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眼前的一片狼眼,阿黛尔总有些厌恶。
她应该讨厌贵族吗?阿黛尔觉得没有必要,新的生活已经开始,过去的事情就算了,尽心生活才是正道。
“不愿意看就不看,我们是医生,我们之后才忙碌呢。”
跟随众人,阿黛尔回到了晓的据点,安全的社区。
前后不过三小时,便已经有狼狈的革命者逃回了据点。
阿黛尔还没想明白是怎么回事,就有革命者大声叫嚷,警告同伴道:“快逃!贵族中的怪物就在别墅区!大部队已经被打散了!”
维嘉尔等人也是惊讶莫名。
“怎么回事?”
随手抓过来一个路过的狼狈革命者,维嘉尔问道:“这位小哥,别着急走,别墅区到底发生什么了?”
这名革命者本来打算逃走,忽然被维嘉尔抓到有些发懵,使劲想要挣脱却发现身后的女人手就像是钩子,自己挣脱不开,甚至,自己挣扎时那个女人连动都没有动,就像牵住了一条小型犬一样。
这人咽了口口水,只能先老实回答:“别墅区有一个特别厉害的贵族……就在罗瓦伯爵的住所,他太强大了……直接将整个队伍全部打散了,还好我们里面不知道什么时候也出了个强人,能和他过招。
但是啊,贵族还有很多,我现在才明白,我们真的没能耐对抗贵族,小姐你放开我,让我跑了行不行?”
维嘉尔便松手,这人一溜烟的没影了。
阿黛尔此时正怔怔地出神,罗瓦伯爵,熟人啊。
曾经,自己也是把罗瓦伯爵当作长辈来看的,但是现在自己已经和之前的家庭了断了,单方面的,已经算是没有关系的人了。
可是,出现在罗瓦伯爵家里,实力极其强大的人,会不会是他呢?
想到他,阿黛尔就忍不住的一阵恶寒,那是一个思维十分扭曲的人,尽管曾经朝夕相处,但是阿黛尔并不觉得自己的评价有任何问题。
现在唯一值得担心的,就是罗德岛的任务了,博士要求帮助革命势力颠覆这个国家,到底是要颠覆国家,还是一定要革命势力颠覆国家?这两者之间还是有区别的。
重要的是,如今看到了如此狼狈的革命者,对于革命势力,阿黛尔有些丧失信心,觉得不能单把希望放在革命势力上。
对此,送葬人安慰道:
“不用太过担心,既然博士给出了这样的任务说明博士本身是对这边的情况有所了解的,那么,现在的状况书说不定在博士的意料之内。”
尚在罗德岛的博士本体:“我不是,我没有,别乱猜啊,我只保证结果,不保证过程。”
芙蓉表示同意:“就是就是,仔细想想,现在就抛掉的人本来就是不怎么鉴定,设置根本就是来取巧的,看着他们就对革命势力失去信心可不行。”
阿黛尔点头,其实,自己也没担心什么,不然也不会在这里耐心的给红云扎小辫。
阿黛尔正坐在椅子上休息,红云坐在阿黛尔腿上,乐呵呵的,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我们做好本职工作就好了,芙蓉前辈,请教我更多的医术知识,之后还会有很多病人,我想到时候能帮上跟多的忙。”
芙蓉点点头,不错,自己的弟子也有了更成熟的样子了。
别墅区,乌萨卡兹本体正在和瓦乔尼正面对战。
乌萨斯与萨卡兹混血的乌萨卡兹,本身的力量极强,按照罗德岛的标准,应该是优良中的不错的程度。这样的人,其实并不常见,能够正面与这样的人进行拳拳到肉的暴力对抗的人很少,瓦乔尼显然并不再此列。
瓦乔尼耳边有羽,种族是黎博利无疑,黎博利这个种族更加擅长技巧,这在瓦乔尼身上也有体现。
继承了乌萨斯与萨卡兹善战基因的乌萨卡兹,论战斗技巧已经是一名优秀的战士,可是,乌萨卡兹一拳一脚,力可破岩,却始终难以击中瓦乔尼!明明还没有上过战场,瓦乔尼的战斗技巧依旧十分高超。
贵族的英才教育吗?乌萨卡兹暗想。
许多流传久远的贵族,为了维护自身的统治,就要拥有比常人更高的武力,这样的武力在一代代的发展下,总能总结出很了不起的战斗技巧。
虽然很多贵族在通知稳定后就放弃了自我锻炼,但是每一代,各贵族里面都会出现一些将真正的贵族能力继承下来的人。
这个和自己年纪差不多的,就是这样的情况吧。
但是!不止如此,他还用了某种术法!此时,有一种术法在影响自己的动作,就像是被……
被看不见的丝线牵引了一样,自己的动作,总有微妙的走型,想到这些,乌萨卡兹灵光一闪,从空气中注意到大量的丝线飘动着,这些丝线将自己和周围的环境连接在一起,无形之间就给自己添加了不少的阻力,影响自己的动作。
看到这些,乌萨卡兹心中猛地燃起一股怒火,这家伙竟然是用这样的手法在影响自己,自己却一直没有发现。
怒吼一声,当这些丝线出现在自己的视野之间时,事情就简单多了!
乌萨卡兹浑身肌肉颤动,转瞬之间身体好似膨胀一圈变得更加高大了,周身荡漾着雄厚的血气,竟然有了几分爱国者的气势。
乌萨卡兹用力一挣,连接在自己和周围环境的丝线全数断裂!瓦乔尼眉头一皱,术法被破了,不是什么严重的问题,这些术法还远没有达到他的极限,带来的反噬并不严重,自己可以承受。
眼前的这名暴民,竟然有如此实力,虽然自己没有全力以赴,但是能和自己过招还有余力,绝不是泛泛之辈,如果有这样的人在达基亚民间,为什么还名不见经传,完全不出名呢?
但不论如何,如果这名暴民的实力止步于此,那么今天这名暴民就别想活着离开了,
明显,这名暴民是暴民中的好手,似乎也是唯一的好手,只要杀了他,这些暴民便不足为惧,再难成事。要说平民中再出现一名这样的高手,瓦乔尼是不信的,那样低劣的血脉,出不了强者,眼前这人说不定也是那名贵族的私生子。
是了,一定是这样,平民的血脉哪能出现如此强大的人?他一定是哪名贵族的私生子,所以才隐姓埋名。实在可怜,拥有着贵族的血脉,却用平民的方式成长至今吗,不知道这个年轻人受了多少苦。
“你是哪名贵族的私生子?告诉我,不必隐瞒,我都想明白了。”
瓦乔尼用一种关切地语气询问乌萨卡兹,这语气叫乌萨卡兹气得想骂脏话。
真是棘手的敌人!就在刚刚,瓦乔尼又制造了许多的丝线,这次没有把自己和周围的环境联系起来,反而是把自己和他联系起来了!
这叫乌萨卡兹有一种奇怪的感觉,就好像在被人牵起手跳舞一样,每一个动作已经不只是受到了影响,而是在瓦乔尼的牵引下朝着瓦乔尼的希望去变化。
甚至,瓦乔尼可以将这样的变化完全掌握,这才费根家族的传承战斗技巧。
牵丝木偶,使用术法制造的强力丝线,操纵敌人和自己影响敌人的行动从而将战斗引向对自己有利的一面!这样的术法,丝线的数量和质量都是十分重要的,从这个方面来讲,瓦乔尼可以说是天赋异禀,他的丝线十分结实,数量更是多得惊人!针对乌萨卡兹每一个关节,此时都有上百成千根丝线相连,细微道几乎不可见丝线此时已经成了一道亮眼的红光!
这样的粗线,乌萨卡兹已经扯不断了,好像是石头剪刀布的游戏,现在,乌萨卡兹是剪刀,瓦乔尼就是那块布,克制了乌萨卡兹。
如果算个人的力量,瓦乔尼是绝对无法影响现在的乌萨卡兹的行动的,但是,这些由术法创造的丝线也可以由术法操纵,如同四两拨千斤一样,瓦乔尼借着术法和自身的力量,又和乌萨卡兹僵持起来。
“你很厉害,但是你打不过我,这是正常的,因为我的血脉很优秀。但是你也有你的价值,你强壮的身体如果遗传给下一代,再加上贵族的术法,说不定可以和我一样强,但是应该会比我的孩子弱就是了。”
瓦乔尼又开始劝导起来了。
乌萨卡兹完全不明白这样的话是什么意思,甚至因此更加愤怒了,你真以为自己很厉害?你使用术法了,我还没有!
“我家里有姐姐,姐姐虽然不如我优秀,但是也继承了我们费根家的术法,我叫父亲母亲把姐姐嫁给你,你就能和她生下很强的孩子。
你以为你继续这样有前途?你对抗我,我忍不住的时候就会杀了你,就算你没有参与这些事,你以后最多也就是和一个毫无用处的平民女人生下一个没用的孩子,又是一个毫无用处的平民。”
很远处,阿黛尔忽然打了个喷嚏,芙蓉关切道:“感冒了吗?”
阿黛尔摇头,忽然打个喷嚏而已,谁都会有的。
别墅区,乌萨卡兹猛地一怔。
毫无用处的平民女人?一个平民女孩……是谁?
有一个模糊破碎的身影出现在了自己的脑海中。
为什么自己的脑海中,突然出现了一个自己也看不清的身影?
毫无用处的?她叫什么?我为什么记得她,不对,我为什么忘了她。
乌萨卡兹因此头痛欲裂,咆哮道:“闭嘴!你这个傲慢的贵族!”
血气被激发膨胀,更为爆裂的力量从萨卡兹或是乌萨斯的血脉中涌出,那些和乌萨卡兹紧紧相连的丝线此刻变成了瓦乔尼的败笔。
抓紧丝线,猛力拉扯,瓦乔尼的身体便不受控制的飞出,重重的撞在了一栋别墅中,荡起大量呛人的烟尘。
乌萨卡兹胸膛不短起伏,是气得,但是他并不清楚自己为何生气。
一个血红的身影从远处飘忽归来,见到乌萨卡兹愤怒的样子,连忙安慰似的在乌萨卡兹身边飘来飘去,乌萨卡兹气息平静下来,对着飘来的小猫说道:“我想起了什么我已经忘掉的东西,但是,我还没有全想起来,每次回忆开始的时候,我都觉得心很痛。”
接着,乌萨卡兹语气猛一轻松,道:“不过,不知道为什么,你一回来我就安心了。”
乌萨卡兹没有看到,小猫的嘴角微微翘起。
“那些贵族杀完了吗?”
小猫愉快的在空中翻了个身,乌萨卡兹点点头,看来是杀完了,小猫又在空中比划着什么,乌萨卡兹辨认后安心道:“没有杀老人女人和小孩,你做的对啊小猫。
走吧,带梅菲斯特走,是时候去下一座城市了,这座城市必将陷入大乱吧。毕竟,贵族都死了一大半了。”
两人来到梅菲斯特的藏身之处,看到的却是一具尸体。
“梅菲斯特他又死了?”
乌萨卡兹挠头,发愁道:“怎么又死了,他死几次了?明明不是专职战斗的,死的次数不少。现在想要复活你好麻烦啊。”
瓦乔尼撞入的别墅中,烟尘散去,瓦乔尼浑身酸痛,差点就死了。
自己现在不能算是毫发无伤,不少地方都蹭破了皮,真是难看啊,竟然被打的如此狼狈,只能怪自己轻敌了。身后,红色的光织成铠甲,将冲击力几乎全部吸收。
“让我露出如此丑态,下次见到你时,我要好好教训你。”
瓦乔尼咬牙道,此时,他还不知道,这别墅区里的壮年男性贵族已经被屠杀殆尽了,不然,他恐怕会抓狂。
城堡,浑身缠满绷带的倒悬塔塔主又出现在客房中。
有杀了梅菲斯特那个小变态一次,果然,重生者的灵魂被爱斯维尔用某种方式束缚在一个地方了,这也是她可以役使重生者的原因,应该就是自己在天上时看到的那张网吧,在现实中,那张网又是什么样子呢?
“行者?”
在炎国南方出现过的顶尖高手念行者从阴影中走出:“塔主。”
“另外两座城市如何?”
“一切顺利。”
“那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