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锦凝仔仔细细地绑着灯笼架，床上突然就传出了点儿动静。
“唔...咳咳。”周星漾的声音不像往常一样温软，连续几天的水米未进让她无比虚弱。
牧锦凝匆匆忙忙的，刚绑好的架子又给散了。
“星漾，你怎么样？我...我给你倒杯水去。”
有点儿慌忙，托盘差点儿就摔了。不过幸好被姒姬托了一把，平稳的落在了地上。
桌上还有温水，牧锦凝倒了一杯就给周星漾喂了下去。
很慢，像是对待一件珍贵易碎的宝物。
“锦凝...锦凝。”
周星漾开口第一句就是喊着自己的名字，眼中好像还有泪。
“没事，没事了。不怕不怕，都过去了。”
哭这种事情，自己在小时候一天总是要闹几回。
但，那是有人的时候。现在嘛，哭也解决不了什么。
“锦凝，我伤到你了。我...我看见血了。”
血液这种东西，对于还在修习中的周星漾那可不算是什么小事。
“没事，我都好全了。再说了，我那还是自己割的。”
牧锦凝给周星漾抹了抹小泪珠，两人抱在一起感受着彼此的存在。
“你们在干什么？”沈钧毅的声音对于两人完全是一个打扰风景的存在。
牧锦凝回过头，看着这个算是自己师叔的人。
他的眼神的确是没有光泽，不知道看不见这个世界又能怎么生活。
“没什么，小师叔。你来做什么？”牧锦凝又把周星漾扶着躺了下去，看着也不像是来送东西的小师叔。
“嗯？”沈钧毅应了一声，就在身上翻找着什么。
寻了半天，从一个储物袋里拿出了一个长盒子。一打开，里头有几只竹片。
“这个，小师...侄，这是云铁竹。听说你想做灯笼宋掌事特意叫我拿过来的。”
沈钧毅叫自己师父掌事，虽然说宋之阳也是个管闲事的。但，沈钧毅如此叫宋之阳好像不妥吧。
管他的，都相处了几百年了又不会出什么问题。
“谢谢师叔。”牧锦凝上前接过后乖巧的应了声，两人中也没什么话说。
“嗯，小师侄，有什么要的可以来找我。一些东西的领用，你也应该都知道，我就不说了。小师侄好好休息。”
沈钧毅对这个新来的小师侄并不感兴趣，保持着恰当的距离。
“好的，谢谢师叔。”
牧锦凝目送着沈钧毅离开，平稳，轻巧。
眼睛一闭，凭着记忆也走回了原来的位子。
当然如果忽略掉路上不小心碰到的椅子，碰歪的桌子。
睁开眼睛回头看了看原来的路线，“难道是凭得记忆力，如果不是可小师叔...”
牧锦凝甩了甩脑袋把自己奇怪的问题都抛下了。
“星漾，你感觉好点儿了没？”
姒姬爬在周星漾的身上，外头暗了下来，这个自动光源自然就上线了。
“我没有什么事，姒姬不用担心。”周星漾全身无力软趴趴的手也抬不起来。
“那就好，我原本是去找了小锦凝的...可...可我也不知道怎么弄的。”
“对不起！”这次姒姬也哭了，其实...
姒姬抹了抹泪，其实自己刚刚就想哭了。
“没事儿，不会有下次了的。”
牧锦凝说完，把托盘重新放回到自己的腿上。
下次，不会再手下留情了，也自然不用费什么口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