,听到田三七喊他,他忐忑不安的走出去,“大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