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薛桂服软,梅迎海心中一笑,转头朝郑寻开口说道:“郑兄弟,从今天起薛桂就被分到你手下做事,你有什么事情可以找他。”
梅迎海的话让郑寻有些疑惑,这比试就是比试,怎么打完了还送自己一个手下。
难道是要派来监视自己?
郑寻皱眉道:“梅帮主,这不太好吧。薛兄武功高强,怎么能让他来我手下做事,这不是浪费了人才吗?”
梅迎海摇了摇头,朝郑寻说道:“郑兄弟有所不知,这薛桂是我五义帮的老人,熟悉帮里的情况。郑兄弟初来乍到,所以派薛桂辅佐你尽快熟悉情况。”
一旁的薛桂也插了句嘴,拱手说道:“郑管事放心,我薛桂既然分到郑管事手下,就一定会尽心尽力替管事办事。”
两人都表了一番态,事已至此郑寻也不好在拒绝。
郑寻朝薛桂拱了拱手,说道:“那今后就要多多仰仗薛兄了。”
薛桂面上一凝,严肃道:“郑管事言重了,这都是我应该做的。”
微微点了点头,郑寻也不深究这薛桂到底是不是被派来监视自己的,反正这事也由不得郑寻做主,只能见招拆招了。
郑寻转头朝梅迎海发问:“梅帮主,不知道还有哪些兄弟被分到我的手下,是不是也让我认识认识?”
梅迎海摇了摇头,说道:“此事不及,关于小七的事情四弟还有些想要问你,你还是先去一趟吧!”
话音一落,梅迎海又朝薛桂看了两眼,说道:“让薛桂先下去恢复一下伤势,等你从四弟那里回来,再让薛桂带你去见见你手下的兄弟。”
聂七毕竟是聂青松的儿子,又是五义帮的少帮主,他走火入魔失踪的事情实在是一件大事,也难怪聂青松又找郑寻追问。
心下了然,郑寻点了点头,开口说道:“那好,我就先去找聂帮主一趟。”
梅迎海点点头,朝后边挥了挥手,叫来一名手下。
“你带郑管事去找聂帮主。”
一名青衣帮众上前朝郑寻示意。
“郑管事,请跟我来。”
郑寻快步跟上,跟着这名青衣帮众进了内宅,七绕八绕到了一间书房。
那青衣帮众停在屋外向郑寻摆手示意。
“郑管事,聂帮主就在屋里。”
点了点头,郑寻推门进去。
书房内,聂青松捧着一本书正静静地看着,十分入神,好像并没有察觉到有人进来。
郑寻见状,轻轻咳了一声。
那聂青松才猛然惊醒,抬头看向郑寻。
“聂帮主,身体恢复的怎么样?”
郑寻面带笑意,朝聂青松说道。
见到来人是郑寻,聂青松急忙放下手中的书,起身相迎。
“原来是郑少侠,聂某的身体已经完全痊愈,还要多谢郑少侠带来的血炎散。”
郑寻见到这聂青松如此客气,连忙拱手说道:“聂帮主言重了,郑某不过是替少帮主将血炎散带回来罢了。”
话音一顿,郑寻又朝聂青松说道:“现在郑某已经是聂帮主手下的一名管事,上下有别,少侠之名不必再提。”
聂青松脸上一凝,微微点了点头,开口说道:“好,既然郑管事已经是我五义帮的一员,我也不再客套。这次找你过来就是想问问犬子的下落,不知道郑管事可有什么线索。”
听到聂青松提起聂七的情况,郑寻面上一沉,摇了摇头。
“少帮主那日中了七十二根截心针,走火入魔闹了一番,就逃了出去不知所踪,我也不知道他的下落。”
聂青松脸上看不出什么变化,只是点了点头,追问道:“原来如此,不知道郑管事能不能将那天的具体情形详细的和我说一说。”
郑寻回想了一番,将那天从追魂谷外遇见聂七,到聂七身中七十二根截心针走火入魔的全过程,事无巨细都一一说出来。
那聂青松一言不发默默听着,等到郑寻说到聂七与傅黄泉交手后受伤逃走,才微微叹了一口气。
“倒是可怜了小七,竟然要为我这个不争气的父亲去受那傅黄泉的折磨。”
话音一顿,聂青松懊恼地摇了摇头,又对郑寻问道:“小七中的是那苗疆秘术,截心针?”
郑寻点头道:“不错,据那傅黄泉所说这截心针能使人进入无念无想的超凡境界,可惜九死一生,少帮主虽然侥幸活了下来功力大增踏入贯体境,却也因此走火入魔。”
聂青松拿起刚才看的那本书递给郑寻,默默闭了眼睛,喃喃自语。
“截心针,据说此针有万虫噬心之痛,中针者大多挨不上三针就会疼痛难忍昏迷过去,待到七十二针过去便有如人间炼狱,生不如死。”
“小七平日里养尊处优,也不知是怎么挨过这噬心之痛......”
郑寻闻言心中一沉,默默看向聂青松递过来的书。
《苗疆秘录》,却是一本记载苗疆秘闻的古籍。
郑寻看向那闭目沉思的聂青松,出言安慰道:“所谓血浓于水,想必少帮主是为了救下父亲的性命,才忍受得住万虫噬心之痛。”
聂青松闻言双目一睁,朝郑寻看来。
“说得好,小七是为了救我这个不中用的父亲才愿意受这万虫噬心之痛。那不知道郑管事又是为了谁去求那鬼手阎罗傅黄泉?”
郑寻闻言一顿,一言不发呆立在原地。
那聂青松倒也不急,只是默默看着郑寻,并不出口相问。
也不过了多久,才见郑寻缓缓说道:“村妇,是红河镇的一名村妇。”
聂青松心中一惊,有些诧异。
“一名乡野村妇?这人是你的亲朋好友?”
郑寻摇了摇头,开口说道:“不,她只是红河镇上一名卖面条的小贩。”
“为了一名普普通通的乡野村妇,郑管事竟然能舍命相救?”
郑寻好像无视聂青松的问题,陷入了沉思,脑海中不自觉的浮现起赵乐业跪在地上磕头的场景,还有彤彤盯着他的眼睛说着相信郑寻的画面。
“她是妻子。”
“她也是母亲。”
“她更是我的救命恩人。”
聂青松默默听着,好像明白了什么,点了点头。
“原来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