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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改头换面的公司会议

被鲁齐所形容的上班生活所打动,发克也想和他一起去体会坐班的生活了。当它第一次向鲁齐提出这个要求的时候遭到了坚定的拒绝。

发克:“鲁齐,我觉得我应该和你一起去上班。那个地方现在听起来真不错。”

鲁齐跳了起来:“搞什么笑?你想和我一起去上班?你见过谁带宠物天天去上班?”

发克:“不过我不认为我是你的宠物。”

鲁齐:“那你是我的什么?”

(此处略去惨不忍睹暴力血腥场面描写5000字。)

发克:“鲁齐,我觉得我应该和你一起去上班。那个地方现在听起来真不错。”

鲁齐(鼻青脸肿,一脑袋大包大放红光):“一点问题也没有。您说什么就是什么。您这样的呆家里是对社会的一大损失。明天我就抱着您去公司。主子。”

发克伸了个懒腰:“好吧,现在你去给我铺床,收拾一下卧室。我得早点休息,明天还要起早去赶车呢。”

鲁齐:“喳!”

看着鲁齐屁颠屁颠冲到卧室的背影,发克满意地想:“暴力永远是解决问题最迅速有效的方法。前提是你肯定对手比你弱。孔融为什么要让梨?就是因为他很清楚那大个的鸭梨他不让出去也肯定会被抢走,还不如直接就给了。落个懂事的好名声。鲁齐这个笨蛋!”

公司的保安这几天很闷,因为连着两个月他都是大门口的摆设。这里根本没发生过什么事情。于是,当他看见鲁齐和一只大黑猫一起进入公司的时候就很兴奋。

门卫(一本正经地):“公司规定不许带宠物进门。鲁齐。”

鲁齐:“我知道,问题它不是我的宠物。”

门卫:“明明就是你带来的,不是你的宠物是什么?”

发克:“他,是我的宠物。”

门卫大惊:“啊!卖嘎!一只会说话的猫耶。”

发克:“也是一只会打人的猫耶,KAO,我最讨厌别人把我叫做宠物。”

一团光云笼罩了单位大门,时不时上面伸出一只猫爪,时不时下面伸出一只人脚。或者是门卫贴了N条OK布的脸,或者是发克怒气冲冲的胡须。间或还有门卫的惨叫和发克的大吼。最后终于尘埃落定。只见发克完好无损地站在那里,靠着门框嚼泡泡糖,而门卫的制服被抓成了三点式,捂住上面捂不住下面地哆嗦成一团。

发克:“那么现在你知道我是谁了吗?”

门卫:“5555555,知道了。但是我忘记我原来是谁了。”

发克:“看看你的打扮,我认为,你是跳PP舞的。”

门卫上上下下看自己一遍:“没错!你说的根本就对。”他紧紧握住发克的爪子:“兄弟啊——好人啊——。你要不提醒,我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办咧。”

鲁齐:“别听它的,它逗你呢。你是门卫。”

门卫冲鲁齐翻白眼:“你才门卫呢,我真搞不明白,同是地球上的生物,同样会说人话会直立行走,咋彼此差别就那么大捏?”

发克带着鲁齐进公司了:“看见没有,有时候做好人也是分场合的。对什么人都想做好人的话你只能成为一个滥好人。”

门卫兴高采烈跳起了PP舞,被老板看见又一顿暴砸,罚他在门口扮演发财树,直立一星期。

办公室的同事都对鲁齐带来一只黑猫表示惊讶,但很快他们就发现这只黑猫非常不一般。比如它玩起电脑来比任何人都熟练,它爱打游戏,甚至就在整栋大楼都停电的时候它都能在那里打游戏。又如它经常纹丝不动地坐在那里,看上去哪里也没有动,但等它一抬起屁股走人的时候,人们准能在它背后发现已经被啃完的苹果核,开心果皮,瓜子皮,糖纸。

有阵子最爱吃零食的ALE因为零食老丢而决定不买了,结果发克就很稳重地坐在她眼前,用指甲抓写字台上的玻璃。

“吱——”玻璃被一划为二。

“吱——”玻璃被划为四块。

“吱——”,玻璃碎了。

于是发克如愿以偿地吃到了零食。而且是想吃谁的就去谁那里拿。想吃多少就吃多少。

发克还是只非常招公司男生妒忌的猫。它只用了三天时间就把所有女职员迷倒了。它经常出奇不意地从花坛里揪朵玫瑰,叼着出现在某个女职员面前,又经常拿出一份包装精美的小礼物送给另个她。它还会很撒娇地跑到谁的办公桌上发嗲,人家一挠它的下巴,它就舒服得把眼睛一眯呼噜呼噜地打起小呼噜,然后伸出舌头很暧昧地舔人家的小手。当谁的电脑有了问题,发克还会冲上去噼里啪啦一通修,多难的问题也迎刃而解。它四个爪子一起跳的踢踏舞棒极了。以至于那段时间女员工看她们的男同事左看不顺眼右看还不顺眼:“连只猫都不如。有什么资格活在这世上。”发克受宠的结果就是鲁齐受到了全体男员工的仇视。他经常在坐到椅子上时忽然放声大叫,蹿起来一看屁股上已经被扎了好几个大头针。他的电脑总是打着打着忽然死机,他每次趴在办公桌上睡着的时候都有人往他嘴里塞废纸。

除了偶尔帮鲁齐教训一下那些嫉妒的男员工,发克的日子过得还是很开心的。不过有件事情让发克很烦。那就是开会。

每个星期主管都要不定时地召开几次会。其实根本就是他什么时候想开就什么时候开,所有人全部要到场,包括清洁工都要来听。经常是下班铃声响起时,大家的电脑上会出现一个通知泡泡:“占用全体员工两分钟时间,有些事情大家讨论一下。”这两分钟会被他无限拖延到两个小时,甚至更长时间,直到他自己也感到饥饿难耐,才会意犹未尽放人回去,而他所说的话题每次都是以公司效益为开头,胡扯八扯扯到不知什么地方。比如前天他开会的主题是公司上半年的业绩总结。结果整个主题变换的过程如下:

上半年的业绩总结——上半年的情况——全国上半年的情况——某些特大案例——犯罪——性犯罪——男人和女人——爱情——往日情史的追忆。

最后主管声泪俱下为会议做了总结:“要是还能有一次机会放在我眼前,我一定要说我爱她。要是一定要给这个爱加一份期限,我希望是,一万年。”

底下全吐了。

发克气疯了,尤其是一拖延下班它回家后就饿得死去活来。发克偷偷跟踪了主管几次,它发现原来这人惧内,平时早早下班回家要给老婆做饭,老婆一回娘家他就开始在公司里耍威风。

发克心里想:“我得收拾一下这家伙。”

就在发克决定要来收拾主管的时候,他眼前忽然出现了两个带翅膀的小人儿。本来两个小人都是踩在白色的云彩上的,发克一见,很不屑:“KAO,又来聒噪。”忽然把云彩吹了一下,两个人吧唧就掉在了地上,摔得七荤八素爬起来。

发克:“呕,上帝,大天使,你们怎么有空来找我玩?”

上帝:“谁要找你玩?我们是来告诫你,不要又去想着害谁。你是又打算去折腾那个主管对不对?”

大天使很一本正经地说:“发克我们是来劝你弃恶从善的。要知道,你每欺负一次好人,你的善心就会变小一些。将来你上天堂做天使也就难办一些。”

发克:“上帝,大天使,你们这么关心我真让我感激不尽。上帝,您累坏了吧,请先坐下歇息,吃块我的口香糖。”

大天使:“我的口香糖呢?”

发克:“我只有一块,自然要给上帝吃。你Y靠边站。”

上帝见发克这么尊重自己,心里非常得意,扭头冲大天使吐口吐沫:“没大没小的东西,丫去死。”

发克见上帝嚼那口香糖嚼得很起劲,于是对他和大天使说:“那主管真的很过分,天天占用员工时间开会,不收拾Y一下根本不行。我觉得上帝一定会支持我这个举动的。是不是,上帝。”

上帝被口香糖粘住嘴了:“唔,唔唔。”

发克:“你看,上帝都不说啥了。”

大天使惊诧地掉了光环:“卖嘎,上帝,你主意也变得太快了吧。刚才还跟我说一定要让发克做只老实巴交的猫,怎么这一会儿功夫你就支持它去欺负人了?”

发克:“上帝不但支持我去收拾这个主管,还支持我严厉一些。是吧,上帝。”

上帝:“唔,唔唔唔。”

发克:“OK,那我听你的,上帝。我这就去了。”

发克一溜烟地溜了,只剩下脸憋得通红的上帝和傻乎乎的大天使在那里。

大天使还以为上帝是得意的满脸通红呢,赶忙上去拍马屁:“我看这次那个主管可要吃不了兜着走了。发克一定会让那些员工过上舒服日子的。上帝您真英明。”

上帝终于把那块口香糖用舌头顶出来了:“啊呸!”吐了大天使一脸。

上帝:“发克这种口香糖哪来的?”

大天使:“我,我,我给的。”

上帝:“给我100块。”

大天使哆哆嗦嗦掏了出来。上帝一把抢过来全塞进他嘴里:“你也给我好好嚼嚼。NND。居然敢把这样的东西送给发克。”

大天使为此饿了100天,整个人瘦成了柴火,身体都透明了。他飞出来的时候好多人都看着天上:“哇,一只大白蜻蜓耶!好细好好看啊。” 过了100天,上帝才找其他天使给他把口香糖从嘴里拿出去。从此他更痛恨发克了。

又一场公司会议,发克不动声色地坐到了主管旁边。今天的话题从公司业绩被主管扯到了员工晋升的问题。说到晋升,主管鼻涕一把泪一把地控诉起了老板:“弟兄们,姐妹们,按说我早就够当副总的资格了。可为什么我到今天还只是个主管呢?都是咱们那个疾贤妒能的老板,他压制着我。”

鲁齐:“那他怎么压制你的啊?”

主管:“第一次我提出要升职,他没提我,反而把他秘书提了上去。我当时就问他,我哪点不如她。”

主管苦大仇深地样子:“我学问比她深,我水平比她深,我眼镜度数都比她深。论哪点也该我做副总了。你猜那个该死的老板说什么?”

大家忙问:“他说什么?”

主管哭着说:“他说,她乳沟比我深。”

大家狂倒:“真是大实话啊。”

主管:“我第二次找他升职,你们知道他是怎么搪塞我的吗?他推了推那架在猪鼻子上的眼镜说‘考虑到管理人员的形象问题,你还是暂时告一段落。好象上次听说打扫卫生的第一眼看到你吓得半身不遂了。’可是他长那个猪头样他还不是一样做老板!”

发克偷偷把一个窃听器的线扯到老板办公桌上。老板脸都绿了。

主管:“不过昨天我又对他提出了升职的申请。他说要好好考虑一下。看来这次是要有戏了。”

老板偷偷从会议室门外走进来,猛地大喊:“有戏你个头!你的考验期被我延长到100年。过了100年你还活着的话再提吧。”

说完摔门而去。主管口吐白沫了。

众人七手八脚地抢救主管。有人扇风有人倒水,他终于醒了过来。

主管:“谁,谁刚才把我救过来的。我恨死他了。”

众人:“我们大家啊。尤其是这只黑猫。它出了大力气哦。”

主管:“我要掐死它。”

众人:“为什么啊。人家明明给你灌了水你才醒过来的。”

主管狂哭:“问题是它拿辣椒水灌我。”

大家不敢让醒过来的主管谈公事了。但他坚持不散会,居然又把话头转向讨论男女感情。

主管:“这个男人和女人啊,在一起,最后不是结婚,就是分手。就这两种情况。谈到婚姻,我真是感触多多呀。”

人们都懒得理他,任他自己去说。发克偷偷在使了个小法术。只见主管忽地变了样子,精神抖擞地跳了起来:“吼吼,偶刚刚意识到都已经过了下班时间了吧。大家都饿了吧。NND,别这么死气沉沉的?下班了应该很轻松才对呀。这样吧。我来请客好啦。”说完把钱包啪地甩在了桌子上:“去,选最好吃最贵的外卖送进来。大家边吃边聊啦。别心疼钱,花多少都算我的。以后咱就这规矩了。鲁齐,马上修改会议制度,以后大家开会就这么开。快写,写完装大镜框里,让所有人都看到。我还要亲笔签名。”

没几分钟,会议制度改完了,主管签名了。会议室摆满了各种各样好吃的。大家推杯换盏,唧唧喳喳,主管喝多了,居然还在桌子上为大家演绎了一场火暴脱衣舞。听说那天他就那么穿小裤衩回的家,路上被警察当流氓殴了两次,被小偷恨没钱殴了两次,又被老婆殴了一次。老婆查到帐单后气愤难平,抓过来又殴了一次。还没收了他所有的卡,每天只发5块钱坐车的钱。外加规定下班后必须马上回家,再敢以任何理由耽误时间,一律拖到门外掌嘴。

主管有好几天都特别纳闷:“我那天吃屎了还是怎么的?居然大脑进水到那种地步会自己掏腰包请人吃饭。还定成会议制度。还TM亲笔签名?”

问题镶好的镜框改不过来了,他只能尽可能地缩减会议次数。现在每天下班大家都要去找主管:“头,今天咱们开个会吧。”

主管则每天都早早夹包走人,溜得比谁都快:“开个屁呀开。哪有那么多会好开。”

发克觉得自己这班没有白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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