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前还有一男子,死缠烂打,唧唧歪歪,指手画脚,说了个半天,苏小小点着个脑袋,听了个大概,貌似是要请她喝咖啡,无奈之下,只好点头一答应,事后就自己找了个凉椅,美美地看着树叶打盹,就放人家鸽子了。
不要说她无良,而是也没有办法了!看吧看吧,又来了一个,以前在国内时,她怎么就没发现,原来她也可以如此受欢迎呢!
难道真的是,各人审美观的差别么?只是,这差别也太大了吧!
最后一个白种男子年龄其实并不是很大,长的也是英俊,只是他一个劲儿拉着苏小小,苏小小觉得她真的笑得要抽经了,大哥,我没钱的,你到底想做什么呢?
正当苏小小几乎抓狂之时,没想到,她会听见一个让她忽然很想流泪的声音,仿佛来自异时空,带着隔世的亲切,细语滴滴,温柔缱绻。
不知道他们到底说了什么,还在一旁拍着自己胸脯的苏小小,看着瑞士男子礼貌低头,像是道歉般,讪讪然离开。
苏小小咧了咧嘴,头微撇,走吧走吧。
“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苏小小叹了口气,重生般绽放笑容。
“那你呢,怎么会一个人来了瑞士?”慕晨枫的手闲散自然地插进口袋,看着多日未见的女孩,异国相见,自是别有一番滋味在心头。
“我脑袋一时发晕,就跑了过来,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苏小小耸了耸肩,的确,她最近就是有点发糊涂,只要是跟裴子寒扯上关系的,她就有胡乱撞墙的错觉,“你呢,还没有说来这里做什么?”
慕晨枫四周看了看,不远处的广场上,白色的天鹅,自由地走动,不知道是人们在观赏它们,还是它们在欣赏人类的举动。白色,圣洁,和平,安详,“我妈妈的忌日,我每年都会来这里小住的。”
跟买咖啡的摊主买了些法式干面包,苏小小使劲地掰开,然后用力撒往成群的天鹅中间,很无奈,弱肉强食的真理,在哪里都成定理。几只霸道的天鹅,吃了个没完,可怜其它的天鹅了。
苏小小无语,可恶的鹅头子!
拿过慕晨枫再次递过来的面包,原来还可以用来逗鸟,而且逗鸟要比喂天鹅有趣的多。只有往半空中飞扬面包屑,就会有一群鸟从头而落。
“你说,这做只鸟,其实也挺幸福的,起码可以想飞往哪里,就飞往哪里,饿了只需按原路返回,就会有东西吃,有地方栖息,不会担心会不会受到伤害。”苏小小边走边撒,那群鸟也跟着一路前行,那感觉好似众星捧月,然后一个回头,对着一米之外的慕晨枫,浅笑嫣然,一抹余韵,在她梨涡间,渐渐荡漾开来。
慕晨枫猛然一个失神,或许自己是真的入情网已深,为何现在就在这样安静的呆在她的身边,都感觉是一种幸福,隐隐落落间,原来自己多年被缺失的空虚,不经意间被填满。
这些鸟在吃的时候,任凭苏小小怎么跺脚吓唬它们,它们都不会理会,顶多蹦离十公分让人通行。欧洲的飞禽走兽很有趣,它们知道自己是被保护的,根本不怕人。
“你说这里该不会是人让道,给鸟先走吧?”苏小小将手中的面包撒完后,鸟儿就再也不会给她好鸟色看了。
“目前法律倒还没有考虑到这个层面上来。”慕晨枫亦步亦趋,回答着苏小小一些不是问题的问题。
不等他继续,就看见苏小小跟两只鸟正面直视着,人眼瞪鸟眼。苏小小跺跺脚,两鸟不理,苏小小再跺跺脚,一只鸟抬起了头,它们真的是用一种“你好烦”的眼神,鄙视着苏小小的举动,然后腆着酒足饭饱的肚子迈开个三五步让人通行。
苏小小呆愣三秒之后,很无奈地提了提地面,撅着嘴,郁闷地朝前走去。
坐在意大利餐厅内,一边搅拌着盘中的水果沙拉,一边还在生着鸟气的苏小小,恨不得现在捣鼓着的是那两只鸟,“真是‘鸟’仗人势啊,要不是你说我踢了它们,会有人告我,我真的会上去踢踢的!”
“好了,干么还真跟鸟斗气呢,小孩子脾气!”慕晨枫点的是盘普通的披萨,安静优雅地吃着,完全没有苏小小此刻的莫名的恼火。
“哎,是啊,我都沦落到跟鸟怄气了,退化了!退化了!”苏小小的沙拉已经被搅和的不成样了,难得她没有挑剔,直接入口,“对了,你跟那个瑞士男子说什么了?”忽然想到前面的囧事,苏小小就感觉肚里的食物,估计很难消化了。
“呵呵,没什么,就是向他说清了一些事。”慕晨枫的心,在这片雅静的空间里,是柔软的,就如窗外柔柔的风,轻轻拂过路人每一寸肌肤,“那个男子其实在向你求婚呢,只是你一个劲儿不推不就,他就跟着急了。”
慕晨枫的语气没有一丝讶异,云淡风轻,比天边的云朵还要轻还要淡,只是苏小小就只想将挑进嘴里,现在已经噎至喉咙处的沙拉,悉数喷出来,“不是吧,我都不认识他!我真的不认识!”为了见证自己的真实性,苏小小都想举手发誓了。
“我知道你不认识他,他也是第一次见你吧,”慕晨枫边咀嚼着披萨,边想苏小小解释着:“他说有人给他介绍过几个中国女孩,介绍人说很多女孩都想留在瑞士,但是没有身份,只要瑞士人愿意娶,她们一定嫁。渐渐地她就认为只要他想娶哪个中国女孩,都不会拒绝的,因为可以留在瑞士生活不用回中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