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那时候,云南的黔国公沐朝弼犯了事,把朝廷的眼光吸引到了那里。
看过大明英烈传的,都知道,明朝开国大将军沐英,据说是朱元璋的义子,十二岁就跟着朱元璋拿起菜刀闹革命。一直当到元帅,直逼云南,荡涤宵小,追封黔宁王。世袭罔替。
这黔国公沐朝弼,在云南称王称霸惯了,看皇帝太小,估摸没有人敢管理他,愈发娇惯。我们知道,任何人等,必须要受到权利的束缚,否则无法无天,什么事情都敢做出来。
这沐朝弼首先在云南加征税收。其实你想增加收入的方法很多。那时节,云南已经有了矿藏,你可以去挖矿啊,他不。他首先想到从老百姓头上克扣。接着,他大修王府。其实修建王府的钱财已经有了,他想着怎么能够再省下一点,那就是用工不给钱。老百姓可都会算计呀,干了一天,你给我一天工钱。不给,我就闹。于是吧,就闹得朝廷都知道了。再有就是抓紧突击找了十几个老婆,给人告状说是强抢民女。实际上就是彩礼太少,就抬了回家入了洞房。本想霸王硬上弓,生个小孩再说。结果也给人家告了上去。
这样一来一往,罪名可就罗织了不少。什么强抢民女,什么苛捐杂税,什么盘剥百姓,等等等等。
事情报告到最上面,要是老朱在世,算个屁啊!只要不是谋反,我都安然无恙。
张居正现在,正是继往开来,承上启下,大展宏图。他希望国家和平,希望百姓喜乐。
张居正不想一泡鸡屎,坏了一缸酱豆。
如果大张旗鼓去云南拿人,逼得他里通外国,就此反了,反而不美。
如果派遣部队前去拿人,未免有点小题大做。
作为内阁首辅,张居正觉得有必要给小皇帝知道。毕竟人家也是亲戚关系啊。
小皇帝一听,乐了。
皇帝:首辅张先生,这个事情特别好办。黔国公不是有一个儿子吗?你把他诓到北京城,就说封他一个高官,大官。他肯定笑眯眯,乐滋滋的进京。到那时那地,再去拿他,岂不易如反掌乎?
张居正一听,大喜。
立即照办。
云南黔国公听说儿子封了大官,喜不自胜。连饮三大杯烈酒。心想祖宗庇佑,果然不假。
高高兴兴打点行装,送儿子到了京城。
他儿子到达京城的时候,去云南拿他的人员也已经到了云南。
宣读完圣旨,沐朝弼才感觉到自己是个十足的笨蛋,中了人家调虎离山之计了。
没有办法,乖乖束手就擒。
被锦衣卫押解到了南京,公开宣判,判处几年有期徒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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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京城李如松府邸,晚上。
李如松抱着婴儿,来回走着,亲了又亲。
香袖:老三长得像谁啊?
李如松:当然像我了!你看,这脸,这鼻子。。。。
香袖:老三的小嘴,倒是像妾的呢!
李如松:我看看,哦!确是像你的嘴巴。男子汉大丈夫,怎么能长个女人的樱桃小口呢?
香袖:如松啊!孩子名字起好了吗?总不能天天都叫毛毛吧?
李如松:老大叫遵祖,老二叫应祖,老三叫天根。
香袖:人家都认祖归宗,就妾生的归不得祖宗吗?
李如松:天生的李家的根苗。
香袖:怎么那样的平凡名字,到你嘴里都有根有据,掷地有声?
李如松:我是谁啊?
香袖:妾身老公。提督大人。
李如松:燕雀安知鸿鹄之志哉?
香袖摸摸他的面颊:妾身是燕雀,你是老鹰。妾身就在你的坚硬如铁的翅膀下,享受着太阳一般的温暖。妾身就在你的佑护下,翱翔蓝天白云,俯瞰群山绿水,
李如松笑笑:军营人员众多,兼之你明眸善睐,清秀脱俗,为天根计,少在军中走动。
香袖:妾身已是昨日黄花,风韵不存。如今又有了自己的骨肉,自当谨守妇道。一心一意守护在你身边。怎么?昔日叱咤风云,风采夺目的李如松,如今怎么反倒是没了自信?
李如松走过来,一手抱着孩子,一手揽住其腰:爱之切,则关心切。情之所在,则言词,其行动,莫不为卿所虑,所想。
香袖:嗯。妾身也感受到了你这颗温暖的心。正是你的温暖,融化了妾身心中的冰雪,感受到人间暖暖的至爱。
李如松:给老三取名天根,更是要你性情温顺,性格开朗温和,保持着一颗纯洁的心灵,那样,才能潜移默化,带好孩子,培养他一颗蒸蒸日上,不甘平凡的心。
香袖紧紧依偎着如松,望着烛火,目光迷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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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京城,紫禁城,白天。
李太后:皇帝一天天大了!张先生,哀家的意思是,皇帝每日和大臣们一道,上朝听政,可好?
张居正:太后。皇帝年级幼小,只怕耐不住性子。兼之朝堂枯燥无味。不消三日,就溜之大吉,反而给言官口实。
李太后:树苗不侑,不能成其才。钢铁不打,不能成其精。刀锋,不经磨砺,不能成其锐。
张居正:臣领旨。
李太后:皇帝已达冲龄。打今儿起,着宫中日记官员,每日记录皇帝起居。
张居正: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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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禁城,乾清宫。
皇帝端坐龙椅,听众大臣议事。
张居正:礼部侍郎张四维,品性端庄,清正廉洁,兢兢业业,勤勉有加。着升为礼部尚书,兼文渊阁大学士,预机务。
张四维:谢主龙恩。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户部尚书:禀首辅大人。江苏,浙江一带,涝灾严重。浙江巡抚许一山身先士卒,奋战在水灾第一线。斩杀其渎职的女婿。民众口碑甚好,请求对其嘉奖。
张居正:准。
户部尚书:卑职请求,免除苏,锡,常,杭,凤阳税赋。以让百姓修生养习。
张居正:准。
皇帝:苏锡,杭乃大明税赋重地,怎么能说免就免呢?
张居正:皇帝还没有亲政。不能随便在朝堂说话。
皇帝讪讪而笑,极为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