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
瓦砖上传来的细微声响已然被刘公义清清楚楚的听在了耳内。
“哈!”
收气,起身。
一套动作看起来潇洒自如。
方才显然是有梁上君子路过此处,应该是看刘公义的这间宅子经久失修,破烂不堪,定是没有油水可捞便离去了罢。
刘公义自诩为正义之士,字里有个公义二字,眼里当然是容不得半颗沙子。
当即他便飞身一跃,小心地踩在屋顶上,生怕踩坏瓦砾。
四处张望着,但刘公义没有看到半点有关梁上君子的身影。
那梁上君子显然是早已离开此处,料想应该是习得了一身极好的轻功。
“学得如此高明的轻功却教他做贼么?我不答应!”
言罢,便来到刚刚踩在瓦砾上的位置,弯腰仔细嗅闻着,他已经闻到了一丝怪异的味道。
“原来是去了这里!”
那怪异的味道组成了一条线,明确地指向了远处。
识得了此人去往何处后,刘公义便起身向前高高跃起,犹如一颗彗星一般奔向城东头。
——
李轲晚上吃了两碗酒,连鞋裤都未脱便躺倒在床上睡了过去。
睡熟了的他丝毫没有注意到窗外诡影烁烁,魅音连连。
竹林沙沙作响,伴随着一阵轻微地“吱呀”声响。
卧室的房门被人轻轻推开,一道人影从门前,不发出一点声音像是飘着似的来到了李轲的床沿。
与周公说梦话的李轲只是打了个呼,放了个屁,便又翻了个身继续呼呼大睡起来。
那黑影木然且僵硬的抬起右掌,其右掌指尖生长出的指甲长如尖刺。
只听“唰!”的一声,作手刀状的右掌刺向了正在熟睡的李轲。
就在那手刀堪要刺至李轲的脸上时。
且听的天空一声巨响,一道身影撞塌了半间卧室。且挟裹着冷月,寒风,星芒而来。
其屋内的石砖地板皆被这突然出现的男人震碎。
那道黑影以及床上酣睡正香的李轲也被掀飞于数丈之外。
“原以为你这小贼不过是盗窃,却不曾料想你竟敢害命,我不答应!”
气运丹田,发出嘹亮且正气满满的声音。
被震飞到院中的李轲以天为被,以地为床,仍在打着不大不小的呼噜声。
而一同被震飞的那道黑影,似是没有重量一般,直直的挺起身来。
待到刘公义看清此人面貌后,他面露不屑。
那人身高九尺,脚不沾地,青面獠牙,一身死气,不是死物还是什么,难怪会留有一股怪异的味道。
“区区一具飞僵也敢在此伤人?灰飞烟灭吧!”
话音刚落,刘公义整个人便横冲至方才挺起身的飞僵面前。
一记马步冲拳,伴随着剧烈的风声砸向飞僵的小腹。
宛若钟捶狠狠撞在青铜大钟一般,发出了振聋发聩的巨响。
那飞僵被刘公义一拳打飞,击塌了院内的另外三间并排的房舍。
“好硬的畜生,应是用了炼体大能的肉躯,且祭炼了几十年之久。”
那飞僵眨眼间便抖落了压在身上的瓦砾,飞至刘公义面前,并快速的出掌,连续击向刘公义。
“太慢了!”
刘公义朗笑一声,丝毫不甚在意对方的这般攻击。
他快速出拳击向那不停出掌的飞僵。
“无用无用无用无用!”
“wryyyyyyy!”
发出了一声怪叫后,便打出了最后一拳,直接击穿了那飞僵的胸膛。
“去死吧!”
收回右拳,跃起转身就是一记潇洒且帅气的回旋踢。
一脚将那飞僵脖颈踢歪,那飞僵又横飞出去,撞塌了院墙,飞向院外的大街上。
“呀嘞呀嘞,真是。”
飞到街上了,听到外面传来的阵阵尖叫声,刘公义好像感到有些不太好办了。
就在刘公义准备动身去追时,一道声音喊住了刘公义。
“阁下这般做就不怕得罪我乾云楼吗?”
那声音从院内的四面八方响起。
刘公义背负双手颇不在意道:“湘西这么大的地方莫非是容不下尔等吗?”
“阁下如此外家功夫,老朽却未在九十六圣君榜上见过阁下,敢问阁下是何人?”
那声音并没有回答刘公义的质问,反而说着其他的事情。
“鬼鬼祟祟不敢见人,当真是鼠辈吗?也罢,尔等不出现,我刘公义这便主动去找你们罢。”
说到这,刘公义便飞身冲向不远处的一间无光阁楼屋顶之上。
“给爷爪巴!”
一记腾空飞踢踹向阁楼顶。
那楼上站着一名佝偻的老者身影,老者身侧左右两边各有一名少年与一名少女。
就在刘公义的八寸大脚将要踹向三人时。
那老者身边的两人动了起来。
少年右手纤细白嫩,随意翻转一下,提转真气,便在三人面前的形成了一面血色獠牙巨盾。
“不自量力!”
刘公义嗤笑一番,姿态不变的踹向这面血色的鬼面獠牙巨盾。
二者接触的一瞬间,那血色鬼面獠牙盾便布满了裂痕,快要碎去。
那少年眉头紧促,而其身旁的少女也伸手运功,与那少年一同撑起这面血色的鬼面獠牙盾。
两人一同运功,裂痕这才修补了不少,但是看起来仍然像是要摇摇欲坠一般。
刘公义收回右腿,向后高高一跃,踩在了另一做阁楼顶上,说道:“哪里来的还是回哪里去吧,乾云楼,晋陵郡至少不是你们能够横行的地方。”
那老者听到刘公义这般话语却也不恼,他拄着杖缓缓地说明自己此番来意。
“二十年前,朝堂第一高手李宸明约战我乾云楼楼主,两人正胶着之际时,却突然出现数十位天策卫高手,这些人结下阵法擒住了我等单身赴约的楼主。
乾云楼传世心法绝学乃是一代代楼主口口相传,二十年前楼主尚是壮年,且少楼主未定。
至此,乾云楼可谓是二十年无主,阁下插手所救下的那男子正是李宸明之子李轲,我等挟住他用来换我等的楼主可谓合理?
阁下既然以公义为名,想必是将公平正义视做己任。
阁下且说说,我等所行之事是否为道义?”
刘公义闻言后,抱住了膀子,他闭目思索片刻后说道:
“不错,你说的的确有那么一点道理,但我仅凭一家之言岂能如此轻易做出决定?”
捏了捏晴明穴,刘公义继续道:“我且询问一下他本人,且听这李柯本人如何说道。”
说罢纵身一跃,跳下了阁楼,不到五息的时间,便提着鼾声大睡的李轲出现在那座阁楼顶上。
好家伙,合着那么大的声响都没吵醒这厮,真是有够能睡的。
刘公义二话不说,甩了他两嘴巴子,但对方依然未醒。
“厉害,天下间真有这般嗜睡之人。”
刘公义左手提着李轲的衣领,右手捏着下巴显得有些拿不出主意出来了。
“伯益,去,弄醒他。”
老者向着身边的少年人说道。
“是,大长老!”
说罢便来到了刘公义的身旁,刘公义随身将李轲扔在旁边。
他倒是想看看这名叫伯益的少年如何弄醒这李轲。
但刘公义看到伯益解下了裤腰带,便忍不住笑道:
“李轲这下有福了,此乃珍藏多年的童子尿,可比黄酒带劲。”
老人身旁的少女,侧过脸,用白嫩的手指遮住了眼睛。
名唤伯益的少年解下裤子后,向着李轲的脸上狠狠地冲了一发。
一股黄色的液体浇在了呼呼大睡的李轲脸上。
“好酒!”
睡熟了的李轲感到嘴角有些湿润,用舌头舔了舔,随后睁眼大喜道。
不过当他睁开眼的瞬间,又是一道黄色滋向他的眼睛。
“啊啊啊啊啊啊啊!”
“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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