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同府灵隐寺。白天。
方逢时携夫人前往寺庙烧香拜佛。
远远地,张大同带着二十余锦衣卫校尉扮成的香客,混在上香的人流中。
校尉:报告同知大人,目标已经进入禅院。
张大同:继续盯梢,按计划行事。
校尉:是。
方逢时携夫人走进禅院正堂,叩拜佛祖。
寺庙方丈慧明伺候在侧。
礼毕。寒暄几句。
方丈:大人,僧人看您印堂发暗,只怕您有血光之灾。
方逢时:胡说八道。本部乃朝廷命官,吃饱喝足。鞑靼与大明现在是亲如兄弟,没有战祸连结,何来血光之灾!出家人注意口德,不要妄语。
方丈泱泱而退。
方逢时:找间洁净的房子,老夫拜完佛祖,要和夫人稍稍休息片刻。
方丈:是!
方逢时等候夫人拜了佛祖,随小沙弥到一静室。
方逢时上前抱着夫人就要寻欢。夫人一脸正色:此乃佛祖净地,岂容尔等玷污。
方逢时:酒肉穿肠过,佛祖心中留。纵情声与色,他乡是正途。
夫人碍不过他的纠缠不清,勉强褪下小衣,也不睡倒,趴在炕头:出门在外,多有不便。你就将就着,站着完事吧!
方逢时也不客气,解下裤子,挺枪直入。抽了有三五十下,偃旗息鼓。
夫人意犹未尽:刚刚得些知觉,已经鸣锣收兵。叫人好不懊恼。
方逢时还嘴硬:出家之地,本就讳气。老夫能够一泻如注,已经烧了高香了!
。。。。
校尉:报同知大人,方大人在禅房行乐呢!
张大同呵呵一笑:小方就是不知道死活啊!先不要管他。等他精疲力竭之时,我们再下手。
。。。。。。
方逢时一个哈欠,累得睡倒在地。
夫人兀自觉得,自己没有满足。放下裙裾,整好衣裳,出得门来,老相好觉月和尚已经恭候多时。
两个来到侧室,风云际会,龙虎争霸。
朦朦胧胧中,方逢时被人点了昏睡穴。
张大同走进侧室,看那两个战得正欢。咦咦呀呀,呻吟不止。张大同一掌打在觉月和尚头顶,和尚哼都没哼,趴在妇人身上。妇人还在眼瞎着享受:哥哥,亲哥哥,使劲捣。。。。
张大同掐着她的脖子,只听卡擦一声,拧断了妇人的脖颈。看她胸部一对好奶,忍耐不住,摸了两把。
几个锦衣卫校尉七手八脚,剥下和尚衣服,又给他穿着方逢时的衣服,躺卧在床。移花接木,神不知,鬼不觉,绑走了方逢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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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方逢时一觉醒来,口干舌燥,大声呼喊。
还不知道自己已经在锦衣卫大牢里。
方逢时:给我端漱口水来。
连叫两遍,不见应答。心知有异。环伺四周,看到冷冰冰的铁栅,才知道大事不妙。再看自己手脚,已经被捆绑结实。
尽管方逢时是个老江湖,此时此刻,还是非常害怕。他忍受住极大的恐惧,耐心地等待命运的主宰。
他思考,该死的和尚,胆大妄为。待老夫脱离险境,一定诛杀全部秃驴。
哪想几个时辰过去,也没有人来提审他,也没有人给他送吃的。
就在他饿得快要死过去的时候,远远的传来了脚步声。
是个女人。脚步细碎。
女人:方大人,方大人。
方逢时睡眼惺忪:夫人何人?
女人解下头上丝带,放下如瀑布一样的头发:方大人,连妾身也认不识吗?
方逢时摇摇头:老夫眼拙,不知道夫人如此漂亮,究竟是何人。
女人解开锁链,走了进来。白衣飘飘,宛如仙女下凡。
方逢时拿起衣带,色心不死:本官位居大同巡抚,一人之下,万万人之上。姑娘如果从了下官,保你全家当官,金银满箱。
女人:奴家是个冤死鬼。就是被你逼迫不成投井而死的丽娘。
方逢时狞笑道:活着,老子没有得到你!死了,老子也要奸了你!
女人轻轻一推,方逢时就跌倒在地。
方逢时:你若不从,老子把你的父母家人通通打入大牢。
女人:大明还有法规吗?
方逢时:在大同,老子就是法。
女人衣诀一摆,拂到方逢时的脸上,方逢时昏昏欲睡。
女人换上红衣,一阵急促的鼓点声,伴随着女人翩翩起舞。
方逢时:五太太,是你吗?
女人:是啊,大人。
方逢时:如月,老夫待你不薄。你爹,我给他做了县官,你弟弟,我给他做了捕快。你娘,我请旨封了诰命夫人。
女人:是,多谢老爷。可奴家的两个妹妹,不是一个不少都被你霸占了吗?
方逢时:有得有失。天命至理。
女人:是啊,祸兮福之所倚。福兮祸之所伏。
女人从狱门处接过纸笔:奴家最后一次请求,大人您就画个押吧!
方逢时忽然惊醒,扔下纸笔,兜胸抓住女人衣服:你到底是谁?
忽然灯火通明,刘守有呵呵大笑,走了进来:这个漂亮妇人,就是你日思夜想的女人,香袖姑娘。
方逢时激动万分,大喜过望,一把抱住,伸嘴就要亲了上去。
刘守有一掌打在他的脑门,方逢时登时萎靡不振,倒在地上,口中兀自喃喃不休:美人,别走。
刘守有手一挥,两个校尉进来,一个扶持香袖走到门外,一个给方逢时画了押。
刘守有:你也是堂堂正正七尺男儿,你也是官居一品地方大员。怎么如此龌龊行事?听说你妻妾成群,你本已经应接不暇,为何如此贪婪无厌?
方逢时有气无力:难道你就是高尚吗?你不也是巧取豪夺,娶人妻女吗?说什么高官厚禄,荣华富贵,抵不上美人的芳泽一亲。
刘守有:那好。我问你,你愿意拿你的功名利禄,全部身家,与此女交换?
方逢时:凭什么拿我一身官职,换你妇人?美人,是我的命,不错。但是官,才是我的命根子呀!没有了官,我拿什么去养活那些女人!
刘守有:你知道老夫是谁?
方逢时:你是吃人不吐骨头的锦衣卫。
刘守有:你不糊涂啊!那你怎么敢老虎头上抓虱子,要食不要命啊?
方逢时:不瞒你说。这也是顺风顺水惯了,想当初,在大同,我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太顺利了!想要哪个女人,不要我说,就有人把她搞来。就是天上的鹰,只要我想要,老子立马就奸了它。
刘守有:是啊!地方巡抚,就是一方的土皇帝。权力一旦失去了监管,势必如脱缰的野马,任你奔腾。
方逢时:难道说,你又不是吗?堂堂二品大员,你都敢任意拿问缉捕。这又是谁赋予你的权力呢?
刘守有:现在,我是官,你是贼。现官不如现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