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此刻,对于冲锋者来说,中间国国君仍然还是一个陌生人的身份,他们两人在这个算是非常关键的时候,都还没有真正面对对方,这也就使得中间国国君更加的憋屈,有点接受不了。
若是见了面,这人并不知晓自己的身份,真不敢想象到了那时候的他,会怎么来看这件事。
为了不让自己这边的士气受到影响,这么带有恶意地猜测着自己的面前,那个都还没有宣布自己身份的人,可能会有着的隐藏身份,那也就算了,可他什么都还没有看见,就能胡说八道。
就能够这么盲目且随意地对着其他人就是一顿猜忌,甚至可以说这种猜忌,来源于他本身。
其实不仅仅只是对于中间国国君,并不是在这个时候针对他的,他老早就有了针对的倾向。
对于这种行为,其实只要是任何一个人在这个时候与他对峙或是反驳,都没有任何的区别。
冲锋者都能够以这般言语来嘲讽和揣测对方,对象是部分人,只要不是倪国国君都差不多。
不过也正是这样,更加让中间国国君觉得不行,这种人是怎么能够在幸存者军队之中,作为首发出现,还能代表他们发言的,这也算是间接性地见证了倪国本国在各个方面,管理的不足。
真的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够成为国家将领的,冲锋者就是其一,可他根本就并不完全匹配。
冲锋者见中间国士兵的阵营之中,刚刚说话的那个人这个时候有些默不作声了,感觉赢了。
竟是一时间有一些欣喜一般,该不会真的被自己给说中了吧,这人的身份真的就和自己猜的一样。想到这里,冲锋者不禁是比之前任何时候的腰板都要挺得直,完全就是不战而胜的模样。
似乎就连等会儿要说出来的话,都变得更加有道理了一般,似乎连整个人都比之前更高了。
“看,没有人敢来回应我,就说明我刚刚说的那些话没错吧。我不知道刚刚应我问题的那人为何不说话了,是不是被我说到那人的心坎上去了?还是说你到了这个时候,仍旧依旧还不敢去暴露自己,是怕自己的身份真的暴露了?这种恶心别人的行为,真就只有双面间谍做得出来。”
“不过啊,我来给你们这些基层兵讲讲,他这么做呢,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为了让你们这些士兵,能够更加死心塌地,没有一点后顾之忧地投入到战场之上。也算是变相性地来加快消灭你们的方式,你们还傻傻地给他们卖力卖命。要我说啊,你们还不如就在这时把他给供出来。”
冲锋者说到这里,竟是逐渐开始有一些飘飘然了一般,好像一时间,他成了中间国的国君。
自以为是的判断和分析,没有人回应的个人发声,更是让他觉得他就这么快要成为人上人。
这种开始想要号令别人去做事情的想法,就和之前的时候,倪国基层的士兵们是一模一样。
只不过是说话的人,和需要动手操作的对象,在这个时候都换了一个人罢了,可没什么本质上的区别,就是想要对方按照自己的想法来做自己想要他们做的事情,只是说话的操作不一样。
冲锋者说到这里,不禁是还慢慢地开始抖了抖腿,似乎一切对于此时的他而言,不屑一顾。
占据了这种奇怪的主导权力,冲锋者的嘴巴就更加堵不上了,好似他还想要继续大放阙词。
“你们可以派人直接把他给压出来,让我亲自来看看,究竟是怎么样的一个人,能够在你们和我们两个军队之间,有着这样的两副面孔,说不定其实就是一个跳梁小丑,又或者是个内奸。只要你们的思想不是太过闭塞的话,我相信你们这些士兵们,是能懂我的意思且实行的对吧?”
“只要有一个人在这个时候敢于反抗,对抗你们国君的权威和诏书,说不定你们这群人就还能够有一定的转机。而不是像眼前这样,根本就没有任何意义地来坚守着一个毫无用处的信仰。听我的,把他交出来。等到日后你们这些人哪怕是在战争之上投降了,作为新的幸存者存在。”
冲锋者说到这里,竟开始有一些得意洋洋的样子,似乎他能够穿越时空,看见中间国的未来会是什么样子,都还没有开始打,这些不管是举着盾牌的,还是拿着武器的,都成了要投降的。
中间国国君听到这里,感觉简直是不能忍,这人在前面说话也是越说越离谱,简直是放屁。
这种毫无营养的话,在前排的士兵们听到,肯定多多少少会受到一点影响,不可能全都当作是耳旁风,中间国国君能够保证自己听到了之后,不受其影响,但不代表其他人听了全都一样。
但随着冲锋者的话越来越离谱,其他的人似乎也没有一个好的时间切入点,来反驳他的话。
毕竟冲锋者说起来的时候,同样是和中间国国君一般的口若悬河,说着说着根本停不下来。
“不过等以后,我们全部都成为幸存者军队的一员时,不定我还能够在倪国国君的面前,去给你们求求情。把你们的这些所作所为全部都告诉他们倪国的高层,凭借我的几分薄面,也许还能起点效果,全部都给纳入到倪国的军队之中。这样一来你们全部都能逃一死,何乐而不为?”
“说不定还能够有着意外的收获,找到新的,你们真正应该坚守的事物,而在这里不是为了你国国君这种懦夫而战。希望你们能够想清楚想明白,不要在这里死磕。顺便将我的意思传达到后面,后面有的弟兄们可能都还没有听见我说的是什么,不过不重要,我能给你们很多时间。”
冲锋者得意洋洋的样子,更是显得似乎他所说的一切都是对的,其他人根本没有一点来反驳他的理由和可能,只是很是奇怪的是,他根本就不想打仗,却还是要在这里,跟倪国使者一样。
只是在这里,在战场上,就想要劝对方归降于倪国,实则说出来的全部都是一些违心的话。
何必非得打起来呢?当初见到了战争的场面,看着自己的那些同胞被倪国的士兵们,或者是其他战败国的幸存者们,被其他的人残忍地杀害,这一切都历历在目,晚上还时而为此做噩梦。
不记得是从哪个时候开始,这名自以为是的冲锋者,便开始在倪国的统治之下隐忍了起来。
尽量不暴露自己的身份,想要好好地看一看接下来的战局会怎样,倪国能够走到哪一步去。
而这次出战作为最前方,敢于说话敢于这般顶撞中间国国君的他,自然有着他自己的能力。
不过是由于在出征之前,倪国基层的某一位将领看中了他,能感觉得到这冲锋者在倪国时,是属于那种典型的少说话多做事的人,心还狠,不管是对自己曾经的同胞还是谁,根本不留情。
只不过很可惜,那人只是看到了表面,并没有看见内在,若是真的能够看穿冲锋者的内心。
才知道他其实是一个很是能够隐藏自己情绪的人,他所做的这一切,在外人看来很是坚定。
并没有一点想要后退的意思,可在他的内心而言,或多或少还是希望中间国能够反抗起来。
中间国国君见到对方这般的出口不逊,对自己身份的无端猜测,已经在某些方面,上升到了人格层面的侮辱了。从来都没有在朝政之中经受过这般侮辱的人,中间国国君短时间难以接受。
又怎么可能第一次出征到战场上,就什么都能够忍受得了,他没想到还有人敢这么来跟自己说话,中间国国君强忍着内心的怒气,停留在了原地,他被冲锋者给气到不知道该怎么回应他。
即便是仍旧保持着最为基本的理智,可是并不代表他就能够对眼前的这些事完全视而不见。
不过他还是希望能够比较稳妥地,比较妥当地,不要夹带太多私人感情地来解决这件事情。
当冲锋者的话说完之后,两边的军队似乎都不再如同之前那般稳定,还一直站着不动如山。
两边在队伍之中,都有了细小的讨论声,这声音并不大,可当四周都响起了这般讨论声时,中间国国君自然也就不能够忍受这般噪音了,他确实是想要好好地来看看,说话的人究竟是谁。
那既然他非要见面的话,出于对于战争的考量,也不是完全不可以的,说不定等会儿就成。
中间国国君很是做了几个深呼吸,想要通过呼吸来平稳自己的情绪,不给言语给左右摇摆。
在做完最后一个深呼吸的时候,冲锋者再一次睁开双眼看向前方,感觉世界都明亮了不少。
“好啊,真是说得好啊,你的分析实在是太到位了,说得我简直是要对你这人,这番话都给佩服得五体投地了,我都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话来反驳你了。好似你之前说的那些话,听多了便能够以假乱真,说得都跟是真的一样。如果能够仅凭一张嘴就来更改别人的身份,那你很强。”
“该说不说,确实还是做得很到位了,我还没有这种能力,我不相信若是单凭你这么说说,就能够把我的身份给挖出来,那你确实还挺强的。更何况我相信现在更加慌乱的,不过是你自己罢了。作为战败国的幸存者,想必你这般对于我身份的猜测,该不会是曾经有过前车之鉴吧?”
对应着冲锋者的猜测,都是能够说得通的,毕竟只有自己亲身经历过了,才能知道得这么的具体,甚至当冲锋者说出来的时候,中间国国君都觉得他还真是说得,就跟真有这么个人一样。
只是这些毕竟都算是冲锋者的片面之词,说不定他曾经真的就在自己国家,经受过这些事。
在听着冲锋者一口一个倪国,一口一个倪国国君,不禁是让中间国国君有些怀疑他的身份。
这人究竟是不是真的幸存者,还是说只是用幸存者身份来掩盖自己,实则是倪国的刺杀者。
这两者之间还是有很大差距的,不可能说有着幸存者,能够被倪国给强行洗脑洗成这样子。
不过世事难料,就跟最开始,没有人能够想到倪国一战成名,从此之后马蹄踏遍周边各国。
中间国国君更加开始怀疑冲锋者的身份,他们两人都一直互相猜忌着对方,究竟身份如何。
不过猜想归猜想,自己的思路和话语不能断,冲锋者之前说了那么多,中间国国君在说话的这个方面,也不是个省油的灯,毕竟在朝廷多年,早就练就了能说会道,善于攻击缺陷的好嘴。
“年轻人,该放下的,还是要学会放下啊。曾经你在自己的国家里,看到过那般内乱情况,我能够理解你的不容易。由于你先前就经受过这种猜忌和被欺骗的痛苦,也就使得你在猜疑别人身份的时候,习惯于顺着自己国家曾经有过的苦难和遭遇来想着,可这种代入并不符合实际。”
“这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情况,才能够符合一个战败国,或是可能成为战败国的国家,在走向战败国的过程之中,所应该经受过的事情。这些事情都是你内心的一个缩影,不论你曾经到底是属于哪一个战败国,对于你们国家曾经经受过的苦难,我很抱歉,这种结果谁都没有想到。”
中间国国君说到这里,冲锋者的脸色逐渐发生了小小的变化,似乎这番话并不是在他的预料之中,这种睁着眼睛说瞎话的能力和本事,原来不仅仅只是倪国人才特有的,这国的人也一样。
只是不同的是这种直接性的攻击,对于冲锋者来说,造成的心理伤害远高于中间国国君先前所想的那种,他以为随便说说,可能会有的情况,只是没想到刚好所说的话,和事实是一样的。
冲锋者倒吸了一口凉气,原来他自以为的,能够隐藏得很好的个人想法,还是被人发现了。
“话可以这样说,你也可以有这种想法,这都没有问题,没人会去控制你的思想。可这并不代表相同的事情,就得发生在我身上,发生在我们国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