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术的锻炼需要时间……”
那样强的术士,其能力不肯能生来就有,能力的强大,要经过大量的锻炼。
“我知道,但是她在……也许不到一年就能做到那些了。”
按照巴别塔的机制,当一个外派研究员出了事,才会派出下一人,那,从自己被认为背叛,到她被排派出,被感染,成为如此强大的奇美拉又过了多久?一年都嫌太长!
“什么?”
霜星大吃一惊,觉得这过于离谱:
“就算如此,就算你说的是真的,做到这种事的人,一定一千年都难见到一个……”“那你看看我行不行?”
“就你现在做到的,比起她来并不神奇。”
“那你等着……”
这么说了,阮豆豆背过身,霜星可以感受到冰的力量在发动,阮豆豆到底在干什么?
“你看!”
阮豆豆回过头,手上多了一朵寒冰之花,像是玫瑰的样子。
“这是玫瑰,是一种很受欢迎的花。”
霜星想阮豆豆能做的也不过如此:
“这种程度,很多术士都做得到,你一下子就成功了,天赋应该比我强吧,很厉害了,可是比起她,我依旧不觉得你能很快成长到哪一步,而且,玫瑰可不是这个颜色……”
霜星小时候曾经缠着爱国者,叫爱国者给她讲花朵,爱国者提到过玫瑰,告诉了她玫瑰是一种什么样的花。
“你再看。”
阮豆豆又一次打断霜星的话,霜星还没来得及生气,就看到冰霜玫瑰中,一抹红色升腾而起,变成了一朵火红的玫瑰。
“送给爱花的女士。”
阮豆豆把花递给霜星,手势有些随意,除了嘴里的话还算机灵,就只像是递给了邻家小女孩一颗糖果,但霜星却非常吃这一套。
玫瑰是什么?
霜星面对面偷瞄阮豆豆一眼,观察后明白眼前的男人送她的玫瑰只有手里的,如此,这玫瑰就真和糖果没有两样了。
这样就可以放轻松收下了,但,有点不甘心,第一次收到的玫瑰,竟然是一朵没有爱意的玫瑰……有点生他的气了。
可是,当霜星将玫瑰捏在手里时,那种受气的感觉就消失了。算了,就当他是傻子。接着,看着玫瑰,霜星有感而发:
“火花很快就会消失吧?
没有法术参与的火花,只出现一瞬间,从燃烧到熄灭,就像玫瑰开放又凋谢了,也许,每一朵火花就是花朵一生的闪现吧?”
说着,霜星手中的玫瑰的红色褪去了,只留下一层冰壳,冰壳竟然没有融化,真神奇啊,霜星想。
而阮豆豆,却不知何时愣在原地,他皱着眉,抬起手,一朵火焰出现在手心。
阮豆豆只将这朵火焰点燃,看着这多火焰从一个小火花变成火苗,又升腾而起照亮手心,然后又如同衰老一样的,渐渐微小,直到熄灭。
他却愈来愈现疑惑,火的一瞬,花的一生?他就像抓住了混沌中朦胧的灵感,陷入苦想。
“你在做什么?”
霜星问,她手中的的冰花渐渐融化了。
“霜星,你是天才。”
“哎?”
“法术可真是一种不讲理的东西啊,虽然我早就知道这一点了。”
阮豆豆不断放出火花,这些火花一个接一个消逝,可是每多火花存在的时间都变得越来越长,越来越真的像一朵玫瑰。
“我明白我能做到什么了。“
阮豆豆说着,手中的火花跳动着,在最璀璨的时间停止了燃烧,或者说这朵火花会永远燃烧着,这是真正属于阮豆豆的术法。
霜星不可思议:
“你把它真的变成了一朵花?”
阮豆豆笑着道:
“应该是,我甚至觉得,在很久之后,这朵花会凋谢变成一颗种子。
现在,我觉得自己真的很厉害,你觉得我以后会成为她那样强大的人吗?”
霜星不知道自己应该肯定还是否定,最后,她叹了口气:
“我也不知道,虽然这种能力好像不可以用来战斗,但是,我已经无法否定你了,这样的法术闻所未闻,可能潜力超乎你我想想。”
创造生命,这难道不是神才做得到的事吗?可却在自己眼前发生了。
阮豆豆有些遗憾的说:
“可惜。我很清楚,这朵花和真正的花朵还是有区别的,它的本质还是火焰,我只不过是想着让它像花一样。它并非在生长,而是在继续燃烧着。”
但这是一种希望,一种成为强大存在的希望。
阮豆豆把花递给霜星:
“拿着吧,就当是没能直接去南方的补偿吧,这朵花很特别,关键时刻,你摘下一朵花瓣,它就会再次化作火焰,可以防身,你带着这朵花越久,火焰的力量就越强,这朵花可以从术士身上汲取到某种力量强大自己,还有,只要我不死这朵花都会是今天的样子。”
霜星点头表示明白,那这还是信物呢。
夕阳沉下,两人看着懒得动弹,天黑后不适合徒步行走,霜星又是条大咸鱼,现在什么时候都有种慵懒气,干脆就在这荒原休息吧。
阮豆豆找到一些杂草,烘干后铺到了地上,对霜星说:
“睡在这上面吧,暖和。”
他转身离开,霜星叫住他问:
“你睡哪?”
阮豆豆答:
“就在一旁的地上。”
“你怎么不睡在草上?”
“就那些草,没了,你睡吧,我睡眠很好的。”
片刻,霜星在草垫上翻了个身,背对阮豆豆:
“你来睡吧。”
阮豆豆一楞:
“啥?”
霜强装镇定:
“我叫你过来睡!”
阮豆豆犹豫:
“这样不好吧……没必要。”
霜星安静了一小会,突然大声喊道:
“混蛋,混蛋!混蛋!”
吓了阮豆豆一个激灵,生气了?为什么啊。他走到霜星旁边,蹲下:
“难道……你想要和我一起睡?”
霜星身体一震,颤抖着慢慢转过身,露出一张羞愤的脸,两颊绯红,眼波蒙雾:
“再说这种有歧义的话冻死你啊。”
霜星伸出手,一下把阮豆豆按在草垫上,阮豆豆刚想张口,嘴就被霜星捂住了:
“不准说话,睡了!”
然后,霜星自己也躺下了,又慢慢背过身去。阮豆豆没心没肺,很快睡着了,霜星却不安的深吸气了很久。
睡着之前一次没敢翻身。
夜里,她做了一个春暖花开的美梦。
白天醒来,霜星雪白的长发披散,右边的白发被人拢成一股,用一条绿色的草环扎了起来,她睁眼,明艳的阳光和东方的云彩混为一股,阮豆豆,博士已经不知道去了何处。
大地是一片荒原,天空无限深远,世界与无端升起的孤独感同样广阔,霜星的心里生出一种莫名的惶恐,她如同宣泄一样,大喊:
“老顽固……!”
回音在游荡,无人回应。
“博士!”
仿佛来自世界另一头,博士很用力的回答:
“喂!霜星!”
往一边看去,一个人影从小土坡下冒出,跑过来。
“怎么了。”
博士问。
“不要……
不要走,我很孤独。”
霜星扑向博士,抱住他,博士眼神变得温柔,缓声说:
“不应担心,我不会抛下你们。”
值得他记挂的人有很多,罗德岛里的每个人,还有眼前的霜星都是。
“我们一起走吧。”
博士温柔地说。
霜星开心的笑着:
“继续我们的旅行……”
博士的笑脸垮了,轻咳两声,咬牙切齿:
“那个,我们……
去抓狗。”
“嗯?”
霜星宕机了,抓狗?
……
“是这样的,早上我起来,先扎了个草环……
之后,我去看藏好的鱼干,却看到鱼干已经被某种生物全咬坏了。然后就听见几声狗叫。
然后,为什么你要做一把冰刀出来呢,霜星?”
霜星面色不善的把玩着手里的冰刀,神色里尽是对某人的失望。
“所以,你早早的消失就是为了去找一条狗?”
霜星扶额,总觉得因此难过的自己很不值得。
“而且我已经找到了线索……看!”
博士把霜星带到了刚刚的小土坡下,那里有一个不大的洞口,像博士这样一米八的大汉只能站在洞外干着急。
“所以,你准备怎么把里面的狗弄出来?”
“呜……嗷!”
洞里不时传来两声威胁的低吼,霜星听着总觉得有些奇怪,但一时也想不起来奇怪在哪。
“对付一条小狗,那还不简单?”
博士拍胸口保证。
霜星疑问:
“你怎么知道是小狗?”
“很简答,看咬痕。”
从剩下的鱼渣上,可以看到“凶手”的牙印,比较整齐,牙弓较窄,绝不是成年犬类的宽度。
“呵,一只小狗,直接用手就可以抓出来……”
博士露出胜券在握的表情,然后朝着黑漆漆的洞里伸出手。
洞口,一只小巧的手握着一把匕首,向博士伸出去的手刺去,动作很快,博士吓了一跳,连忙把手抽回。
博士:“???”
“霜星,这里面真的是狗吗?”
霜星嫌弃,这不是你的结论吗?
的确,到现在傻子都知道这里面应该是个人了。
“那就是佩洛了。”
“佩洛?”
博士疑惑:
“佩洛?”
“你连佩洛也不知道?你是原始人吗?”
某种意义上是吧。
“卡斯特是兔子,你看我,还有那个叫阿米娅的姑娘,都是卡斯特。佩洛就是小狗,你看,就是你背后的样子。”
“背后?”
博士回头,一个黄色的身影,张大嘴,跳到了半空朝他扑来。
博士大惊失色,连忙抬起手来挡,空中黄色的身影便顺势一口咬下。
“啊呜!”
“嗷!”
……
“这字我认识,应该是英语,就是写法跟我印象中不太一样,应该念……刻俄柏,咦?后面花掉了……”
博士揉了揉胳膊上的牙印,聚精汇神的看着上面磨掉一半的字。只是在他认真时,总有一张可爱的脸凑过来。直接挤到了他脸上,不断说:
“真的吗?真的吗?真的能认出来吗?”
博士费劲的把她的脸推开,她就不折不挠的再次凑上来:
“真的吗?真的吗?真的能看出来吗?”
博士放弃挣扎,任由她把自己的脸挤歪:
“看出来啦……等等!”
博士已经来不及阻止,就被扑到了,她骑坐在博士身上,抓住博士的身体。焦急地问:
“告诉我!告诉我吧!
我的名字是什么?”
“真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