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渊得胜归来,沐浴更衣之后,第一件事情不是犒赏三军,也不是大摆宴席庆祝,而是直接去了太后屋中。
因为夏渊听说姐姐回来了,除救走夏溪之外,姐姐还与太后起了冲突。而这位太后竟不顾脸面的抓了姐姐,还对她用刑。
没有人能伤害姐姐,就是太后也不行。
带了几个太监,夏渊来到慈禧宫。一进来,下人蜂蛹上来参拜。
“参见帝君!”
“退下!”夏渊道,双目赤色。
在夏帝的眼中,众人看到了愤怒。
“是!”
太后身旁伺候的人一一退下去,不敢言语。
“帝君,你刚刚得胜归来,不在寝宫休息,来寻哀家什么事?”太后还躺在床上,见夏渊来,懒得起身。
夏渊没有回答,向身旁的几个太监做个眼色。太监上前去,一下子将太后从床上拉了下来。
“你们干什么,造反吗?”太后怒斥道,身子扭曲着,却是吓了一跳。
可是那些太监哪里理会。他们拖拽着太后,硬生生将她拖到地上,又是扯着她,让她跪倒在夏渊面前。
太后只是四肢挣扎着,训斥夏渊道:“夏渊,你要做什么?造反吗?哀家是太后,是你母后。”
夏渊嘴角露出一丝笑来,坐到椅子上,斟了杯茶,泼到太后脸上,随即又是恭敬起来,道:“太后,儿子请你喝茶。”
“你……你到底要做什么?”太后挣扎着要起身,却是被人死死按在地上。
这个夏渊竟敢对自己用强,只看他如今得势,自己却是不得不让着他点。
“太后,你可知道销魂针?”夏渊道,对下人做个手势,随即下人将一木质盒子端过来。
太后心一下子凉了半截:销魂针?难道……他是为了夏辰。
“你……你什么意思?”太后脸色暗下来,没了一开始的强势,而是一种恐惧。
“姐姐前几日回来了,你知道吧!”夏渊冷冷的道。
“哀家……哀家略有耳闻。”太后声音都是颤抖着。
“略有耳闻?呵呵……太后,你久居深宫,必然孤单寂寞,销魂针销魂,要不你先尝尝吧!”夏渊道,向手下做个手势。
那太监得了命令,从盒中取出几根来,直直插进了太后的手中。太后只觉得扎心的疼痛,喊出声来,鬼哭狼嚎,像是杀猪一般。
“怎么样?这滋味好受吗?”夏渊讽刺道。
“你这个畜生,你居然对哀家用刑,畜生……”太后骂道,这个恶魔,自己当初当真是看错他了。
“看来太后还觉得不过瘾啊!再插几根吧!”夏渊道。
“是!”
那太监又是取出几根销魂针,正要插时,太后忙挣脱开来,乞求道:“别……夏渊,你放过我,你放过我,我再也不敢了,你放过我吧!”
“放过你?呵呵……老毒妇,你可忘记当初你是如何折磨我姐姐的了?”夏渊恶狠狠的道。
那时的情景,夏渊可以想象出来,姐姐宁死不屈,太后便对她用刑。姐姐痛得一次次昏过去,又被一次次痛醒,但这太后仍旧是不满足,还要插姐姐的眼睛。
老毒妇,若是今日不惩治你,如何对得起本帝这帝君之位。
“哀家……哀家……”
太后低头沉思,却是想不到什么好的主意,干脆就道:“这都是李贵妃的主意,与哀家无关呀!帝君,你放过哀家,哀家听你的话。”
夏渊最看不起这种没骨气的人,道:“放过你,好啊!吞了这盒销魂针,本帝放了你。”
“你说什么?”太后怔住了,夏渊疯了。
“本皇说,让你吞了它。”夏渊语气严厉了些。
“你……你……你不是人,你这个白眼狼。”太后指着夏渊,怒骂道。
“对,本帝不是人。过河拆桥的事,本帝做过也不只一次两次了。只有像你这般愚蠢的女人才会相信,本帝得势之后会尊你为母后。”
夏渊大笑着,一把抓住了太后的头发,随即又是吩咐下人取过销魂针来,抓起一把从太后的喉咙里灌。
“你……你这个畜生,你这个畜生……”
太后手抓着夏渊的衣服,嘴巴疼的厉害,忍不住叫出来,可是叫声越大,疼痛感也就越厉害。
“你骂吧,骂得更惨烈些吧!没有人会听到的,就算听到,他们也只认为是一种发疯的母猪在乱叫而已。”夏渊道。
“你……哀家的哥哥是当朝宰相,你杀了哀家,朝堂会动荡的。”太后嚎道,一滴滴鲜血从唇中泄下。
“哼……你以为本帝在乎吗?如今有轻宇将军镇守,又有吴太尉辅政。你那哥哥,本帝正想换掉呢?”夏渊道。
“你——你……夏渊……你这个猪狗不如的畜生……”
若是换做五年前,他夏渊自不敢对太后这般。但如今不同了。五年了,他收买了不少的人,宰相之位旁落,他的心腹渐渐在朝中建立起威信。
如今,就算是杀了太后、杀了宰相也是丝毫不影响他夏渊的江山社稷的。
不过,夏渊并不打算杀了太后,他打算折磨她。除了因为姐姐的因素之外,还有另一个原因——母亲。
十几年前,母亲被陷害打入冷宫,随后又被父亲赐了毒酒。那时,自己就在母亲身边,是太后亲自送了酒来。
当时,太后说,只要自己亲自将毒酒喂给母亲,便放了自己。
为了活命,夏渊亲自将毒酒灌进了自己母亲嘴里,又亲眼看着她咽下去,最后香消玉殒。
母亲是他亲手杀的,但这一切都是被就太后逼的。她逼自己杀了自己最爱的母亲,如今又对姐姐下毒手,就这样杀了她,太便宜她了。
“太后,你知道为何四王爷和十三王爷与本帝的关系尚好,但本帝却一个割了他的舌头,一个砍了他的双腿吗?”夏渊问。
太后摇摇头,望着夏渊,目光里都是恐惧。
“多年前,四王爷曾骂姐姐是小贱人,而十三王爷则直接踢了姐姐一脚。这笔仇,本帝都记得。”夏渊道。
“云叶抢了姐姐的男人,本帝便毁了她的清白,让她被万人所骑,受尽折磨;月夜无伤了姐姐的心,本帝便联合湛国进攻红林,灭了他云族。任何伤害姐姐的人都不得好死……”
“你……”
太后的身子抽搐着,挣扎着。这个人太可怕了,不,他不是人,他是魔鬼,他是魔鬼……
“你放心,本帝不让你这么轻易死的。你做了那么多的错事,杀了那么多的人,至少本帝要在你将债还清之后再杀你。”
夏渊起了身子,嘴角露出坏笑来,道:“销魂针别插那么多,每天二十根足矣。”
“奴才遵命。”太监答应道。
“夏……夏渊,哀家……哀家咒你,你……你……不得好死……”
太后身子几近痉挛,但还是用尽全身力气指着夏渊,一字一字的吐出话来。
夏渊没有理会,只是吩咐了一句:“不许她自杀。”随后出门去。
母亲,儿子给你报仇了!
…………
太后解决之后便是清旋镯和夏溪的事了,毕竟,只有这两样东西才能真正威慑红林。
在交战之时夏渊便已经得到夏溪被月夜无救走的消息了。故而还未回来之时,夏渊便命人留意红林的动静。
据探子回报,月夜无并没有将夏溪带回红林,至于夏溪在哪儿,无人知晓。
之后夏帝又派人去了任奇山附近打探。任奇山是进不去,但从远处看,山上升起袅袅炊烟,定是有人居住。
若是这样的话,姐姐定然回了任奇山。而姐姐身子不适,月夜无必定会在任奇山上照顾姐姐,或者派人照顾。
既然月夜无并没有将夏溪带回红林,那夏溪也很有可能在任奇山上。
据这两天回来的探子禀报,他们驻扎在任奇山脚下的人常听到山中有女孩的笑声,有时候还会看见两个孩子骑着半奇兽在林中穿梭,只是距离太远,看不真切。
两个孩子?
虽然夏渊不知道为什么会有两个孩子?但夏溪在任奇山上这一点已经是八九不离十了。
既如此,那夏渊便不得不亲自去一趟任奇山了。除夏渊他自己之外,还得有轻宇将军等人跟从才是。
姐姐不听自己的,但轻宇将军的话她定然听得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