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轻轻躺在院子里的贵妃椅上,晒着太阳,咬一口手中的苹果。
来到这里将近三天了,对外面的事情凭借着原身记忆和这三天来的收获也摸的差不多了。
莫轻轻,丞相府的唯一的女孩,上有宠自己的父亲,下有宠自己的哥哥。
唯一让人感到遗憾的是母亲在生下她的第三天受风寒早逝了。
宗亲嘛倒是没有,莫家向来只生一个男孩一个女孩,要不就一个男孩。按照老祖宗的话来说生那么多就只会斗得你死我活,最后元气大伤。谁没事整这套啊。
于是传着传着,男孩倒是生了,可就是没有女孩,到了莫轻轻这一代,可算是终于有女孩了。
但,有女孩不等于就要溺爱,从来没见过女娃娃的莫父抱着手里的小娃娃在心里下定决心要让这个奶娃娃有自保的能力。
小小年龄的莫轻轻就这样在十三岁武功练到了高等,琴棋书画在墨国数不上第一也得数到前十。
俗话说严父出高徒,凭借着父亲和哥哥的教导莫轻轻本该一生无忧。
但是在十四岁,也就是三天前去世了。
莫轻轻扔掉手中的苹果核,用洁白的手绢擦了擦黏黏的手,斜倚在椅子上。
怎么死的呢,不知道。
就像是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死的。
我活过来了,占用了她的身体,她呢?在哪儿呀?在我的身体里吗?
老天爷呀,莫轻轻抬头看了看明朗的天空,能告诉我她还好吗?到了另一个世界会不会恐慌,害怕?
莫言辞轻轻走到莫轻轻身后,嘴角含着一抹笑“轻轻,看我给你带来了什么。”
莫言辞晃了晃手中雕刻着精美图案的檀木盒。
莫轻轻瞬间回神,鼻子用力闻了闻,眼神都快亮了,“是华容路糕点店的桂花糕!”
“猜对了。”莫言辞把手中的盒子递了过去,用手揉了揉莫轻轻的头。
“听说你想去兵营?”莫言辞坐到旁边的石墩上,倒了杯茶。
莫言辞把茶放到鼻边闻了闻,说了句“好茶。”
“不想。”莫轻轻一边吃着桂花糕一边回复。
那是原身想干的事,不是她。
自古女子不得摄政,兵营又是重地,岂能容一个女子胡闹。
就算不是胡闹,但,打破了常规,在别人眼中就是错。
好比是你做了一百件好事,只做错了一件事,别人只会记得你做错了事,不管大与小。
“哦?”莫言辞有些诧异,“听父亲说你找过他老人家说是想去呢?而且还足足说了半个时辰,可有此事?”
“有是有,但是…”莫轻轻想替原身反悔。
“想去就去吧。”不等莫轻轻说完,“别担心皇上会怪罪,此事他是同意的。”
莫轻轻:“……现在能说不去吗?”
莫言辞看着莫轻轻微微一笑“不能呢,欺君是重罪,莫家担待不起。”
“收拾收拾,明天就出发。”莫言辞又道。
莫轻轻有些惊讶,“不用这么快吧。”我又不会跑。
莫言辞微抿一口茶,“不知,也是皇上的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