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子澈突地回头问了一句:
“你要去无尘寺做什么?”若是他没记错的话,无尘寺的无悔大师就是太后请教的那位高僧,他直觉的问了一句,而他也知晓,雪灵这次要去,也绝对没有她表面说的那么简单。
雪灵倏的打了个哈欠,朝他挥了挥手:
“好了,你去忙你的吧,我真的要睡了!好困!”眼睛去在四周瞄着,哪里有绳子。
宫子澈睨了她一眼,这才缓缓的踱了出去,雪灵在他走后,直接在屋内翻箱倒柜,终于找到子一根绳子,满心欢心的将绳子挂在了房梁上,身子轻轻一跃,灵巧的身子如飞雁般轻跃了上去,稳当的躺在了绳子上,睡了两天的床,感觉浑身都不舒服,还是睡绳子比较好,她的心里暗暗自忖着,经过了一天的疲惫,她这一夜睡得相当的沉。
暗夜中,她似乎看到一只雪白的狐狸在树林间奔走,猛然回头朝她看,那通体雪白的狐狸,两只黑如珍珠般的眸子突地回头朝她望过来,那眸光中她似乎看到了一抹期待的目光在暗夜中闪闪发亮。
宫子澈在书房中拿起了当年十五岁时画的那幅画,是他记忆中母后的容貌,虽然她做了那么多错事,可是他的心中在恨的同时,却又添了一抹怨怼,一直想要毁掉这幅画,却仍然是不舍。
雪灵纯真无邪的模样再一次浮现在他的眼前,他低叹了口气,靠在了椅背上,轻轻闭上了眼睛。
当天空中第一道曙光照射到他脸上的时候,宫子澈猛然醒来,他的梦中充满了雪灵的影子,竟然他不愿醒来,待他看清楚桌子上的那画卷之后,眸子紧紧收缩了一下,迅速将画折起收了起来。
踏着清晨的露气,宫子澈缓缓直接转身向内苑走去,眉头紧紧蹙起,雪灵昨晚不知道睡得好不好,她这些日子似乎已经习惯在他的怀中熟睡了。
宫子澈猛然推门进去,门窗紧闭,甚至昨晚他放在门上的机关也没有被拆,可是床上却空无一人,而且那被单也像是没有人动过的痕迹?这是怎么回事?他的眸子微微眯起,而雪灵便悬在他的头顶大约一米处!
当雪灵做梦只梦到快要将那只雪白的狐狸捉到时,便被520的声音召唤醒了,而且耳内的探测器也告诉她有人来了,她的脑中警钟大作便跟着醒了过来,宫子澈进了屋内之后,就看他紧张兮兮的溜到了大床边,又朝屏风后面找了找,没有找到人,脸上的那副表情,让雪灵不禁想要笑出声。
看他急不可耐的模样,雪灵快意极了,在宫子澈走到她身下的时候,她忙唤了一声:
“王爷相公,你的娘子在这里,你还想去哪里?”她娇笑出声,那声音中透着几分清凌,而让人感觉到她声音中的灵黠之气,
雪灵也成功阻止了宫子澈要踏出去的脚,宫子澈一瞧便听到一阵声音从头顶传来,刚抬起头,便见一道白色的人影从空中而落,他下意识的伸出了双手,紧张兮兮的将雪灵的身子搂住,整个心都快被她吓出来了。
宫子澈将她抱了个满怀,双手如获至宝的将她紧紧抱住,就怕她猛然消失了,宫子澈不得不嘘出了一口气,眸子朝上面看了一眼,便看到一条长长的绳子,怪不得这些日子她只要到了晚上就要找绳子,原来她是在绳子上睡觉的呀,真是服了她了,不过这也是生存的本领!
其实他是可以找到她的,可是因为太着急了,连自己的内力都忘了使,便焦急的四处寻她,而那人却恰好在自己的头顶。
雪灵明显看到宫子澈的眼圈周围明显的黑眼圈,不禁微微皱眉!
在雪灵的强烈要求下,他们用过早膳之后,便直接坐了马车去无尘寺。
无尘寺在嘉城以南的五千米处,赶马车大概一个时辰就可以到了,一路上,雪灵执意要在宫子澈的怀中小眯,实际上是为了想让他休息一会儿,鸣扬在前面赶路,鸣声则骑马在马车后面跟随,正好可以前呼后应。
刚好他们赶到了山脚下,宫子澈也跟着醒了过来,雪灵微微眯了些眸子,淡淡的瞥了一眼旁边的事物,才跟着伸了一个懒腰,鸣扬和鸣声两人将马车停在了路边,雪灵便拉着宫子澈想要上山去,这座山随处可见参天般的大树,到处都是古式的一层小矮房,在路旁有一处茶棚,他们自带了干粮和水壶,出门在外,什么事情都要防着点。
“你们有没有听说呀,在无尘寺后面有一个小山洞,很多人去那边砍柴的时候都突然昏倒,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你们知不知道呀?”
突地雪灵听到了路旁的几名坐在茶座上歇息的人,在说着一些他们听到的琐事!
另外一个妇人跟着附和着开口惊道:
“是呀,你也听说这件事了呀?真是怪了,前天孩子他你上山砍柴就是,经过了那里,不知道怎么回事就跟着昏了过去,后来还是邻居斧子他爹经过才救了回来,若是天色晚了,那多危险呀!”
“是呀是呀!”
四周议论的声音不绝于耳,都像是在谈论着那无尘寺后面的一个小山洞,那个小山洞有那么神奇吗?她倒真想去看看。
“相公呀!”雪灵的大眼骨碌转两下,倏的用手肘捣了捣一旁的宫子澈。
宫子澈低头瞥了她一眼!
“怎么?”其实不用猜他也知道她想做什么。
“我们一会儿去那个山洞后面看看,我倒不相信那个山洞会有那么神奇,以前都没事,听他们的语气好像是最近才闹事的!”雪灵的唇角浮起了一抹狡黠的笑意,好像好多事情都是从她穿越过来之后才发生的,这一切的一切,都似乎有些说不清道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