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郊外。
李如柏,许佩佩纵马疾驰。落日的余晖,漫漫的草原,如同一幅美丽的图画。
许佩佩:哥,塞外草原,真的是美啊!
李如柏:景美,人美。没有佩佩的绝世佳人,那里能够感受到塞北的大漠风光。
许佩佩:哥,有点冷。
李如柏脱下大氅,披在佩佩身上。
许佩佩依偎着如柏,浑然不知天色暗黑。
两个鞑靼人,骑马经过,远远地甩出套索,刚好套住李如柏。那骑马人打马就走。李如柏奋力抓住绳索。许佩佩被这突然发生的变故,吓得哇哇大哭。
李如柏:你快走,快回去。
骑马人:自顾不暇,还有心情,想着别人。
李如柏:快骑马回去。
许佩佩翻身上马。
两个骑马人回头堵截。
李如柏:把手铳扔过来。
许佩佩会意,手铳扔出。
李如柏接枪在手,啪的一声,拉着他的骑马人栽下马来。
李如柏一个飞跃,跳上马背,哈哈声中,一刀劈出,登时了结。
许佩佩花容失色,躲在李如柏怀里,嘤嘤哭泣:哥,我好怕。
李如柏拍拍她的后背:以后,这就是家常便饭。
许佩佩:哥,我们回杭州吧!那里,毕竟安宁些。
李如柏:大丈夫,马革裹尸,血染沙场。谁都要求安宁,边疆谁护,国之怎安?
许佩佩:吓死我了!走,回去。
两骑并肩而行。
许佩佩:哥,我还是害怕。
李如柏伸出虎臂,把她拦腰抱了过来。两人一骑,蹄声得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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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禁城。白天。
教坊司。
郑仙儿是教坊司的宫女,负责打扫庭院。整理乐器。
由于勤快,大家都乐意仙儿,仙儿地称呼她。
她呢,也是胸无城府,乐得屁颠屁颠地跑前跑后为大伙服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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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清宫。皇帝在看各地递上来的奏折。
冯保看皇帝好辛苦:皇上,皇上。
皇帝:嗯。
冯保:奴才带你去个地方。保管让你开心。
皇帝:好。
冯保:要换便衣。
皇帝:为何?
冯保:安全起见。
皇帝:跟着东厂提督,还会有危险啊?
冯保:以防万一。
皇帝:什么地方?
冯保:教坊司。。
皇帝:那不是宫里吗?干嘛大惊小怪的。
冯保:皇上,您不知道。教坊司里有不少的乐师,乐工,都是犯罪官员的家小,他们以前是高高在上的主子,现在是矮矮挫挫的奴才。奴才呀,是怕他们心怀叵测,心怀不满。
皇帝:那就不去了。
冯保:别呀,皇上。那里啊,现在正在排练太后指定的(胡茄十八拍),有歌有舞,热闹的很。
皇帝:好吧。
皇帝和冯保着便衣,来到教坊司。
几十人同时演奏,果然气势恢宏。领舞的是舞娘李娇儿。
水袖甩出,宛若凌波仙子下凡,广寒宫嫦娥姐姐舒广袖,弄轻影。
皇帝看的心旷神怡。
冯保:可惜老了点。
皇帝:多大了?
冯保:听说要到四十了!
皇帝:扫兴。大明没有人了?要这老得掉渣的东西来此卖弄?
冯保:教坊司一时找不到年轻貌美的领舞舞娘。
皇帝:走吧!半老徐娘,有什么看头?
忽然,李娇儿摇摇晃晃,跌倒在地。
皇帝:怎么回事?
冯保:奴才去看看。
不一会儿,回来说:扭伤了腿了!
教坊司主薄:李娇儿腿伤了!你们,谁可领舞?
众人面面相觑。
郑仙儿走过来:大人,奴婢来试试。
主薄:你是谁?
郑仙儿:奴婢是刚刚进宫里来的宫女。
主薄:扯蛋。我们这,那个不是学习了五七年的。她们尚且不敢自荐。你个黄毛丫头片子,怕是牙还没长齐全吧!
众人哄然大笑。
郑仙儿:甘罗十二为丞相。少年老成,有什么好笑的?
皇帝感觉好奇,朝冯保努努嘴。
冯保咳嗽一声,走上前去:你就给她试一试嘛!
主薄:你又是哪颗葱?今儿还就奇了怪了,尽是些楞头青,瞎捣乱。
冯保:我是哪颗葱?有认识洒家的吗?
众人都摇摇头。
冯保:在下冯保。
主薄:我是你大爷。冯公公是禀笔大伽,提督东厂,掌印太监,身份何等尊崇?岂能我等到这乱七八糟的地方?
冯保摸出腰间铜牌,递了过去。
主薄大惊失色:啊?
赶紧跪下叩:你们这群猪,还不给冯公公叩头?
刹那间,全部跪地叩头。鸦雀无声。
皇帝捂嘴直笑。
主簿看到旁边居然有人站着,不给冯公公叩头行礼,这还了得,爬起来,就想踢。冯保一把拉住,小声说道:那是皇上,不要命了!皇上微服私访,不要东张西望。
主薄更是害怕了,默默地点点头。忍不住,还是跪下朝皇帝叩个头。
冯保:就给那个小姑娘试一下领舞。
主薄连连点头:是是是。
郑仙儿换上领舞的长裙。
音乐响起,气势磅礴。郑仙儿翩翩起舞,舒广袖,甩长裙,凌波仙子一般。一曲终了,皇帝拍手叫好。
冯保谄媚的说:以后领舞,就是她了!
主薄:想不到,想不到,效果出奇的好!
众人鼓掌欢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