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如松家里,夜。
茅庐中,李如松,徐谓围着一个火炉,窃窃私语。
徐谓:没错。他说的没错。我确实是杀了人。
李如松:那又是为何啊!
徐谓:听我慢慢道来。蒙我两个兄长帮忙。
李如松:徐潞?
徐谓:不不不。是我学堂兄长。他们举人及第,在京城为官。他们给我盘缠,隆重推荐给山阴县令。买了宅院,助我娶了一个丧夫的寡妇。此妇姓许,夫家与县令大人有些渊源。县令大人碍于京城的朋友推荐,信以为真。于是极力张罗,成就了这桩姻缘。
绍兴府山阴县,晚上。
许家。许爱爱巧笑嫣然,热情洋溢。
许爱爱:相公,今天妾身亲自下厨,为你做了几样精致的小菜。
许爱爱帮助徐渭脱下外套,热情的给他倒满酒。徐渭忽然觉得自己的女人也是慈眉善目。细细端详,还有几分女人的味道。
许爱爱柔情款款,落落大方。饭罢,两人桌子也没有收拾,就赴巫山云雨去了。
由于酒精的作用,也可能是其他的原因,几次努力,俱告失败。许爱爱勃然大怒,一脚把他踹下床来:你这个没用的太监。我怎么瞎了眼,嫁给你这个窝囊废。吃我家的,用我家的,你说,你还能做什么?就希望你传宗接代,这点小事,你都做不了?马上给我滚!
徐渭:。。。。。也可能酒喝多了!要不,明天我们再试一次?
许爱爱恨恨地:。。。一个大男人,居然是不能昂首挺胸,笔直做人。做什么男人!好吧,依你。明儿个,再不成,看我怎么收拾你。
长时间的牢狱生活,摧残了他的身体,摧毁了他的意志,毁灭了他做人的尊严。
本人也是生活在社会的底层,也听说了一些坐牢回来的人讲述。长时间的孤单一人,导致了下体的严重萎缩,恰如蚕蛹,只能小解。
鸡叫,太阳出来了。许家的人指指点点,尽情嘲讽。
吃饭的时候,别人都有饭,他的碗是空的。自己盛好了饭,端到桌边,刚要坐下,居然坐在了地上。原来凳子给人抽走了。
原来是主妇故意嘲讽讥笑。
好不容易挨到晚上。
门口丫鬟甲乙。甲:听说姑爷是个银样蜡枪头,管看不管用。
乙:是吗?怪不得小姐脸色这么难看。听人说,女人房事以后脸上都是眉飞色舞的。人中上会有一根长长的红线。
甲:夫人脸上没有。估计还没有同房。你说夫人图他什么呀?钱,钱没有。考举人,考了八年都没考上哎!
乙:听说,昨晚上,两人搞了几个时辰,姑爷愣是没有弄进去。你说,夫人,还不恼死啊!
甲:还说呢!夫人都发火了!再弄不成,就赶他滚。
。。。。。
新房内传出许爱爱痛苦的叫喊声:疼,。。。。。
两个丫鬟高兴的直拍手:进去了,进去了。
她们跑到新房外面,对着房里大喊:小姐,再坚持一会,你就会感觉到快乐了!
管家:,在这里添什么乱!滚,滚,滚!
两个丫鬟一溜烟地去了。
丫鬟甲:不对头啊!夫人又不是处女,怎么会疼咧?
远远地听到夫人发狂的声音:滚!
接着是锅碗瓢盆砸毁的声音。
。。。。。
李府,夜里。李如松和徐渭把酒夜话。
火盆里的木炭烧得通红。两人都暖洋洋的。仿佛是说着一个故事。
徐渭:夫妻之事,本以为是痛快淋漓,快意恩仇的,那想到搞得那么累。
李如松笑了:师傅,夫妻交合,须当情投意合,方能如鱼得水。你侬我侬。如果带着责任,带着任务,恐怕就会大打折扣。一丝柔情蜜意,付之东流。
徐渭:打那以后,我和许氏的日子一直是叮叮当当。不能和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