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袍女人,或者说白色纱裙少女,此时此刻正在烦恼。
“真是大意了!衣服都扯掉了,那种黑袍是怎么做出来的来着?”
白纱裙少女努力的思考着,一些黑色的阴影,慢慢的从她的身上浮现,一点一点的变成了一件黑袍罩在她身上。
“想起来啦!”
白纱裙少女又变成了黑袍女人,黑袍下传出满意的笑声。
黑#袍女人在原地转了两圈,开心的不得了,旁人看了肯定忍不住会去想:你真的觉得你这一身黑袍比你白色的纱裙还要好看?怎么可能呢?
可是她就是自恋于这一身黑袍,或者说自恋于自己的手艺。
“不愧是我,这手艺真的棒棒哒!”
“对了,我出来是干嘛的来着?”
“想起来了!我是出来对付叛徒的,嗯,我的记性真棒!”
接着黑袍女人有些烦恼的说:
“那个塔露拉怎么想的?今天想用弑君者和梅菲斯特他们拖住近卫局,先不论他们的死活,万一他们失败了,计划就不好实施了。”
“看来我得帮他们一把。”
远处,被霜星冻住一角的黑袍无风自动,被冻住的地方化成一滩液体从冰层里面脱出,整件黑袍飘悠悠地消失在天空中。
龙门城内一隐蔽处,一间不起眼的小房子里,一个浴池正在往外冒热气。
吾刀泡在里面。
汪李画推开门走进来,看到吾刀身上一块块死皮褪下来,露出崭新的皮肤。
“少爷…疼吗?”
汪李画把手搭在吾刀的背上,吾刀一动不动的像块木头。
她再进一步,搂住了吾刀的脖子,俯身到吾刀的耳边:
“我们要不要一起洗?少爷。”
浴池里燥热的蒸汽在汪李画脸上留下一坨动情的红。
吾刀轻轻地吐了一口气:
“你不小了,李画。”
汪李画:“在少爷面前,我愿意永远当一个小孩。”
吾刀:“我身边缺的不是一个小孩子,缺的是能帮上我忙的成熟的女人。”
汪李画:“那少爷,你觉得我是一个成熟的女人吗?”
再向前一步,汪李画把身子贴在了吾刀的背上。
保持着这样一个姿势,两个人似乎在比耐力,也许是吾刀先顶不住了,说:
“我把你养大,一直把你当妹妹。”
汪李画:“可是我…”
正当此时,浴室的门再一次被打开,门外传来了一个苍老且中气十足的声音:
“少爷,有些事情我想…”
来的人正是老管家,听了鼠王的建议后,老管家正准备把自己这些年来收集到的线索告诉吾刀。
可他怎么想到自己一进来看到这是眼前的这一幕。
浴室里的蒸汽将汪李画的衣服熏湿,顺着曲线贴在身体上,手里搂着少爷的脖子。
“咳咳,我可能来的有点早,这样,我一个小时之后再来。”
这么说着,老管家扭头就要走,他差点把门关上时,吾刀连忙喊:
“不早,你来的正是时候,有什么话赶紧说。”
搁平日里,吾刀见到了老管家,嘴上绝对不会这么客气,可是今天时机特殊,吾刀不得不以此脱身。
汪李画失望透了,松开了吾刀,眼角带泪的朝着吾刀的后背上猛抡了一个巴掌,打出好大一声响。
吾刀疼得呲牙咧嘴但是什么话都不敢说,汪李画转身对老管家鞠了个躬然后离开。
此时此刻,她身上湿答答的头发和衣服,只让她显得分外狼狈。
这看的老管家十分心疼,对吾刀说:
“少爷,李画她…”
“你最好是来说正事的,不然就赶快出去!”
汪李画一走,吾刀的态度就来了个大转变,面对老管家时,他的口气又冷又硬。
老管家心中叹息,把自己想说的话一点一点的告诉吾刀。
“实际上这些年来,在下一直没有放弃对老爷和夫人下落的搜寻,得到了不少线索。”
听到父母的消息,吾刀不是开心,反倒是先向老管家质问:
“你怎么不告诉我!”
老管家耐心的解释:
“其实在下一直不想让您知道这些事,因为老爷和夫人面对的危险既然可以让他们失去音信,生死不明,那么对少爷来说那些危险就是无法应对的。”
“我原先准备等少爷可以做到和老爷一样的事的时候,再把所有事情全盘托出。”
吾刀:“什么叫做我可以做到和父亲一样的事?这和你现在要告诉我的事情有关联吗?”
老管家:
“少爷,你得先成家立业,结婚生子,我才能放心的把一切事情告诉你。”
“毕竟姥爷当年也是在少爷懂事后才去探索这个世界的秘密的。”
吾刀:“成家立业?结婚生子?探索世界的秘密?”
吾刀在浴池里转过身,单手托住半边脸看着老管家,眼前的这个老人须发皆白,可吾刀还记得他满头青丝的样子,眼前的这个老人让吾刀觉得陌生。
吾刀真是好久没有看过老管家一眼了。
老管家继续说:
“老爷和夫人一直在探索世界的秘密,也和我提到在探索世界的秘密的过程中和十二兽中的几个敌对了。”
“这十二兽个个神秘无比,而且能力强大,每一头兽都有自己独特的能力,即使是老爷和夫人,也觉得这个世界上最难对付的大概就是他们了。”
“这十二兽里,老爷提到过一个名字叫做夕的,我觉得这个夕,可能和老爷和夫人的失踪有关。”
“最近出现在龙门附近的废城中,出现了十分诡异的现象,我怀疑这和兽有关。”
听完老管家的话,吾刀从浴池里翻身而出,向外走去。
老管家连忙劝阻:
“少爷,你莫要着急去对付它们,还是先成家立业,留下香火。”
吾刀从老管家身边走过去:
“我不在乎那些。”
老管家苦口婆心:
“就算少爷您不在乎这些,您至少找一位夫人,吾家的刀法,不是一个人使的。”
吾刀问道:
“我拿着三口刀也对付不了他们?”
老管家:
“老爷和夫人加在一起,一共是五口刀,吾家的刀,三把是家主用的,另外两把就是给家主夫人用的啊!三把刀是万万对付不了那些家伙的。少爷三思…”
吾刀却根本听不进去。
父母的离去是他心里的一个结,为了不让自己孤单,他找到了汪李画,为了让那些嘲笑的自己的家伙闭嘴,他把那些话多的贵少爷全部打了一顿,让他们至今留有阴影,他还把家里的所有佣人无论有没有为了财富向他下手全部逐出家门,发誓永不与他们再见…
尽管支离破碎的生活如今已经重组,但叫他忘掉当时的痛苦,恐怕是不能的。
临走前,吾刀对老管家说:
“等到龙门的事情结束,我就会离开龙门,你也老了,到时候爱干什么干什么吧,不用再管我了。”
从那时起,时间匆匆过去,管家也变成了老管家,吾刀忽然发觉自己已经没那么在意老管家的事了。
走出一段距离后,吾刀回头看了一眼,老管家还呆呆地立在原地,似乎在看着他。
少爷终于不恨我了,老管家心里想。
吾刀小时候喝老管家十分亲近,但是在吾刀父母消失后,老管家过分执着于此,拼命的调查吾刀父母的去处,给了家里的一些宵小可乘之机。
等他回来后,吾刀对他就只有恨了。
今天老管家觉得自己终于解脱了。
另一边,如果倒众人也不好意思在吾刀的别墅里一直赖着,而且也正好需要回罗德岛调整,他们就坐车回罗德岛了。
路上,阮豆豆和先知问起法术的事。
先知把一些关于法术的常识告诉了阮豆豆。
法术是泰拉世界中人们的特殊天赋,每个人都能或多或少的使用法术的力量。
这其中需要一个引导,普通人大多使用法杖,而感染者可以不用法杖施法,而且感染者使用的法术往往比普通人更加强力。
而且法术天分具有遗传性,通常一个家系会有其独特的法术类型,甚至有些时候一个族群会有相当统一的法术。
比如在雷姆必拓,许多卡斯特可以使用特殊的法杖:一把形状如同锤子,而且完全可以近战武器。达到微差爆破的效果。暴行就是如此。
对于很多人来说,使用法术并不需要学习,这更像是一种身体的本能。
阮豆豆突然想到,阿米娅不是卡斯特吗?那么它能不能使用暴行的法杖呢?
阮豆豆问了问阿米娅,阿米娅有些为难的说:
“这个做不到啦,毕竟我不是纯血的卡斯特,我是一名混血,而且我也不是出生在雷姆必拓。”
阮豆豆有些惊奇,他还以为雷姆秘托是所有卡斯特共同的家乡呢。
这时候,先知跳了出来:
“你这么想可就错了,比如我就是来自炎国的。”
应该如此,毕竟她醒来的时候就在岩国。
阿米娅表示赞同:
“是啊,我就是出生在卡兹戴尔,是一名被称作奇美拉的混血。”
在阿米娅的画里,一个词语引起了阮豆豆的注意。
也许你会以为这个词是卡兹戴尔,但是实际上引起了阮豆豆要注意的奇美拉这个词。
这个词在他原来的世界里,他也听说过,是三种凶猛野兽混合起来的怪物。
在一个完全陌生的世界里,见到了熟悉的风景,指龙门,龙门的风俗之类和他原本生活的国家很像。
语言文字也十分类似,来到这个世界后,他所看到的大部分资料都是以汉字的形式记录的。
而现在他又听到了一个熟悉的词,奇美拉。
一次又一次的不期而遇,让他不禁觉得这个世界越来越神秘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