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江随不明所以。
“没事。”姜浅更是来火，扭头不想理他。
这个球比其它的都轻，姜浅力气很大足以把玩着。
姜浅专门学过铅球，摆好姿势准备往前一扔，她满脑子都是江随在笑，“笑的真是个狐狸精”，她嘟囔一句，把球扔向前面。
“啊——”前面有个正在检查场地的男生，吓了一大跳。
“你瞎眼了是吗？这么大个人在前面。”其中一个裁判是个老头，年纪大了火气也很大，上来把姜浅往那一推，很用力一下，姜浅往旁边一晃。
姜浅才回过神。
还好那个男生真好退了一步，不然指不定砸成个什么样。
“你叫什么名字。”老头很凶，说着还狠狠地敲她一下头。
姜浅缩着个脑袋，脸都皱在一起。
江随上来格挡在老头和姜浅之间，瞥了一眼差点儿被砸的男生，“没砸到，可以了。”
姜浅在他后面，心里那个小鹿找不着路似的乱撞，是有人第一次维护她啊。
那老头看起来是很怕江随，缩着脖子走了。
姜浅眼睛湿漉漉的，江随蹲下来，拿出一颗糖。
“别哭。”江随的声音磁性温柔，像是有人在演奏大提琴。
“我没哭。”姜浅吸了吸鼻涕，看到那颗奶糖，“你怎么随身带着糖啊？”
江随手敲了下她的头，轻轻笑了。
“姜浅姜浅。”江愿才赶过来，看到她头都肿了一个包，“江随打的？”
“没没。”姜浅连忙摆摆手，“没事的。”
“你等着我这就去收拾他。”江愿说着还卷起袖子。
姜浅把事情来龙去脉说了一遍。
“那个死老头。”江愿气愤的说。
“好了好了。”姜浅安抚好江愿，“马上要开始比赛了。”
“加油加油。”
姜浅拿了个适合自己的铅球，排着队。
江愿在旁边给她一个大大的飞吻。
“I love you.”江愿比了个大爱心。
姜浅忍不住笑起来，紧张的心情又被她给消散。
江随坐在椅子上，垂着眼，在本子上记成绩。
到姜浅了。
“呼——”姜浅还是有些紧张。
“2015号，可以开始了。”
姜浅越来越紧张，心都要蹦出来了。
“别紧张。”传来江随凉凉的声音，姜浅心一颤更紧张了。
她心跳的越来越快，汗也出得很多。
“这位同学，开始了。”旁边一个男人说，心想小姑娘长得挺秀气的，怎么人傻傻的。
“我...我弃权。”姜浅逃也似的离开了比赛场地。
……
晚风吹来特别舒服，凉丝丝的。但也会有点冷。
姜浅坐在天台上。
今天太丢脸了，姜浅叹了口气，自己什么时候变成这样胆小的人。
明明江随也不是很凶的人，可她就是很怕。怕自己做不好，很拘束。
江愿打来无数次电话，姜浅都挂掉了。
“嘎吱”天台的门坏了，发出很奇怪的声音。
“你在这。”江随语气没有一点起伏，淡淡然说道。
“江随哥？”姜浅扭过头，有点不敢相信。
“今天怎么突然走了。”天很黑，但江随的眼睛好比天上的星辰还亮几分。
“我......”姜浅动了动唇，想起来后悔了。
“有点害怕。”姜浅把心底话吐出来，很轻松但又怯怯的看着江随。也不知道他会怎么说。
江随叹了口气。
“哥哥可以抽烟吗？”他拿出烟盒，很认真看着姜浅。
他身上有股好闻的味道，很舒服，闻着说不上是什么感觉。
“不可以。”姜浅吸了吸鼻涕，“算了你抽吧。”
想想自己也不是他的谁。
江随轻笑了一下。
“怎么还反悔呐。”他把烟盒放回去，“听姜姜的。”
姜浅没应，她怕再说就要表露自己的心意了。她一点都不想，只想偷偷守住自己的心。
抬头看了看天空，繁星闪烁着，很耀眼。
上帝洒落了珠宝，所以我看见繁星和你的眼睛。
“江随哥，今天，对不起。”
“没关系，你可以有自己的选择，但不要太任性。”他的声音磁性温柔，让人感觉像是到了四月。
“下次不会了。”姜浅忍住想哭的感觉，被人理解像坐在黑暗，突然有人提着灯走来陪你坐下。
他很温柔，但更难得。
——
运动会最后一天，江愿很是舍不得。
大早上就在叨叨叨，前面的于海潮都不耐烦了。
姜浅心情很舒适，耐心听她说。
“唉，今天过去了就看不到帅哥哥了。”江愿瘫在椅子上。
姜浅点点头，没否认。
“啊——舍不得。”
姜浅弯弯眼睛，心有种说不上来的感觉。
心里的小鹿成长了，就是这个感觉吧。
……
操场上，阳光晒下来，即使不是夏天也让人难受。
校长讲个不停，越讲越起劲。
“哈哈哈哈哈，你看他口水都喷出来了。”江愿趁着杨柔婉没看这边，跟姜浅讲。
校长是个秃顶中年男人，但精神很好。
姜浅看了看果然是，口水飞的漫天飞。
“哈哈哈哈哈哈哈。”江愿偷偷笑起来。
将近一个小时，姜浅才等来她想要的那句话。
-“让我们有请13届学长发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