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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间可以自由支配而又无所事事的时候,时光的身影也不觉间被拉伸的尤为漫长,其实也就三两支烟的功夫,可在远处黄河水面的粼粼波光也似乎是被什么东西驱散了,逐渐变暗的天色衬托下恍惚间就像在阳台上度过了整个午后。手机铃声响起的时候,方才想起还没有给心爱的姑娘打电话,为了避免吵醒正在酣睡的舍长,于是我蹑手蹑脚而又不失速度的冲进了卧室奔着正在充电的手机而去,“嘿,你到了吧?又忙什么呢?都没给我打电话,哈……我才睡醒过来,怎么觉得越睡越困了”心爱的姑娘说着又起了一声哈欠声,“猪啊你,那么能睡的,我刚到一会儿,手机没电差不多快没电罢工了,这会儿还充着电呢……你们宿舍其他人呢,今天不出去逛街了?”我说,“老谭去找她男朋友了,整天神出鬼没的学霸我就不晓得了,一个人逛街也太无聊,所以我还是选择了美美地睡一觉,平时都不太觉得,今天超级困,哈……”说着心爱的姑娘又起了哈欠声,就这样我被心爱的姑娘带起了节奏,阵阵的哈欠声在电话里相互传递着……“好了,别赖在床上了,快起来吧,收拾一下去吃点儿东西,你还要继续备考奋斗的,可不像我这样自己流放三千里的人,可不能饿瘦了,哈哈哈……”我说,“你一天就知道烦人,我感觉过年长的肉肉都还依依不舍的留着呢,夏天要来了,再不瘦下来很多漂亮衣服要跟我说再见了,今天我决定不去吃晚饭,等会儿吃点儿水果喝个酸奶好了,你要是饿了就先去吃饭吧”心爱的姑娘说,“我今天回来的时候还是在开封菜馆儿打包了一份全家桶,哈哈哈……虽然凉了口感会差很多,毕竟聊胜于无嘛,我晚上继续吃开封菜(KFC)就行,就水果还有酸奶,你晚上睡着后别被饿醒就行”我继续说着,“我去,我真是服你,大哥,请让我叫声大哥,最近两个月你几乎周周去吃开封菜,你不腻么,我要是你,想想那个味儿都得呕一阵儿……呕……哈哈哈”心爱的姑娘说着又走上了一条“不归路”,“滚,大爷的,别这么故意恶心人好吗?你在省城体会不到我这儿有多难的,搁你在这儿估计得跑路了……”我愤愤地说着,“嘿嘿……小的知道错了,不该这样逗您,在这儿给您磕头了,您听……”说着心爱的姑娘这回算是彻底解开了封印开启了逗比模式,“可拉倒吧,要是有心这会儿你别磕了,等我回去找你时候好好磕一个就成,信了你的邪”我说,“好嘞,到时候您就瞧好吧,嘿嘿……”心爱的姑娘说,“唉,你这个逗比,看我不找机会哪天把你拉到市场卖了去……不贫了,快起床吧,床都快给你睡塌了,我得去冲个澡,跑了一天,刚回来爬楼梯又是一身汗,这会儿感觉浑身不舒服”我说,“好,我也起床啦,爱你呦,木啊……”说完后心爱的姑娘挂了电话……
等我洗完澡把换洗衣服都洗好晾在阳台后舍长才醒来起身坐在床头抽烟,“你啥时候回来的,今天县城逛美了?周周去,有个啥意思,周周肯德基,你真的都吃不腻啊……哈哈哈”舍长一边说着一边给我扔过一支烟来,看来真是休息好了,伴随着笑声舍长浑身肉肉都开始一阵抖动,感觉像是充满了活力的精灵在不知疲惫的跳跃着似的。“实在吃不了那个饭,你懂的,我可不像你哪怕只有白米饭(其实我个人感觉饭堂的餐食还是蛮符合舍长口味的,体重是不会骗人的,上次一起去医务室称过体重,舍长居然重了差不多五斤,对于体重一直稳定在两百斤的舍长来说,这并不是什么好兆头)就可以”说着我接住了舍长扔过来的红塔山,“咱几个我看就你运气不错,不用再这样么黑么白(不分白天黑夜的意思)的倒班,唉,我现在一天下班就光想睡觉,困球的,哈……”舍长说着说着就起了一个哈欠,“都一样,咱部门你又不是不知道,女的太多,整天各种事儿(各种家长里短,各种鸡毛蒜皮的事儿,各种绯闻,各种神奇的操作,诸如个人觉得奖金分配不合理就往总经理办公室门下塞举报信……甚至关于我为什么能脱离倒班班组都传出了各种版本,不过没有在明面上太过议论,我也没有去在意),虽然不用倒班了,但是我反倒觉得倒班更好过,起码精神上轻松一些,不用去应付那些乱七八糟的事儿”我说,“倒也是,你说的也么错(没有错),不过你不知道多少人都羡慕你着,你也别太在意,嘴碎的人确实不少,好好干,再坚持一个月的样子咱们就能回去了,以后的事以后再看”舍长说,“嗯,就是,这一个多月再熬过去就好了,回学校往后的事儿还不一定呢,一天哪儿来的力气跟她们扯那些,虽然平时一天觉得时间过的挺漫长的,但是回头看看,三个来月不也就那么过去了”掸了掸烟灰后我说道……“饿了,睡了大半天,午饭我也没去吃,我收拾洗漱一下咱出去吃饭去”舍长说着起身往卫生间走去,自从离开倒班班组后难得在休息日遇上舍长一起吃饭,我也就没有拒绝,只是我打包回来的“开封菜”只能明天再复炸(自打搬到生活区,我们就快速的“武装”起了厨房,锅碗瓢盆应有尽有,当然,除了只自备碗筷的活宝,他跟被称为“巨婴”的大头同名是不无道理的)一下了,天晓得还能不能吃,毕竟我还没有那么干过。
生活区逐步成型,附近消息灵通的村民和摊贩都不约而同的找了一片闲置地集中到了这里,隐约间这个自发组建的小市场也颇具雏形了,有果蔬亦有成品的餐食,所以我跟舍长下楼后也就没有再翻山越岭的去“觅食”了,偷个懒直奔小市场而来,之前为我做了盘分量十足小炒肉的哥们儿—好再来老板娘的小儿子也支起一个摊点,就在小市场的入口,“来兰,坐了哇,今儿吃点儿甚?”还不等我和舍长决定吃什么的时候好再来的“小少爷”就迎了上来说道,同时给舍长和我递过两支磨砂猴,“不着急,先转转,等会儿过来吃饭”我说,因为走的比较急也没有留意的缘故,我们两个并没有去接递过来的两支磨砂猴,收回了我们两个并没有去接的磨砂猴说:“不着忙(不着急),那你俩先串(转转的意思)个,下午才卤的肉还有点儿,等哈过来尝尝,新产品么,哈哈……”。头也没回地摆了摆手说了一个“好”字我就跟舍长往市场里头去了,里面卖菜的摊主是个黑瘦精干的小个子中年男人(后来知道他本是附近的村民,但不知道什么缘故在远离村庄的一片荒地里用简易活动板房安置成了一个家,和婆姨(媳妇儿)还有一个孩子三口人,往常他在外面跑着卖菜什么的,板房隔开一间当做店铺,日常也做着些小买卖),花白的头发和瘦削而又黝黑的脸颊上似乎都书写满了曾经历过的风霜,“吃碗托了哇两个后生,驴肉碗托”还没到近前就听到了他的招呼声,看来为了迎合市场需求,卖菜的同时跟卖饭的不仅仅是供需合作关系,这都已经竞争起来了,“驴肉正经不?”舍长笑着大声问到,“正儿八经的驴肉,驴正不正经额就不知道兰,哈哈哈……”菜摊老板回应着,这样的对话引得一阵哄笑……转了一圈买了点儿水果又去跟菜摊老板买了半斤驴肉后我们两个还是坐到了小市场门口“老熟人”的餐食摊位旁,微风渐起,终究是让人又升起了阵阵寒意,一人要了一碗烩疙团(麻食)就着那半斤驴肉当做晚饭吃了,终了没有尝到“老熟人”嘴里说的下午才卤的肉,他再也没有递磨砂猴给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