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员们的伤势主要来自于有一定战斗力的贵族,贵族的护卫,以及瓦乔尼。
别墅区汇集了几乎所有的达基亚贵族,无论对国家来说是好是坏,是蛀虫还是灵魂,贵族们的地位决定这里的护卫力量并不是纸老虎,因此,所有伤亡,组织都有预料,好事在于,一个神秘的小队,其中技艺精湛的医生可以最大限度地保持组织的战斗力。
眼前的一名伤员,其伤病也是骨折,芙蓉有意让阿黛尔先熟悉骨头,于是,阿黛尔来了。
病人和安静,不知为何,他只是看着阿黛尔,阿黛尔有些莫名,也有些羞涩,病人那似乎不带情感的眼光平静如水,叫她根本想不到病人的想法,隐约觉得是不是因为自己好看啊?
不必谦虚,阿黛尔绝对是一个小美人,他的母亲就是因为美丽才会生下她,费根家族的基因也不差,除了阿黛尔之外的这一带费根家的子女也都是颜值优秀。
所以,对于自己的美貌,阿黛尔有了解,这样解释了病人的眼光之后,她自己就安心了,对病人说:
“你的伤是小臂骨折,刚刚我已经学到了治疗方法,接下来我来给你治疗。”
病人:“???”
你是不是说刚刚?
“应该不需要芙蓉师傅来帮忙……不出意外的话。”
病人:“!?”
前提是不出意外?
病人心里嘀咕,你要是没把握就换个人吧,我害怕。
阿黛尔对心情忐忑的病人伸出手,病人当即紧咬牙关,意料之中的疼痛传来,病人以为糟了的时候,阿黛尔满满成就感欢快地说道:“好了!成功了。”
一条如同光带般虚幻的丝线从阿黛尔的手中钻出,又钻入病人的胳膊,线段两边分别连接断骨两边,阿黛尔已经发现,自己的丝线有术法层面上的链接作用,可以直接的链接骨骼,缺点是只有两端可以像是粘上去一样链接,遇见外伤,还是需要外壳绳结进行固定。
如今,自己主要学习的就是骨骼复位和外伤处理,学习这两者,是因为这两者在战场上都相当常见,而且时常相伴,用处最为广泛。
病人缓了一口气,用复杂的眼神看向阿黛尔,阿黛尔见他有话要说,善良的她便对病人说道:
“先生,您还有什么事吗?”
见阿黛尔主动开口,病人才下定决心,问道:“你认识绢·玛丽吗?”
阿黛尔相当惊讶,内心一下子又被打开一个破口,她想要忘记,她做到了,她已经不会再想费根家的事,可是听到这个名字,以往美好的回忆便如潮水般涌来。
“您认识我妈妈吗?”
绢是一个美丽的女性,因为美丽,她可以得到侯爵家薪水丰厚的工作,因为美丽,她也被侯爵窥伺。
曾经是个少女的她,就这样因为侯爵,更因为阿黛尔被困在了费根家的城堡,受到善妒的夫人的排挤,离开了城堡。
阿黛尔见到母亲的机会很少,但想来,她没有机会活者来到这边在灾难发生前,母亲重病的消息,自己就收到了。
自己的母亲,与自己血肉相连的人,不同于费根侯爵,她对自己的爱是真实的,哪怕并没有和自己朝夕相处的机会,但有些感情不会由时间决定她的浓或淡,懂得爱的人刹那便会理解。
一股热流从心中上涌,阿黛尔的眼角有热泪流下。
“咦?我这是?”
在病人面前,自己哭出来了吗?为什么啊?这样突如其来?
可是,无法停下!
看着眼泪淌下的阿黛尔,病人的眼中透出同情和慈爱,他伸出健康的手,放在阿黛尔的头顶,缓慢说道:“好孩子,玛丽说你是她心中最灿烂的花,我知道她很爱你,今天第一次见到你,我知道玛丽她说的没错,不要哭了,要是让玛丽知道我弄哭了你,我的日子就不好过了。”
阿黛尔忽然看向这名病人,认真至极的问道:“您是谁?我的母亲还活着吗?”
病人怔住了,是啊,恍惚之间就像她还在一样,一下子就说出了那样的话。
“是啊,她还好好的活着。”
阿黛尔追问。
“她在哪里?”
“不在这座城市。”
“您是谁?”
“我对你并不重要。”
“妈妈是怎么逃过来的?”
“抱歉,我不知道,别问了。”
病人面色灰白,阿黛尔这才明白自己可能过于急躁,病人是需要休息的。
“抱歉,我有些打扰了,下次,我在找您问,您看行吗?”
病人微笑点头,阿黛尔便去看下一个病人了,心情不免因为刚刚的对话有些低落。
“他”留在原地,陷入了更久的沉默。
“我们下一阶段的计划,原本是直取皇宫,也就是本城市里,原属于费根家族的城堡!
但是,计划出现了变化。
贵族中有一名远非一般战士可以对付的敌人,虽然我们可以使用人海战术来对付敌人,但是,我们还可以使用更好的办法来避免无谓的伤亡,我称其为闪点作战!
我们将战斗力最强的革命军小队化整为零,以五至七人为一队,对别墅区以外的,零散的贵族进行突袭,将零散的,防守能力不足的贵族消灭,同时,通过差时作战的方式令贵族防守力量受到消耗,拔除更多贵族的同时,为我们的决战做些准备。
这样的战术,也是不得已而为之,我的父亲失踪,似乎已经没有人知道那名属于我方的神秘强者到底是谁,现在,我军士气不足,不适合进行总攻。不如消灭更多贵族,整顿我方力量。
以上是我的意见,各位是否赞成?”
会议室里,阿黛尔能感觉道,杰尼说的很有道理,毕竟,送葬人和维嘉尔这两名对战斗擅长的前辈都在点头。
送葬人建议,罗德岛整支小队进入会议室旁听,鉴于这只小队在医疗上对于革命势力军队的巨大贡献,这个要求被同意了。
“那么首先,我的建议是城堡的原主人,费根家族……”
“等等!”
阿黛尔立刻打断了杰尼的建议。
“怎么了阿黛尔小姐,对于我的建议您有什么意见吗?”
阿黛尔严肃道:“如果你们不想面对那个让你们改变计划的贵族强者,就千万不要去费根家族,那名贵族强者就是费根家族的子辈!”
会议室里,革命势力的临时话是人们相互对视,想了解这个消息的真实性,杰尼打断沉默,只说道:“我们知道了。”
没有追问阿黛尔为什么知道这些。
“闪点作战从明日开始,对于别墅区的突袭,从结果来看是成功的,我会向城堡送出战书,让第一个闪点作战圆满成功。”
会议结束后,阿黛尔便立刻回到了医术的学习和练习中,这对阿黛尔来说才是最重要的任务。
全员旁听是送葬人先生的要求,理由是对接下来革命势力行动方针的必要了解以及对于医疗干员们安全的考虑。
人心复杂,即使是面对自己的恩人也会有人化身可恶的恶魔,送葬人极度中立的理念从不会让送葬人否定这一点,所以,送葬人要保证一点。
两名无战力的人员必须与自己与红云或者维嘉尔一起行动。
治疗伤员时,芙蓉和阿黛尔在同一个病区,维嘉尔独立去另一个病区,自己去旁观会议,芙蓉和阿黛尔的安全无法保证。
不是没有考虑红云,正是因为考虑了红云,送葬人才更是不敢离开,红云是一个有狼性的人,万一被那个不长眼的激怒,自己就要保证那个不长眼的安全,否则,与革命势力的合作可能就要结束,任务也就失败了。
治疗到了夜晚,虽然还有一些病人,但是罗德岛小选择停手,革命势力也有自己基本的医疗能力,虽不如罗德岛的医生手艺精湛,但是应付剩余的病人已经足够了。
不过,她们也遇到了一点小麻烦。
“病区里很多病人已经治疗完成,但都出现了不明原因的头痛?怎么回事啊,这就出乱子了!”
不用提太多这个,问就是密林悍将的部落风情无痛(醒来前)麻醉!
没有回到原来的休息地点,众人在革命势力提供的房间里准备休息。
红云果然又找到了阿黛尔,缠着她道:“阿黛尔姐姐!再编两个新辫子嘛!”
阿黛尔微笑招手,红云小腿一用劲蹦到了阿黛尔怀里,阿黛尔在红云的脑袋上细心的编着,过了一会,一个好看又精巧的发辫出现了,红云立刻跑出门,阿黛尔立刻偷偷打个呵欠,红云不知道从哪里找到一个落地镜子拖了进来。
红云站到镜子前面,欣赏着镜子里的自己,笑脸红彤彤,还满意的转了一个圈。
“姐姐!这个好看。”
阿黛尔问:“那还要再扎一个吗?”
“不了不了,我明天也要这样,我去睡了阿黛尔姐姐。”
阿黛尔却皱眉道:“过来。”
红云乖乖照做,刚过去,辫子就被阿黛尔飞快地解了。
“唉!姐姐你干什么!”
“哪有扎着辫子睡觉的?我明天再给你绑就是了。”
红云:“……那,解都解了,再扎一个?”
阿黛尔无奈,又动起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