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城锦衣卫司。白天。
经过李如松的说情,刘守有勉强答应李如松的两个弟弟李如桢,李如柏到锦衣卫上班。
这天吃了早饭,李如松领着两个弟弟来到了锦衣卫。
李如柏,李如桢穿着锦衣卫的服饰,和其他的新的锦衣卫一起操练。
李如柏和二蛋被安排在锦衣卫大门口站岗值班。
李如柏挺立如松。二蛋站立一刻,马上坐下休息。等会又站起来靠在墙上。
二蛋真名叫何二,富家子弟,花了五百两银子,才买了个有编制的名额。
香袖坐着轿子过来。走到锦衣卫大门口,被李如柏,二蛋拦住。
二蛋:兀那个小娘们,站住!这是什么地方,你知道吗?就往里闯,不想活了?
香袖望都没有望他一眼,直往里走。二蛋上前拦住,被香袖一个巴掌啪的打在脸上。
二蛋流氓味发作,摸摸脸蛋,放在鼻子下嗅嗅:好香。
香袖再次举手要打。李如柏怕她吃亏,一个健步,挡住她的去路。
香袖抬头一看,惊讶地捂住了嘴巴!天哪!世上还有这样帅的男人!她装作没有看到,一直往前行走,直至扑入李如柏的怀抱。
李如柏:小娘子,请站好。锦衣卫重地,闲人不得入内。
香袖:哦?怎么啦?锦衣卫吃人啊?皇宫大院,奴家也是说去就去,小小的锦衣卫,奴家是常来常往的。怎么,换了两个看门的,就不让进了?
李如柏拦住不放。于是香袖朝门里喊道:里面有喘气的没有?
里面走出一个人,是锦衣卫同知张大同:哎哟哟哟哟哟,是奶奶啊!快请进,快请进。
香袖摇摇手帕,似笑非笑,回头问李如柏:你叫什么名字啊?
李如柏:锦衣卫校尉李如柏。
香袖:你知道奴家是什么人吗?
李如柏摇摇头。
香袖:奴家是你们锦衣卫指挥使刘守有的老婆。
张大同:是七太太啊?今天是个好日子啊!啊哈,来看指挥使大人啊?
香袖怒斥:要你多嘴!
香袖扭扭捏捏的走进去,来到刘守有办公的地方,朝他身上一靠。还拿着瓜子磕了起来。刘守有顺势抱住:是老七啊!怎么,想我了?
两人搂搂抱抱,温存起来。视旁边的锦衣卫校尉如无物。
好许。刘守有整理好衣着,神气活现地坐好。
刘守有:最近,大太太不知道搭错了哪根筋,天天晚上要我陪她。要不,就睡不着觉。没有办法,老夫老妻了,我也不能太无情。以前都是你陪我的,现在忽然之间,换成那个老太婆,还真的有点不适应。你呢,就白天,陪我一些吧!
香袖撒娇:老爷,妾夜里会寂寞的。
刘守有:克服克服吧!也许,很快,就会好了。
香袖:妾身年方二十,独守空房,你就不怕奴家红杏出墙,花枝乱颤,给你戴个绿帽子什么的啊?
刘守有:没有人敢。月前不是有个秀才,调戏于你,被我抓到锦衣卫,一顿好打,至今还关着呢!
香袖:老爷,你也忒狠了些吧?人家不就是要和奴家喝杯酒嘛!你至于吗?
刘守有:世上色鬼遍地,荡妇奸夫也不少。当下世风败坏,糜烂情绪滋生。若不严加管制,民众皆有怨念。
香袖:老爷,您这是,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你看看你自己,三妻四妾,生活靡费,拿什么去管老百姓呢?
刘守有:小油嘴,只有你敢这样和我说话。换了个人,我抽他的筋。
香袖:老爷,门口才来个看门的啊?他们对奴家凶狠狠地,你也不管。
刘守有:回头我打他们屁股。
香袖:不行。你把他们发配给我,让我来整治他们。
刘守有:你怎么整治?
香袖:奴家啊,让他们给我抬轿,扫地,洗衣,做饭。可好?
刘守有沉吟:可其中一个是李如松的弟弟啊?不看僧面看佛面,也不能太过分啊!
香袖:管他是谁呢!老爷不是说,天不怕,地不怕。就怕东厂偷听话。
刘守有:去去去。哪壶不开提哪壶。
香袖:老爷,那奴家去了。再抱抱呗。
刘守有:大明锦衣卫神圣地,岂能行猥琐之恶劣事?好,就抱抱。
香袖:老爷,没有别人来,你也不要装什么清高。
刘守有恍然大悟:嗯,去吧,去吧。
。。。。。。
香袖走到大门口:你们两个,打今天起,服侍姑奶奶我。如果奶奶我不满意,你们老爷,就打你们屁屁。
二蛋:凭什么呀?我是来锦衣卫当差的,又不是给你当奴才的。
香袖:凭什么?你们锦衣卫谁说了算啊?
二蛋:指挥使刘大人。
香袖:那个,指挥使刘大人怕谁呢?
二蛋:皇上。
香袖:那除了皇上,他还怕谁呢?
二蛋:怕老婆。
香袖:对了!这次你说对了!奴家啊,就是刘守有的老婆,听明白了嘛?把奴家服侍好了,奴家在你们老爷那里给你们说几句好话,你们呢?就可以当官。当官了,就有了钱。有了钱,你们就想干什么,就干什么。懂吗?
二蛋:不懂。
香袖伸手扭转二蛋耳朵:你这个榆木疙瘩脑袋,虾啊!你看人家李如柏,就什么都懂。是不是?
李如柏:卑职谨尊上命。
张大同过来:你们就跟七奶奶去吧!小心服侍。把七奶奶惹毛了,回来扒你们的皮。
二蛋:还是老七啊!就这么神气。我还以为是大奶奶呢!
香袖:你不服啊!大奶奶能有这样年轻漂亮吗?你们老爷,不就是图个新鲜吗?
两人:是!是,是。
大太太走过来:谁在埋汰我呢?那大公子,二公子是你生养的吗?啊?
香袖立刻退到一旁:大太太好。妹妹给你请安。
大太太:好?差点没给人家气死。
大太太伸手就打,香袖立刻蹬在地上,哭了起来。
二蛋谄媚的走上前去:大太太好。
刘守有从殿里冲了出来,一把抱住香袖:谁打了我的心尖尖?
大太太理直气壮地:是我打的,怎么着吧?
刘守有抓住她的头发,一拉一送,大太太一溜小跑,头撞到墙上,满脸是血,晕倒在地。
香袖毫不在乎的上了轿,摇着手绢,仿佛是个胜利者,得意洋洋:咱们走。
李如柏,二蛋赶紧上前,抬了轿子,如飞般的离去。
刘守有假惺惺的扶起大太太:怎么这样不小心呢?走路都能撞到墙上。
一转身,大喊道:请太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