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饭时分。
李如松一家围成一桌,热热闹闹的吃饭。
大家七嘴八舌,讲述着白天的事情。
一阵急促的马蹄声,由远及近。
锦衣卫校尉张远奔跑进来:同知大人,刘指挥史命你火速赶到锦衣卫。
李如松急忙站起:出什么事情了?
张远:听说是有一小股流寇闯入北京城,到处杀人抢掠。
李如松:走!
李如梅:饭还没吃咧!
李如松:救急如救火,兵贵神速。快走!
。。。。
锦衣卫。
李如松赶到的时候,刘守有,张大同都阴沉着脸,一言不发。
刘守有:如松,来了。现在九门已经关闭,流寇已成困境之兽。然其枭勇异常。大家想个办法,速战速决,以免惊扰皇上。
李如松:指挥史大人,卑职手下正在习练火器。不知道效果如何,正好检验一下,看看那些火器是否好使。
刘守有:能行吗?
李如松:试试看吧。如果不行,还有张大哥殿后呢!
刘守有:成吧!小心从事。便宜行事。
李如松:是!
李如松带着锦衣卫火速前往,流寇已经被明军压制在东南一隅。兀自垂死挣扎。明军不时有士兵被砍伤刺伤。痛苦地发出刺耳的叫声。
李如松跃马赶到指挥战斗的明军官员面前,掏出腰牌晃晃:鸣金收兵。我来接管。
那官员斜眼看了一眼:凭什么?我们辛辛苦苦的打到现在,功劳全部都是你的了?
张大同:如果你认为你的部下能坚持住,我们乐得看看热闹。
那官员不再理睬,继续大喊:杀啊!
流寇见到大批明军赶来,退无可退。心中绝望,知道自己只有拼命到底,才有活路。大家知道,困兽犹斗。越是在绝望的环境下,越能爆发出潜在的力量。
想当初,楚霸王为什么破釜沉舟呢?就是把自己放在一个没有退路的情境下,激发士兵们的斗志。
有这样的对手,对于有着退路的明军,显然是不平等的。
马上,立刻,就有低一级的军官跑来报告:我们抵挡不住了!还是撤退吧!留得青山在,不怕没功劳。人死了,要功劳有什么用?
那官员其实看到流寇那样不怕死的砍杀,心中早已经怯了,大喊:鸣锣,收兵。
一阵急促的铜锣声,仿佛如天籁之音。
马上,两下分开。毕竟,这也是短暂的和平。
李如松挥挥手:准备战斗。
那些训练有数的锦衣卫,平时训练还有模有样,一旦真的真刀真枪干起来,居然十有五六乱了阵脚。
为什么呀?要是今天,拔出手枪,朝着只有大刀长矛的人射击,那真是雷霆万钧,如秋风扫落叶般的简单从容。
可是,你要知道,对于以前从来不知道火器为何物的大明士兵,那真是如老虎吃刺猬,无从下嘴。
这不,你看:
有的士兵忘记了装填火药,只是一个劲地抠动扳机。
有的士兵装了火药,却忘记了如何抠动扳机,一个劲的使劲前送。
流寇看的有趣,看着锦衣卫的囧境,居然哈哈哈哈大笑起来。
有一个流寇居然跑了过来:喂,兄弟,你在念咒语吗?离这么远,怎么打啊?
李如松恼羞成怒,喊过自己最最信任的几个兄弟大声喊道:第一步,装填火药!
十几个人大声回答:是!
李如松:第二步,瞄准!
士兵们大喊:是!
李如松:第三步,抠动扳机!
士兵们:是!
流寇们还觉得有趣,哈哈哈大笑。
砰砰砰砰砰砰。
笑着的张开的大嘴,还没有来得及闭上,就倒在了血泊中。
余下的回过味来,奋力的举起大刀。
只听得李如松又在大喊:装填火药,瞄准,抠动扳机。。。。
旁边的刚刚退下的明军,惊讶莫名。一个个张大嘴巴,无论如何是不相信今日之事。
原来,打战可以变得如此简单,如此容易!如此从容!
突然间,他们又觉得自己是多么的侥幸,幸亏拿着火器的是他们的战友,而不是针锋相对的敌人。
。。。。。。
锦衣卫。
张大同正在刻苦训练,拳头打出,虎虎生风。
不大一会,汗如雨下。
坐下以后,鼾声如雷。
锦衣卫校尉谄媚的走过来,给他擦汗抹试。还有一个校尉则是摇着扇子,给他纳凉。
忽然,张大同一蹦而起,呼呼踢腿,如痴如醉。
我们知道,大战在即,精神紧张,在所难免。家国荣辱,系于一身。责任重大,非比寻常。
校尉刘三保:大人。小的知道有个乐趣的地方,带您放松一下?
张大同:放你姥姥个屁。明天就是打擂比武的日子。还能去?
刘三保谄媚地:大人您只须放松心情,至于那风月之事,自然不能做了。
张大同:找打?
话锋一转,问道:在什么地方?
刘三保嘻嘻一笑:就在前面不远的巷子里。
张大同:好。走。
。。。。。
一行两个人走进一个农家小院。
看似普普通通的一处院子,原来里面装潢讲究,别有洞天。
一个漂亮妇人,迎接入内。
不一刻,萧声四起。柔柔的,轻轻地,如清风拂面,如沐浴温泉。
酒不醉人人自醉。
呢喃燕语,温柔乡里,
张大同浑然不知身居何处,魂魄出窍。只觉得自己飘飘然,晕晕染色。
烛光摇曳,人影飘逸。
妇人的手,抚摸着他的脸颊。妇人的唇,触摸着他的胸怀。
从上到下,从左向右。
张大同沉醉低吟,快乐弥漫着全身。
当妇人的芊芊玉指挑逗着他的肚脐的时候,他,忽然醒了过来,圆睁虎眼,跳了起来。
妇人娇声,轻嗔薄怒:你怎么啦?
张大同茫然四顾,又再睡倒:没什么。
妇人不以为意,纤纤细长的手指,如蛇一般,又缠绕在一起。当她的手指再次触摸他的脐部的时候,张大同一把抓住她的手指:不要摸这里,难受。
妇人心领神会,轻轻唔了一声。
月牙西下,外面传来咣咣咣三声锣响。
张大同坐了起来:我要走了。
妇人:这么急!春宵夜短。
张大同:来日方长。
妇人拿过衣服,披在他的身上:也罢。官人来去匆匆,妾身随时恭候官人大驾。
张大同:俗务缠身。有空自会过来陪伴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