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着汪李画回去的路上,吾刀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背影,他一下子就想起了这个背影是谁。
“喂!那个女孩。”
吾刀朝那个女孩打招呼,那个女孩回过头,是那张五官清纯,浓妆艳抹的脸。
那女孩瞪大了眼睛,认出了吾刀,却没想到吾刀会向自己打招呼。
吾刀笑眯眯的说:“不认识我了?这也没办法,毕竟好久没见了嘛,而且我们之间说实在的也只见过一面。”
那女孩惊讶的愣在原地,他竟然还记得我!
那女孩又看见吾刀背上背着汪李画,睡着的汪李画老老实实的趴在吾刀的背上,呼吸时发出轻微的喘息声,睡的显然是十分安稳。
那女孩看了说不出话来,吾刀却要热情的多:
“没被那群人渣再欺负吧?”
当然没有,因为我已经把自己送到他们手上了。
“如果被那些人欺负了,可以找我,我给你留个联系方式吧!”
“别!”
那女孩连忙拒绝道:
“不用了,我和那些人已经……在那以后我就和那些人再也没见过了,也没被欺负,不劳您关心。”
吾刀很满意的说:
“这就好,那几个家伙坏透了,刚刚还打我妹妹的主意。”
在外面吾刀一般把汪李画称作自己的妹妹,当然,他也的确是用照顾妹妹的方式在照顾汪李画。
“所以我把他们都狠狠的揍了一顿,他们应该可以老实一段时间了。”
那女孩看到了横在汪李画和吾刀之间的两把大黑刀。
吾刀家的大黑刀外形也是十分独特,如同加长了的苗刀,刀刃的宽度只有大概3到4厘米,可是刀的长度却足足有一人高。
两把黑刀横在两个人中间,像是但了两个扁担一样,十分可笑。
也多亏了这刀的形状,汪李画还能在吾刀背上睡得安生,刀横在汪李画腹部,那里有着男生背女生时一般都会留下的空间。
那女孩突然向着吾刀鞠了一躬,吾刀愣住了,没想明白那女孩要干什么。
“多谢您在那个时候给我的帮助,您能帮助我受益终生。还有希望您和那个女孩过的幸福。”
说完,那女孩回头换了一条路离开了,也不知道是要去哪。
“哎,哎!我不是说了这是我妹妹吗?完蛋了,越来越难把李画当成妹妹了,怎么办啊?”
吾刀唏嘘长叹,把汪李画背回了家。
那女孩转身离开,不只是换了一条路,目的地也变了,与其说是变了,不如说是取消了。
在市区内,王少爷送了她一套房子,她可以住在那里,把自己从王少爷那里得到的皮包鞋子之类的通通藏在那里。
那里连金丝雀的鸟笼都算不上,只是一个装麻雀的盒子。
那女孩很明白自己只能算是王少爷一时看上的麻雀而已,即便如此,对于这只没过过好日子的麻雀来说这个盒子还是十分满足的。
可是在再看到吾刀的那一刻,他惊奇地发现吾刀竟然没有忘记她。
原本她以为那些少爷们,包括汪李画,无论做的事情是好事还是坏事,本质没有区别,都是富人,没一个看得起自己的。不记得自己是谁也不记得自己的名字。
但还是有些人不一样啊!
恍惚之间那个麻雀盒子好像小了,不想再回去了,所以她才换了一条路。
走着走着才发现自己离贫民区越来越近,这种漫无目的的行走,有时候恰恰能反映出人内心深层的渴望,原来我渴望回到这里吗?
这么想着,女孩觉得自己的一生荒唐无理,可笑至极。
还是回到树上做一只自在的麻雀吧,不要再管那些灯红酒绿。
正此时,不知道是哪个房子里突然泼下一盆水,正正好好的浇在她的头上。
水里有一股臭味,像是洗脚水。
那房子里有人探出头来,然后朝屋内骂道:
“不长眼了老东西,就你懒,不肯好好的倒一下洗脚水,多清秀的一个姑娘啊,让你浇了一盆洗脚水,恶不恶心啊!”
“我他妈哪知道下面有人?就是喝到了老子的洗脚水,今天也算她倒霉!”
“好你个老东西,老娘我等会再跟你理论!
不好意思啊,妹子,我们家那口子的脑子不太好……”
“你奶奶个腿,你才有毛病呢!”
房子里,一个大婶从窗户探出头来:
“不好意思啊,妹子我先解决一下家庭纠纷……”
说完大婶儿像是回头走到了屋里,然后屋里就是一阵鸡飞狗跳,男人和女人的骂声不断。
那女孩听着这些声音笑了笑,在那麻雀的盒子里,她是永远见不到这样的景象的。
一盆洗脚水能把她的妆卸下来,大概是因为她在龙门内接触的东西确实比洗脚水要脏的多吧?
她的头顶,一个黑影迅速的闪过,后面还紧紧地跟着一个蓝色的身影。
两个身影在房顶上迅速的闪烁、转移,一时半会儿竟然是谁也撵不上谁。
两人都是体力惊人,这场追击战又持续了大半个小时,一直在前面的黑影突然停下了脚步。
黑影渐渐地变得清晰,是塔露拉。
后面跟着的蓝色身影是陈。
“哈、哈,你不逃了吗?”
陈有些气喘的说。
“我是在逃吗?还是说你觉得我面对你需要逃跑?”
塔露拉微笑着对陈说。
陈轴了皱眉,眼前的“塔露拉”似乎怪怪的。
“我带着你瞎跑,只不过是为了等着我送给你的礼物准备完毕。”
这么说着,塔露拉无比随意的走进了身边的建筑物,然后朝陈摆了摆手,示意她跟上来。
陈心中有些警惕,但是对于卡罗拉的执着,已经让她无法仔细思考,他紧紧的跟住塔露拉,害怕塔露拉会在自己一个眨眼时消失掉。
两人顺着老旧的楼梯,一层一层的往上爬,渐渐地爬到了建筑物的顶端。
塔露拉伸手指向一个方向,说:
“看看我给你的礼物,喜欢吗?”
陈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看到的是正在冒着滚滚浓烟的近卫局大楼。
陈:“!!!”
“塔露拉!你做了什么!”
“塔露拉”笑了笑说:
“送你一个礼物,我和我的妹妹已经许久未见了,送一份礼物不是理所当然的吗?”
“为什么我没有收到任何信息!你到底……”
“塔露拉”回答道:
“多亏了妹妹你跟得足够紧啊,如果不是我们两人的距离,足够短,我怎么屏蔽你的信号呢?”
原来如此,“塔露拉”身上大概带着能屏蔽信号的装置,因为自己跟着足够近,所以说在长时间的追逐战中,自己竟然完完全全的忽略了近卫局的消息。
陈的心中愤怒不已,挥刀斩向眼前的“塔露拉”,谁知道这个“塔露拉”不躲不闪,任随那刀劈到她身上。
陈心中一惊:“你到底是谁?”
刀砍到“塔露拉”的身上,竟然像是直接划过了一滩液体,应该说是就是划过了一堆液体。
顺着刀划过的地方,眼前的塔露拉渐渐褪了色,变成一滩黑色的液体,那黑色的液体竟然像是活物,扭动了几下后,猛地撑开变薄。
陈连忙闪开,避免被黑色的液体沾到,却没想到那黑色的液体被风一吹竟然像风筝一样飞了起来,渐渐的飘向远方。
“该死!被人算计了。”
懊悔之中,陈连忙打开通信与近卫局恢复联系。
“刚刚那是个什么东西?实在是诡异……”
如果那个东西可以随便模仿任何人的外形,那岂不是代表它可以欺骗这个世界上的任何一个人?
……
罗德岛内。
午餐时间到了,阮豆豆轻车熟路来到暴行的房间,桌子上摆着一份蘑菇派,阮豆豆尝了尝,顿时被震惊到了!
这个味道!
简直能让人的舌头打结然后脱落……什么玩意儿啊!这个。
手上戴着烤箱手套的暴行从厨房里面走出来:
“怎么样啊?桌子上的蘑菇派。”
阮豆豆看到暴行,一下子愣住了。
以前暴行下厨是没穿过围裙的,今天不知道为什么身上穿了一条围裙。
不愧是暴行姐,丰满的身材硬生生的把这件围裙顶起来了!
“这蘑菇派……
直说了,味道很奇怪,简直就像是英国人做的菜。”
“英国人?”
暴行没听明白。
“如果说的直白一点,就是这个蘑菇派非常难吃,简直可以称之为黑暗!”
阮豆豆认真的说。
这话刚说完,厨房里面就探出了两个脑袋。
“真过分哪!”*2
是米莎和阿米娅。
接着厨房里面又探出了一个小脑袋。
“我做的派很难吃吗?博士”
小孩子软绵绵的声音让阮豆豆听着十分熟悉,仔细一看,这不是之前有过一面之缘的苏苏洛嘛!
原来这个蘑菇派竟然是苏苏洛做的,怪不得能做出和暴行姐这样的老手完全不同的味道,足以震撼人心。
“真过分啊,博士,苏苏洛精心准备的蘑菇派你竟然说难吃,真是个冷酷的人啊。”
米莎继续说。
“怎么会呢?苏苏洛精心准备的食物怎么可能难吃呢?我只是开个玩笑,其实这个派美味极了,十分和我的口味。”
阮豆豆连忙解释。
米莎露出了计谋得逞的笑容,说:
“既然合博士你的口味,那博士你还不赶紧多吃一些?
你看苏苏洛,她多期待啊!”
阮豆豆低头看着从厨房里走出来的苏苏洛,苏苏洛眼里带着小星星,看着阮豆豆。
阮豆豆的心揪紧了,哪个猛男能够拒绝这样的眼神?
接下来只能揪紧胃硬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