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8章 亡灵召唤
张华顺着马法所指的方向望去,只见从一块崭新的坟头后,探出一颗丑陋苍白面孔,脸上爬满皱纹,裂嘴一笑,依稀看到几颗发黄的烂牙,“法叔。”它认识马法吗?正在跟他打招呼。
张华借着手中的灯光,细腻一看,怎么这人跟墓碑上的相片极其想像,它!张华此时终于醒悟过来,“鬼——”可是还没等他叫出口,已被马法伸手地给捂住嘴巴,硬生生地吞回肚子里去。
张华惊魂未定,恐慌地瞪大双眼望向马法,一脸难以置信,委屈的样子,意思好像在对着马法说着:“法叔,你今晚带我来就是要让我见见这些东西吗?”
马法可不去理会张华此时内心怎么想,只是回头叮嘱他道:“从现在起,一定要看好你手上的亡魂引路灯,千万不能让它灭了,知道吗?”
张华点了点头,答道:“知道了。”
“老万呀,时候到了,你们也该走。”只听马法对那鬼魂说道。
“法叔,我真的好想再看看我家人最后一面,可以吗?”老万还对生活在阳间的家人念念不忘。
“我答应让你今晚给他们托一个梦。”
“谢谢你,法叔。”
其实人死了就什么都没有了,就算有再多的梦想也不以为然了,失去的终归是失去了,遗憾也无从遗憾,因为人死了什么都没有了,什么都带不走。所以,人活着的时候,最好还是选择做自己喜欢做的事,珍惜身边每一个该珍惜的人。因为人的一生说来也很短暂,时光飞逝,一转眼已经是入土为安。就算有再多留恋,也只有随着一堆黄土,深埋于地底下,长眠与岁月之中。
深夜的天空中幽兰一片,没有一丝白云,只剩下孤寡老人般的一轮弯月,静静地待在天空中,像是一个被子女遗弃的老人,苍白而又孤独。而就在这样的一个夜晚里,张华战战兢兢地捧着手中的导路灯,紧紧地跟在马法后面,带着墓地里所有新来报道的鬼魂,随着六道之门,进入他们该去的地方。
而这一夜,却成了张华终生难忘的一夜,让他以后时刻地记得,世间是多么地无奇不有——与此同夜,在高礼昌等人身边也发生了一件令他们一生难忘的事情。
寂静的街道上,冷冷清清,只剩下两排尽职尽责的路灯,笔直地挻着腰板,坚立在路肩两旁。夜已深,丝丝寒风轻轻吹过,瞬间袭来一阵寒意。几条黑影从一处黑暗的角落里迅速地穿过这条街道,显得异常匆忙,慌乱。扎眼看去,其中竟然还有一个小孩子的身影,这么晚了,到底是谁还会带着小孩子在这里出现呢?
几条黑影走得很快,好像是在逃避什么似的,走得十分急促,他们到底是什么人呢?
“这——”只听到其中一人边走边疑惑地问了一声。
但是没等他把话说出,他身后那个小孩子意真的声音已经制止了他的问话,“不要问,快走。”
“我说高佬呀,为什么我们非要跑得这般狼狈呢?以我们现在自身的能力,还会怕谁吗?”另一个人也是边急促地走路,边向那个小孩子问道。
高佬?难道他们是?
没错,这几个人正是高礼昌与高孝玺这对奇异的父子,还有一个人是徐泽琛,走在最前面的一人一直没说话,却见到他此时突然停下脚步,其余众人自觉地跟着他停下。
“主人,什么事呢?”徐泽琛紧张地问道,脸上露出惊讶之色。
主人?难道眼前这人是那个古装人吴德才吗?他今晚竟然换上一套现代的服装,难怪刚才还一直认不出来。
只见到吴德才此时脸色大变,惊魂未定,一脸惊恐的表情,嘴里喃喃说道:“没想到会来得这么快!”
“谁呢?”
吴德才并没有回答,只是提高警惕地向四周张望着,高礼昌与高孝玺俩人也突觉得四周突然阴风猛起,寒风刺骨,空气中弥漫着死亡的气息,两人双双露出心慌之色。
“怎么九月天就会有这么冷的天气呢?真是说变就变。”徐泽琛此时还不知道吴德才与高礼昌两人脸上紧张的神色,只是一个劲地抱着身子抱怨道。
“主人,这——”高孝玺也开始察觉到空气中不安的气息。
吴德才慌乱地挥手道:“快走!”
几人手忙脚乱,慌里慌张地才没走出几步,便听到不远处传来一阵阵强有力的踏步声,步伐声音是那么地整齐而有规律,就像部队里面行军出操时整洁有序的步伐声。“嗒!嗒——”每一声都能震动在场几人的心脏。高礼昌众人此时只觉得心跳膨胀式地加快起来,似乎有一种错觉,心脏刹那间就要从口中跳动出来,那种感觉挻难受的。
那声音好像由远而近,又好似是在一瞬间就来到众人面前。高礼昌等人此时此刻都是目瞪口呆,就像祠堂里面的雕像一样,眼神呆滞笔直地盯着眼前这一景象。
什么?在众人眼前竟在眨眼间出现了一个规模这么庞大的军队,而且个个都是穿着古装,手持长枪、厉刀与盾牌,黑压压的一大片,大约不少于十万大军,数不胜数。
当先有三匹高头骏马,马上三个大将威风凛凛,让人望而生畏。正中间那人面无表情,眼光似剑,好像能看透世间一切真理一样。脸上那道长长的剑伤,从左额一直斜挂到右脸,让人看了更加心寒。座下是一匹黑色骏马,黑得没有一点杂色,一看就是一匹汗血宝马。左右两旁两人各骑着一匹棕色的高头大马。在他右手边的是一个黑脸大汉,满面胡须,又粗又尖,好像倒插的皮鞋刷一般。满脸横肉,眼露杀气。左手边那个却是一脸灰黄,似大病初愈,奄奄一息般。可他却是一脸狡诈之色,一看就知不是什么善辈。
“在拍古装戏吗?怎么突然出现这么多将士呢?”徐泽琛此时没头没头脑地问出这么一句话。
“吕将军,你怎么也到这种地方来了呢?”吴德才这时已认出最前面黑色马上的那个将军。
那个吕将军还是脸无表情,一字一句冷若冰霜地答道:“奉皇上之令,捉拿你归案。”
“李隆基——”吴德才此时的脸色明显有点不大好看,既紧张又害怕,还要强装作镇定自若。
“大胆,竟敢直呼皇上圣名。罪该万死!”那个黑脸将军怒目而视,大声叫骂道。
吴德才冷笑两声:“呵呵,罪该万死。我们不是都已经死过了一次,大不了再死一次呀。”
“好,那我就就成全你!呀!”黑脸将军张开血盆大口,大喝一声,就想催马上前来与吴德才一教高低。
中间的那个吕将军缓缓地伸手拦住,“慢。”
虽然是很平淡的一个字,却一下子就阻止了旁边正在怒火中升,粗暴的黑脸将军。
“他们又是什么人呢?看来并不简单。”高礼昌看着那个吕将军的这一平淡的举动,一下子联想到了很多。
原来在大队古装将士最前面骑着高头骏马的三人当中,中间那个脸上有一道长长剑伤的吕将军名叫吕鹏飞,原是唐玄宗的前路大将军。在他右手边的黑汉名叫王虎,左手边的叫于成。两人分别是吕鹏飞的左右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