慈宁宫中,慕容洹与太后对坐一桌,静静的吃着晚膳,太后不说话,慕容洹也没有开口。
终于吃完了饭,宫女被太后都谴了出去。
“皇上,凤仪殿的事,你打算怎么跟哀家说。”
慕容洹起身,跪在了太后身前。
“母后,凤仪殿的事,是儿子不孝,诗儿回来了,儿子没有第一时间来告诉母后。”
太后没有让他起来。
“秦诗回来了,她不是死了吗,怎么就回来了,你倒是半点也不惊讶,该干嘛还干嘛,把整个宫里瞒的死死地,要不是清越闯了进去,哀家都不知道你这般大胆。”
“母后,儿臣不敢跟母后说,儿臣到如今,都像在做梦。”
“你起来,把事情一五一十的说与哀家听。”
慕容洹起身,把秦诗如何进宫,说给了太后。
“五年前你就知道她没死,那你就该知道,她不能回来,你想让天下百姓怎么说你,荒唐。”
“儿臣顾不得天下人怎么说,儿臣此生就爱过这一个女人,只要能跟她在一起,儿臣可以不做这个皇帝。”
“放肆!你真是越来越大胆了,皇帝也是可以你说不当就不当的,我看你是被秦诗迷了魂魄,你立刻把她送出宫,就当她死了!”
看慕容洹这般为情乱智,太后怒其不争,语气也重了些。
“母后,儿臣做不到,儿臣隐忍了五年,如今,刚刚跟诗儿冰释前嫌,如何也做不到不再见她。”
“那你想就这么把她藏在凤仪殿里?人言可畏,即使你是皇帝,也管不住天下人的嘴,你觉得现在这宫里还有几人不知道她的身份,让你送她走也是为了她好,假死欺君,株连九族的重罪,镇国候一家担的起吗!”
看说服不了慕容洹,太后把镇国候搬出来,果然,慕容洹沉默了。
“皇儿,若因这件事,伤及老侯爷一家,你觉的秦诗会答应吗,那孩子性子多正,哀家如何不知,你百般算计,让她回宫,可有为她想过。”
“儿臣绝不会伤了老侯爷一家,更不会伤了诗儿,儿臣一定会把这件事办好,给天下人一个交代,只求母后别为难诗儿,一切都是儿臣的错,她什么都不知道的。”
太后看着慕容洹这般护着秦诗,心里虽生气,却也心疼他,这些年,他看着慕容洹越来越像一个皇帝,却越来越不像他自己。
每每宿醉在凤仪殿里,都想个被抛弃的孩子,这一切的心结都是秦诗,她本以为,既然人死了,就让时间慢慢治愈,可如今,秦诗还活着,还被这孩子框回了宫,只怕又是一场不得消停的日子要来了。
“你想清楚了,稍有差池,秦诗及镇国候一家,就是不得善终的下场。”
“儿臣不会让这种事情发生。”
“行了,哀家提醒你了,你一意孤行,哀家也不再阻止,哀家不会难为秦诗。”
从慈宁宫出来,慕容洹一路去了凤仪殿,他想秦诗了,他想抱着她,好好睡一觉。
秦诗被慕容洹抱在怀里的时候就醒了,她抬头看着慕容洹,想到了之前的慕容洹说的话。
哪怕到地狱里,他也会护着她吧,那她还在怕什么,如果她此生注定要与他纠缠,逃跑又有何用,十年,她不肯面对他,都没有用不是吗,兜兜转转,他们还是逃不过彼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