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中,那人收拳走出,头戴笠帽,显得有些神秘,拳头上带有些鳞片,似乎坚硬异常。
白衣书生也走出,黑发中露出几片羽毛。
黎博利和某个带麟的种族。那笠帽人力气很大,这样想应该是阿达克利斯。
“我的毒对你竟然无效,真是烦人,为了计划只能杀掉你了。”
白衣书生说道,博士一听这话乐了,有内味了啊!一言不合杀人放火,有意思!
“那你们来试试啊!”
两人也不客气,笠帽人冲上来,连续挥拳,博士亦出拳,力气占了上风,拳头砸中笠帽人时,笠帽人就后退两步,但是笠帽人精通格斗技术,或者说是武术高手,一拳一脚里面都带着套路,博士却不能占上风。两人对打是,厅堂里的父子讨论着:
“父亲,这人的拳几乎毫无章法。”
“但是他很厉害,正在学,你看,这人在适应戴帽子的家伙的拳法。”
博士不断出拳,渐渐的,开始模仿、反思起笠帽人的拳法,仅仅交手数十招,笠帽人就隐隐占了下风。
白衣书生皱眉,这忽然闯来的人是何方神圣?这样下去,说不定自己的同伴再过几十招就要败了。
手掌一翻,白衣书生的手里出现几根银针,几根黑针,全是毒针,手掌翻飞,十数根毒针从阴毒的角度飞向博士,博士右手擒住笠帽人,力气猛地一大,笠帽人心惊,这闯入者竟然没出全力!或者,现在也没出全力也说不定?
博士拉住笠帽人,把他一下扯到身前,毒针打到笠帽人身上,叮叮咣咣的响着。笠帽人从博士手里挣脱,叫道:
“魔头,走了,我们打不过。”
白衣书生不不甘道:
“该死,哪来的搅局者!你真的出全力了吗,怎么随便窜出来一个人都打不过?”
两人翻墙出院,笠帽人到小巷里夹起金多:
“一起逃命啊,兄弟。”
院里,博士无意追赶两人,到堂内和李涛、李鹤两人问好:
“两位就是这武馆的话事人?”
李涛李鹤父子对视,无奈道:
“其实,我们这里是书院。”
你们这是把我当傻子来骗?那么大个练功场你当我看不见?李鹤解释:
“其实,我们白馆虽然武术更出名,但是我们这馆子其实是读书的地方,课堂设在后面,离人群远,安静,适合学习。”
虚弱的李涛点点头:
“只是不知不觉中,这焦阳城里的人又都以为我们是武馆,真是……咳咳!”
李涛又止不住吐出一口黑血,李鹤急忙扶住李涛,道:
“先生,请跟我来。”
走进卧房,李鹤将李涛平放在床上,对博士感激到:
“多谢先生相救,请问先生名号。”
“阮新年。”
“新年先生。”李鹤如此称呼博士。
“若非先生,我与父亲恐怕全要死在那两个贼人手上,请先生受我一拜。”
李鹤拜倒,博士性平气和,毫无波澜地看着这个少年,李鹤起身后,博士问道:
“你们知道自己是如何惹上那两人的吗?”
李鹤摇头,床上,李涛虚弱的说:
“恐怕是家书的传闻引来了这两人……”
“家书,槐侠家书吗?”
李鹤一惊,这难道不是传说?
“可是我记得槐侠不过是传说中的人物,甚至到底有没有这个人都难说,竟然真的有凶人为那传说中家书而来?我李家遭此劫难,尽然只是因为这家书!”
李涛道:
“的确,有人说是传说,有人深信不疑,槐侠的传说从十几年前就已经兴起,到了现在已经没人说了。其实面对与当年的事,根本没有亲历者,那个辈分的前辈,不是退隐,就是已经西去。槐侠的传说根本就没有见证者,也就无所谓真假了。”
博士困惑无比,清雨对槐侠深信不疑,可似乎有人觉得槐侠根本就是个传说?
“那前辈,槐侠到底……”
李涛到底是老一辈,对于传说的真假应该清楚。李涛摇头:
“我也不清楚,只记得儿时,那时的馆主是我父,有一天,他受了重伤,回来后,在家里休养了很长时间,不愿再参与家事以外的事,那时我过得很难,他对我的锻炼越来越重,后来他觉得我可以成为一家之主,就叫我成婚,然后就失踪了。
是否真有一名武功盖世的槐侠,我并不清楚,只是自那时起,我就觉得习文比习武好,所以,现在白馆其实是一家书院了。”
博士思考,原来槐侠其实是上上一辈的人,先不说到底有没有槐侠这个人,那个时候的事情已经随着亲历者的逝去变成难以辨别的传说,想要证明几乎没有可能。
“那槐侠家书是怎么回事?”
博士又问道,既然连槐侠都可能是假的,那么这封家书又是什么意思,如果是人凭空捏造,那捏造者又想做什么?
“我猜恐怕是黑堂做的事。
黑堂、玄关、玄堂、黑馆,你想怎么叫都可以,你只需要知道这是整个焦阳最危险的组织就行了。这组织原本只是个流氓混混聚集之地,高手只是个别,只是从上一任堂主开始就变得不太一样了……”
从那时起,黑堂就变得象是另一个组织,小打小闹的事情全部不做,反而开始接起“生意”来,暗杀、保卫、情报,相当于把红楼和我们的活抢了不少,我们两家也曾尝试理论……但是上代家主们和黑堂短暂接触后,这件事就不了了之了。”
博士一脸问号,暗杀护卫情报?你们确定自己是正经学堂或者武馆?
李鹤补充:
“我们主要做护卫,暗杀和情报是红楼在做。”
“总之自那时以来,黑堂就变得神秘很多,甚至有不少外来的高手消失在焦阳,疑似加入黑堂!曾经关于家书的风雨,估计也是黑堂的手笔,那军队前来镇压才解决事端,如今黑堂卷土重来,想要对付就没那么容易了吧?”
听到这里,博士已经满足,准备告辞,李家父子挽留:
“先生何必如此着急?不如再留几天,我们也好招待。”
博士白眼,这情况白馆现在鬼比人多,你们还是招待鬼去吧!摆手:
“我可没那个心给两位做保镖,你们白馆好歹也是被称为四大势力的,胆子怎么这么小,那两人走的干脆,今晚应该不会回来了,明天白天好好准备,我就不信离了我这个外人两位活不下来。走了,别挂念啊!”
博士毫不留情,李家父子无奈,李涛道:
“鹤儿,明日带我去碧影园,那里有一个和你年纪相仿的好姑娘,我去给你求门亲事。”
李鹤有些不愿,父亲现在这样的身体,其实肯定是好好休息才行。
“我们这些老一辈已经没什么潜力了,作为父亲,我更希望你能好好的。你大哥、二哥想必现在都已经接到消息了,不几日就会回来,那时,你才算是真的安全。
你大哥参军前修为就与我相当,你二哥更是真正的顶尖实力,他们回来后,白馆还是白馆,只是不知道我能不能撑到那个时候了。”
……
第二日,李鹤扶着李涛,父子两人出门。
两人走侧门,先请了焦阳武林的专业扫除,其实也是黑堂的人,不过因为工作不光彩,其实只算外围。吩咐他们将院子里好好打扫后,两人离开。
虽然是黑堂成员,扫除其实也不过是两个稍有修为的小混混,最多算是三流,比普通人强,更适合干体力活。
扫除认出,这两人便是白馆馆主与小少爷,不声张,老实打扫,进了白馆后看到遍地脸色青黑的死人,却也不禁胆颤,白馆这是灭门了死这么多人,谁做的?
扫除清楚,地上的任何一个人他应该都打不过,所以,白馆昨日必定凶险异常。
这消息不能传出去,上报堂里应该有赏。
路上,李鹤关注着李涛的情况,忧心忡忡,在路上,一名粉发的卡特斯游医见到两人大吃一惊,小跑过来道:
“两位可是遇到了什么麻烦?”
李鹤不耐烦道:
“一边去,轮不到你来管。”
李涛制止李鹤,轻声说道:
“鹤儿,不得无礼,先生,我们去巷里细说。”
来到人烟稀少的巷里,卡特斯行礼道:
“我叫免伊,家里世代行医,我一眼看出,这位先生似乎身重剧毒,命不久矣!”
李鹤一惊,父亲为了不露病象,早就用易容术掩盖了脸色,竟然瞒不住这人:
“你既然看出来了,为什么不早说,害我以为你是随便找上我们来行骗的。”
免伊道:
“两位既然隐藏病象不愿外露,我当然不可能在人来人往的街道上说这话。两位似乎是父子?”
李涛点头,免伊打开背上的药箱,道:
“先生中的毒是什么我不清楚,但是我可以用一些药材暂时压制毒性,至于是否可以解毒,还要等我多观察观察,说不定还要再找些药材。总之,我要再看看。”
李涛道:
“多谢先生,我李家虽然暂时遭难,但是总会报答先生,先生需要钱财还是武术秘籍?我李家有的必然不会吝啬。”
免伊笑笑,这些都不是他需要的,他道:
“我不练武,到处行医也不缺盘缠,如果两位是此城名门,我想请两位帮我注意一个和我长得极像的女孩,那是我的妹妹,已经失踪很久了。”
免伊几乎横穿炎国,只是为了找到自己的妹妹而已,再走下去,也许有一天这名游医就要出现在乌萨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