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对着他们又几个衣冠楚楚的男士,身材高挑的万明烨最显眼。
而他很快就察觉到凌秋的目光,扭脸笑着跟她招手。
“看上去你们关系不错。”
“离婚了反而成了无话不谈的朋友,在一起的时候却无话可说,可不可笑?”凌秋嘴角勾起一抹苦涩。
关于这个,钟小犀能理解:“可能除了你他没人能说心里话吧。
你离开了万家,他就算说了什么,你也不会反应过激。”
“他也这么说。”
凌秋觉得跟她很投缘,主动加了她微信:“改天去我家坐坐。”
“好啊。”
她和万明烨感情还在,希望她不是万明烨派来打探消息的。
封牧晏那边结束的很快,钟小犀的热可可喝了没几口,他就来了。
他脸上一直没什么表情,直到回去的路上,他靠过来,钟小犀才察觉到他喝多了。
“你喝了多少?”不过是个普通的酒会,也值得他喝多?
“到巴黎后第一次公开露面,被灌酒难免。”封牧晏揉着太阳穴,声音懒洋洋的。
幸好,他吃了晚饭,不然这会儿胃又该难受了。
可家里好像没有解酒药,也不知道他的头疼药有没有随身带着。
“封牧晏,你的药呢?”她推推男人的肩膀。
封牧晏应了一声,却没有回答,像是醉的睡过去了。
她又叫了几声,身边的男人还是没有反应。
钟小犀肩膀快被他压歪了,她只好扶着男人的脑袋,让他靠着车窗。
下一秒,车子转弯,他又靠了过来。
她没办法,便任由他靠着,从附近的药店定了解酒药,等他们回去就该到了。
把车停在路边,邵川犹豫要不要把封牧晏送去钟小犀那儿。
“帮我把他弄去我哪儿,他这样身边不能没人。”
闻言,邵川长长的松了口气。
“他的药呢?我记得车祸之后,他一直吃头疼药。”钟小犀担心他半夜头疼。
邵川急忙说:“我马上送过来,老板酒后还要吃胃药,不然明天他又该胃疼了。”
等邵川从卧室出来,钟小犀才问道:“今天他干嘛喝那么多?”
在隆城没人敢灌封牧晏,在巴黎就有人敢了?她不信!
“巴黎这边谈了几个新项目,那几位老板也是收藏名家,在酒会上碰到就拉着老板多喝了几杯。
本来,老板不会喝这么多,后来陆景嵘也加入,不知他是不是故意的,处处跟老板拧着来,最后俩人都喝多了。
不过,陆景嵘酒量不行,喝了没几杯白酒就被人抬出去了。”
“他喝的是白酒?”钟小犀吃惊的瞪大了眼睛,这人疯了吧?
邵川无可奈何的叹了口气:“陆景嵘在国外长大,不擅长喝白酒,老板这么做也是想给他个下马威。”
“多大的人了,还在酒桌上赌气,出息!”
邵川暗自好笑,她还是关心老板的,重归于好只是时间问题,老板加油呀!
拿上药,钟小犀冲了一杯蜂蜜柠檬水一起端进卧室。
邵川开着大灯,她进去的时候,封牧晏正用胳膊遮着眼睛。
听到脚步声,他靠着床头坐起来,整个人木讷讷的:“我怎么回来的?”
“你说呢?”真应该把他给卖了,看他还敢不敢跟人斗酒。
他揉了揉眉心,一些细节涌入脑海。
钟小犀以为他不舒服,把药和蜂蜜水递过去:“吃了睡一觉,能舒服一点。”
借着她的手把药吃进去,封牧晏只喝了一口蜂蜜水便摆摆手。
“怎么?胃不舒服?”钟小犀没见过他胃病复发的样子,不免紧张。
封牧晏锁着眉心点点头,一只手放在胸口,另一只手透着额头,病恹恹的。
看到他这副德行,钟小犀就气不打一出来:“你把陆景嵘喝趴下了?”
封牧晏得意的朝她笑:“小意思!”
见钟小犀伸手去解他的衬衫纽扣,他嘴角立刻勾起迷人的坏笑:“你打算怎么谢我?”
“我为什么要谢你?就凭你大半夜酒醉让我照顾?”
咳咳……
哪壶不开提哪壶!
封牧晏慢悠悠的揉着额头,任由她解开衬衫纽扣。
把中药贴按照穴位贴好,钟小犀便跪在床边,在他后脖颈处也贴了两贴。
封牧晏的手自然而然的搭在她后腰上,防止她掉下去。
“不看不知道,肚子怎么这么大了?”封牧晏忍不住摸了摸她的肚子,圆鼓鼓、肉呼呼,手感很不错。
钟小犀拍开他的手,小心翼翼的站好:“两个自然大一些。”
“还是得请个妥帖的人照顾你。”封牧晏实在放心不下,“用不了多久,你连自己的脚面都看不到了。”
这些,钟小犀当然懂:“我已经在物色月嫂了。”
她明摆着不希望自己多管闲事,封牧晏有点气闷,抬起胳膊遮住眼睛。
却忘了袖扣没摘,被钻石划到了脸。
嘶……
“是胃疼还是头疼?”钟小犀急忙拉开他的手。
封牧晏抽了抽嘴角:“脸疼。”
看到男人眼角的红痕,她不厚道的笑了。
见男人别开眼,她笑得更厉害了。还闹上脾气了,幼不幼稚?
用棉签蘸了药膏一点点抹上,钟小犀便走进浴室。
“都这么晚了,你明天再洗也一样。”封牧晏看着她的背影说道。
“我得卸妆,不然脸上会长痘痘!”钟小犀白了他一眼,便刷的拉上推拉门。
他不懂女人对卸妆、化妆的执念,固执的认为素颜最好看。
贴上中药贴的地方温乎乎的很舒服,等钟小犀出来,他的头已经不疼了。
“头还疼吗?要我帮你按按吗?”
闻言,封牧晏慵懒的点头,一副酒醉使不上劲的样子。
钟小犀的手劲不大,指尖软软的,像被小猫爪子踩上似的。
鼻端浮动着沐浴露和洗发水混合的香味,一时间,封牧晏有点心猿意马。
卧室里太安静,钟小犀想听点音乐,可惜手机不再身边,便有一搭无一搭的问道:“陆景嵘到底怎么得罪你了?”
“我入股和收购了几家企业,其中有陆国集团淘汰掉的,也有陆家人为了变现卖掉的。
可能因为这个,被他记恨上了。”
他把责任推得干干净净,钟小犀却将信将疑:“那是谁提出喝白酒的,难道也是陆景嵘?”
陆景嵘会蠢到自己挖坑自己跳,怎么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