辽阳城,晚上。
参将沈一贯垂头丧气地回府。到了家门口,跳下马来,前院几个伙计躲在门房里,吆五喝六的掷骰子,并没有人理会老爷回来了。
沈一贯也没有打扰他们,默默地牵着马走了进去。
进了府门,径直往四奶奶绣娘屋里走来。屋外面丫鬟翠萍本在玩耍,一看到老爷忽然回来了,吓得脸色苍白,大喊老爷回来了。沈参将也不答话,推门就想进去,那想里面拴住了,没有推开。本来就心情不爽,居然敢给老子吃闭门羹,岂有此理,一只脚猛然踹去,跨了进去。
翠萍吓得张大嘴巴,啊都没有说出来。
大晚上关什么门,不知道老爷回来吗?一边念叨,一边走进里屋。只见被窝凌乱,绣娘披头散发,强自镇定:爷回来了!
沈参将狐疑地看着脸色苍白的绣娘,望着被子隆起,兀自微微颤抖。
沈参将忽然明白,他看到了几十,几百,几千只绿油油的帽子直接飞到他的头上。他怒急反笑,笑吟吟地走过去,一把扯下被子,一个年约五十,肚大腰圆的男人瑟瑟发抖,俯卧在床。沈参将拔出腰刀,血溅落了绣娘一身。打开后窗,毕竟是行伍出身,毫不费力,把奸夫尸体,带血的床布扔出窗外。
好久,好久,山谷才传来沉闷的回响。
坐下来,喘口气,就大呼上饭。
本来以为天都塌下来的翠萍,惊奇地发现,有惊无险。房间里还是温暖如春,大红色的灯笼依然散发出祥和的光芒,床头的万年青依然散发出绿色的幽幽绿光。
绣娘默默地陪着,不敢发出半点声响。真心害怕自己的一个再次不小心,惹毛了老爷,后果不堪设想。
沈参将默默地喝了两碗酒,就醉意熏熏。
酒不醉人人自醉。抽刀断水水更流。
他脚步蹒跚,走了出去。
夜色朦胧,已经入更。
大奶奶已经睡下了,听说老爷回来,赶紧打开房门,吆喝丫鬟小厮准备酒菜。
沈参将摇摇手,一屁股坐下来。
大奶奶摆摆手,丫鬟小厮们按次退出。
大奶奶亲自把盏,彻好茶,抱在怀里,恭坐在旁。
沈参将:前线又打胜战了。李提督烧了倭寇鬼子在龙山的粮草。那个大火啊,几十里外都能看到。
大奶奶:是啊。老爷。妾身也听说了呢。听说倭寇鬼子鬼哭狼嚎,人头跟西瓜似的,满地裹碌。
大奶奶从怀里捧出用体温焐热的茶水,颤巍巍的走过来,斟上一盏:爷,你的水。
沈一贯伸出手,没有接过茶水,却把手伸进大奶奶的怀里,摩挲她那两个玉兔。
大奶奶喟然长叹:老了,又缩小了。
沈一贯左手接过茶水放在桌子上,右手揽住她的腰,把她拉近身体,两手一拉,头就靠了上去,嘴巴也不安分的吸吮起她的**。嘴里兀自喃喃自语:不小,不小,就是小,老子也喜欢。
好久。时间如入定一样。
大奶奶摩挲着他的头皮,享受着男人的粗鲁,野蛮,和暴力。
他觉得体内有团火在燃烧,熊熊烈焰,不能自己。于是,把她横抱起来,放在床上。排山倒海般地压上来。
须臾,事毕。大奶奶服侍爷穿好小衣,并排横卧于榻。
睡梦之中,沈一贯喃喃自语;老四不是人,她对不起我,等天亮了,看我不剥了她皮。
大奶奶觉得事态严重,一边轻轻地摩挲着他的头,一边思虑着怎么给老四报个信,总之,不能在家坐着等死啊。
大奶奶看他沉沉睡着,悄悄地想抽出手臂。因为,老爷喜欢枕着女人的胳膊睡觉。
她刚抽出手臂,他就睁开眼睛:你干嘛去?
大奶奶吓了一跳:你醒了啊?还摸到三更呢。妾去用下水。
古语,用水,即小解是也。
沈一贯一翻身,又自迷迷糊糊睡着了。
大奶奶急急忙忙穿好衣服,来到侧房,绣娘还辗转反侧,不能入眠。听到大奶奶敲门,立即马上一骨碌下来,汲拖着鞋,三步并作两步,跑过来,拉开门栓,双膝着地:姐姐救我。
大奶奶气愤异常,胸脯起伏:你做的好事!
绣娘膝行于前:千错,万错,都是妹妹的错。求姐姐,不,求大奶奶在爷面前说说好话。奴家做牛做马,报答姐姐恩情。
大奶奶:爷正在气头上,叫我怎么说。你呀,赶紧想想办法,不行就赶紧跑。
绣娘:跑?大奶奶,这兵荒马乱的,你叫奴家一个妇人家,朝那跑?
大奶奶:你不走,这也不是个事啊?你那相好的呢?叫他带你走。你不是觉得我们爷粗鲁,莽撞,不懂怜花惜玉吗?这时候,他到什么地方去了?
袖娘:他?相好?他就是个屁!早他妈的给我们爷撕成两半,扔下山谷里面去了。
大奶奶惊讶莫名:啊?
袖娘:求求姐姐,给奴家求个情。
大奶奶:你在府里,不愁吃,不愁喝,穿金戴银。还这山望着那山高。我不去。
绣娘:姐姐要是不能容奴家,奴家就去死,好了。
大奶奶;不是我不能容你。是爷不能容你。那个大老爷们,愿意头上绿帽横飞?你呀,还是赶紧走,免得天亮了,姐妹们都不忍心看你遭罪。你说你作的哪门子孽?hao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