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之后,卑弥呼将供奉的地图取了下来,然后递给了织田信长,织田信长激动的将地图摆在地板上,然后用手轻轻的将地图张开,深怕地图有任何的损伤。
当织田信长将厚厚的羊皮卷地图,缓缓的舒展开后,地图上的内容,果然和织田信长的猜测如出一辙,地图上面清晰的标注着东瀛各岛的位置,以及从东瀛到另外一片大陆的路线,中间夹杂的各个岛屿也标记得清清楚楚,而且在地图的后面,还详细的记载了能在大海中航行的船只的建造方法,但是织田信长并不认识地图上标注所用的文字,所以也不知道这张图是不是就是那张到达天朝的地图。
织田信长不认识,不代表其他人不认识,当织田信长摊开地图的那一刹那,一向文静有序的卑弥呼,却露出了惊讶的表情。
看着卑弥呼表情如此夸张,织田信长试探性的问道:“弥呼,可认识图上的文字?”
被织田信长一问,卑弥呼当即回过神来,然后调整了一下思绪对织田信长说道:“妾身失态了,图上所用文字,妾身自然认得,这是祖传的文字,而且是东瀛最古老的文字。”
织田信长闻言,心中暗自窃喜不已,因为如果没人认得这图上的文字,那这张图将变得毫无意义。
只见织田信长急忙对卑弥呼问道:“既然弥呼认得图上的文字,那请弥呼给为夫说一下图上所标注的地点。”
织田信长说完之后,卑弥呼便指着地图对织田信长说道:“织田大人,从地图上的文字来看,我们处在天朝的东北方向,这边最大的那片地方,就是天朝,称之为秦,而这边的群岛,标注的就是东瀛群岛,东瀛群岛距离天朝的杨州吴郡,约有一千五百余里,其中夹杂着若干无名的小岛,而这后面画的,就是第一代王来东瀛乘坐的大船的制作方法,以及造船所需要的材料。”
听完卑弥呼的话,织田信长内心激动无比,因为有了地图与造船的方法,东瀛人就能够直达天朝,如果将船大量建造的话,甚至可以将军队运送到天朝去,将天朝收入囊中也未尝不可。
见织田信长满脸悦色,卑弥呼也是打心里开心,因为如果大船一旦制作成功,那自己就能完成儿时的梦想,前往天朝一睹天朝景色。
二人平复了一下激动的心情后,织田信长整理好思绪对卑弥呼说道:“弥呼,你先将地图收好,归还于台上,吾去大堂与丰臣秀吉,明治光秀,柴田胜家,丹羽长秀四位家臣商议一下。”
织田信长说完之后,便朝屋外大步走去,半刻钟后,织田信长便来到大堂,坐在主位上。
丰臣秀吉,明治光秀,柴田胜家,丹羽长秀四位家臣见织田信长到来,当即一同跪拜道:“拜见主公。”
四人话音刚落,织田信长便开口问道:“不知四位急急忙忙而来,所谓何事呀?”
织田信长说完之后,身为军师的明治光秀开口回答道:“启禀主公,兵士来报,说甲斐的武田信玄与越后上杉谦信,正在朝两国边境增加兵马,恐有开战的嫌疑,一旦二人开战,吾等邪马台王军,便可称二人无暇他顾之际,鲸吞其他小国,壮大自身,称霸整个关中。”
客观来说,明治光秀的战略方阵,对于现在的邪马台来说,确实称得上良谋也,但明治光秀不知道的是,织田信长现在的眼光,可不止放在东瀛。
明治光秀说完之后,织田信长看向丰臣秀吉,柴田胜家,丹羽长秀三人。
丰臣秀吉,柴田胜家,丹羽长秀三人也表示与明治光秀相同的观点。
见自己最为倚仗的四位家臣,皆为了邪马台的未来尽心尽责,织田信长心中欢喜无比,只见织田信长对四人夸赞道:“吾得四位鼎力相助,必然大事可成也,不过目前先将甲斐与越后的事情先放一放,吾有更重要的事情与诸位商议。”
丰臣秀吉,明治光秀,柴田胜家,丹羽长秀四人闻言,皆疑惑不已,而身为军师的明治光秀,见此只得对织田信长施礼道:“不知主公有何事与臣下商议?”
见明治光秀问起,织田信长也不打算卖关子了,直接一口气将卑弥呼说的那个故事,重新给丰臣秀吉,明治光秀,柴田胜家,丹羽长秀四人讲了一遍。
丰臣秀吉,柴田胜家,丹羽长秀三人听完疑惑不解,三人不知道主公说的故事跟现在有什么关系,而身为军师的明治光秀,在听完故事之后,沉思了不过半刻钟后,便反应了过来,然后对织田信长试探性的说道:“莫非主公打算染指那个传说的天朝?”
见身位军师的明治光秀看破了自己的心思,织田信长并不生气,反而很高兴能有人明白自己的心中的野望,这样聊起天来,更加的轻松,更加的畅快。
明治光秀说完之后,织田信长面带喜色的说道:“知吾者,明治光秀也。”
见织田信长如此回答,明治光秀心中已经确定织田信长的打算了,而丰臣秀吉,柴田胜家,丹羽长秀三人,就有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感觉。
就在丰臣秀吉,柴田胜家,丹羽长秀三人一脸懵逼之际,明治光秀对织田信长进言道:“主公,与其追求那传说的天朝,不如把握时机,一统东瀛更为实际,退一万步来说,即使天朝存在,但两地相距甚远,吾军也无船支撑如此之远的航行,无船的话,主公的野望,也不过是镜花水月,一场空罢了。”
听完明治光秀的话后,织田信长对明治光秀赞叹道:“光秀此言说得在理,但既然吾说了与诸位商议,那就不是空谈,如今前往天朝的路线图吾有,造出可以远航船只的图纸吾也有,所以光秀还认为是空谈吗?”
听完织田信长的话,明治光秀依然不认为此举有多大利益,便接着进言道:“主公,即使有了路线图与造船的图纸,但造船耗资巨大,这样只会加剧国库的开销,连年征战,举国上下都处在节衣缩食的情况,又哪来多余的钱造船?即便真的造出了船,抵达天朝之后,相较于地大物博的天朝,邪马台不过弹丸之地,即使邪马台倾尽举国之力,也难与其相抗也,如此一来,吾军恐会落得出力不讨好的局面。”
后世传言说织田信长就是日本版的曹操,虽然有点言过其实,但织田信长与曹操有一个共同点就是,能虚心接受别人的谏言,而不会因为谏言而怪罪谏言之人。
面对明治光秀的谏言,织田信长表现出人主该有的大度,对其缓缓的说道:“光秀,汝之言,吾皆明白,吾说说自己的看法,汝与秀吉,胜家,长秀三人帮吾参详一下,虽然造船代价昂贵,但造成之后,对吾邪马台益处有三,其一,战船建成之后,吾邪马台向天朝称臣,换回天朝的神兵利器,便能强化吾军士卒,称霸东瀛。其二,学习天朝各种先进的文化与农耕,冶铁等技术,富国强兵。其三,东瀛各国英雄辈出,谁也奈何不了谁,如果能借天朝之手灭了东瀛各国,得利的依然将会是吾邪马台。”
通过织田信长透彻的分析,明治光秀看到了利大于弊的结果,顿时间哑口无言,而丰臣秀吉,柴田胜家,丹羽长秀三人也从织田信长的分析中,明白了造船的好处。
见四人终于明白了自己的筹划,织田信长满意的笑道:“造船非一日之功,自然不可操之过急,眼下甲斐与越后真的开战的话,就依光秀之谋,鲸吞周围小国,壮大邪马台。丰臣秀吉,明治光秀,柴田胜家,汝三人下去整顿好大军,一旦甲斐与越后开战,就即刻发兵出征,丹羽长秀总领造船事物,吾要在明年看到能启航的大船。”
随着织田信长一声令下,丰臣秀吉,明治光秀,柴田胜家,丹羽长秀四人,当即一同拱手领命道:“吾等领命。”
丰臣秀吉,明治光秀,柴田胜家,丹羽长秀四人领命之后,就各自退下,回去安排织田信长的任务去了。
四人走后,织田信长一个人坐在主位之上,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之中,无人知晓织田信长在沉思些什么,也许是在憧憬自己一统东瀛的场景,也许是在憧憬自己将天朝归入囊中,成就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霸业也说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