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场比赛将在下午举行,剑南道的大小官员也会到场观看,入场券更是一票难求。
九龙堡的队员们早上不用早起,可以好好的睡一觉,但是面对决赛每个队员都既兴奋又紧张根本睡不着,一大早就陆陆续续去客栈大堂吃早餐,也可能是肚子饿了的原因。
阿米尔看着兴奋的队员们自己却更多的是紧张,毕竟是他第一次带队,而且还进入了决赛。他正和罗凤平一同吃着早餐,这时巩玲儿也下楼了,昨晚的事搞的她仍然闷闷不乐,也没有心思吃早饭,对阿米尔说:“阿米,吃完早餐能陪我出去走走吗?”
阿米尔看巩玲儿不太开心的样子,也只好答应了。
阿米尔与巩玲儿又来到昨晚散步的江边,阿米尔看巩玲儿一直不说话,便问:“玲儿,你有心事吗?看你不太高兴的样子。”
“嗯,可我也不知道该怎么给你讲”,巩玲儿慢慢的说。
“玲儿,你这是什么意思?”阿米尔不明白巩玲儿想要做什么说到,“我们是好朋友,什么都可以讲啊”。
“好吧,”巩玲儿点了点头说到,”那个乔家给我父亲提亲想要让我嫁给乔腾龙,但是我太讨厌此人了,我也不知道怎么给我父亲说才好。”
“哦”,阿米尔恍然大悟的样子说到,“这很简单啊,你直接给你父亲说你不愿意就行了啊,我在英格兰家里给我安排的相亲都数不清了,可是没有一个女孩看上我。都直接拒绝了就行了啊”。
“拒绝?”巩玲儿吃惊的说,“在我们这里都是父母安排,父母同意我们就必须照办,不能拒绝的。”
“啊,还能这样,玲儿你放心,今天比赛完,回去我就去找巩老爷说,请他不要勉强你,勉强是不会幸福的。”阿米尔义愤填膺的说到,他并不知中国的传统礼教。
“阿米,这样行吗?”巩玲儿问到。
看着巩玲儿楚楚动人令人怜悯的样子,阿米尔说:“只要你开心,我做什么都可以。”
这句话似乎暖到了巩玲儿的心房,巩玲儿突然抱住了阿米尔,头紧靠在阿米尔的胸上,幸福的轻轻的说:“你不能骗我哦”。
阿米尔感到也感到一阵暖流在全身流动,热血沸腾,紧紧抱住了巩玲儿,点了点头说:“我没骗你。”
巩玲儿感觉心里好受多了,其实她不知不觉中已经爱上了阿米尔,宁愿自己就这样和阿米尔远走高飞。而阿米尔内心却充满了男人能保护自己心爱女人的自豪。
回到客栈,阿米尔在心里对自己说不管纤夫的生活多么辛苦,我们一定要战胜对手,只有这样我的话才能加重在巩山魁心中的份量,才能让巩玲儿过上自己想要的生活。将昨晚看着纤夫拉船时对纤夫队的怜悯全部抛在了脑后。
吃完午饭,阿米尔最后和队员们一起做赛前准备,阿米尔说:“大家知道今天的对手实力很强,他们常年拉船,体力和身体俱佳,但是据我观察,他们的速度和弹跳的高度比较差,今天我们将主要采用下底传中,用头球来撬开对方的大门...”。阿米尔把对手分析的比较透彻,向队员们说到,“今天我们将采用532的阵型,前锋一高一快,巩峰要多利用速度到边路下底传中,将球传给刘玉明,刘玉明要利用身高优势攻门...”。阿米尔继续详细的安排着。
开赛的时间快到了,阿米尔和队员们一同走进了蹴鞠场,只见看台的正中间剑南道的大小官员已经坐好一排,看台上观众也已经坐的满满当当。
比赛开始前,剑南道节度使首先致辞,“今天是我们剑南道一年一度最重要的比赛,胜者将代表剑南道到长安参加今年的国都杯比赛,希望不论哪方获胜,都能在国都的比赛取得好成绩。”
随着官员致辞完毕,比赛也就正式开始了。
九龙队率先开球,冯劲得球后一脚长传找到前面的巩峰,巩峰拿球后稍作调整直接就往角旗的地方带,对方球员没搞清楚状况,想九龙队的人怎么不向球门前带,而往球场边带呢?等到要到底线的时候,只见巩峰一脚传中,正好找到球门前的刘玉明,刘玉明高高跃起,用头将球直接顶进了球门的右上角,这一顿操作让纤夫队的队员惊呆了,这是什么套路?蹴鞠就没见过这样踢的。而对阿米尔来说这就像是在打PS,用利物浦的欧文和克劳奇夺冠的场面。
可以说这场九龙队的排兵布阵让纤夫队只有招架之势,每次进攻受阻就被九龙队快速带球到边路,简直就是在练习下底传中,哪里是剑南道的决赛啊,纤夫队上半场就被灌进去5个球,球场边的观众们全部看得目瞪口呆。
下半场阿米尔直接把巩峰换下来休息了,巩玲儿从比赛一开始就没有合拢过嘴,为球队高兴,也为自己的阿米尔高兴,真不知道阿米尔蹴鞠还有哪些招数。
下半场彻底沦为了垃圾时间,比赛还没有结束,各队的带头人和剑南道的官员就纷纷走过来向罗凤平道喜,搞的罗凤平成了下半场最忙的人。
裁判一声哨响,全场比赛结束,九龙队轻松的以6:0战胜了嘉陵江纤夫队,九龙队以四场全胜未失一球的最佳战绩夺得了剑南道的第一名,将在下月代表剑南道去国都参加决赛圈比赛。
队员们只有兴奋,高兴,把疲劳完全摔在了脑后,大家彻夜的狂欢,大口喝酒大口吃肉,在客栈的大堂欢庆到精疲力尽直到深夜,一个个才东倒西歪的慢慢睡去。
而阿米尔冷静的躺在床上,不知道是暗自高兴还是在想念英国的一切,还是在考虑回到九龙堡怎么给巩山魁提巩玲儿的事情。
第二天一早,队员们陆陆续续的骑马回九龙堡,经过一天的颠簸,当大家到达九龙堡的时候,居民们早已在牌坊处等待迎接他们了,锣鼓喧天,彩旗飘扬,每位球员都享受着英雄般的凯旋。最后队员们都来到了九龙堡镇中心的广场上,广场是村民们逢年过节大小集会的地方,广场旁边也建有戏台,经常会有外地的戏班来此表演。这时巩山魁走到一旁的戏台上,台下除了队员们还挤满了欢庆到居民,巩山魁清了清嗓子说到:“今天是我们九龙堡值得庆贺的日子,我们的蹴鞠队已经多年未取得如此好的成绩,我们下月将代表剑南道去国都参加比赛,希望我们的队员们继续努力,获得更好的成绩,今天我们晚上的庆功宴就设在这里,大家吃好,喝好。”
巩山魁的话音刚落,直接家兵们就搬着六张大桌走到了戏台下面,村民们都帮忙搭起桌子来。这时巩山魁来到阿米尔身旁对阿米尔说:“阿米兄弟,听说你训练方法很好,队员们的进步都很大,真是辛苦你了。”
阿米尔看巩山魁先开口了,本想给他提玲儿的事,但是现在人太多,于是没说,只是说:“都是大家努力,玲儿给大家的后援工作也做的好。”
“好,好,好,过来先坐下,我们边喝酒边慢慢说。”这时酒菜都已经摆上了桌子,巩山魁让大家都入座。
六张桌子上除了队员们就是九龙堡的各家大户代表,大家你敬我一杯,我敬你一碗,热闹非凡。酒过三巡,阿米尔看着巩玲儿还是闷闷不乐的样子,就对巩山魁说:“巩老爷,不知道乔腾龙到客栈里找玲儿的事你听说了吗?”
“什么?”巩山魁装着没听清楚,其实在球队里有他的亲信,他早就知道了发生在剑南道的一切事情。
“我是说你知道...”阿米尔又大声的说,可是当他还没有说完,就被一阵从远处传来的锣鼓声打断了。
一个家兵赶忙来报,“老爷,绵竹郡剑南酒坊的乔老爷和乔公子来了”。
巩山魁一听,知道是该给最后答复的时候了,他看了看巩玲儿,又闭上了眼睛,似乎想再安静的思考思考。
这时乔家父子已经来到了广场,见巩山魁坐在桌上闭着眼睛,也未向前走,而是站在原地。四周突然安静了下来,只见乔家父子的身旁十几个家丁挑着几个大箱子。
巩山魁慢慢的睁开眼睛,看着乔家父子赶忙起身说到:“哎呀,乔老爷你来九龙堡怎么不派人通知一声啊,我也好在家准备准备,你看,我们居民们正在广场聚会,这样接待乔老爷成何体统。”说着,巩山魁就起身准备往家走。
“巩老爷,客气了,乔某人今天来是带小儿来赔不是的,岂敢有劳巩老爷。”乔腾龙的父亲乔远江客气的说到,“我听说了犬子在剑南道对你家小姐的无礼行为,深感没教育好我家犬子,故今日特地来请罪。”
“乔老爷,看你说到哪里去了,儿女自有儿女的世界,我们做长辈的岂能自责”,巩山魁客气的回答到,“乔老爷请随我到府上做客。”巩山魁说着便请家兵带路往巩府走去。巩玲儿与巩峰也跟在身后。
乔腾龙看着九龙堡蹴鞠队正在庆祝胜利,心里更是气愤,可是他在父亲面也不敢爆发出来,咬牙瞪眼的跟着父亲走巩府去了。
队员们见他们走了,又继续吃喝起来。虽然阿米尔仍然坐在广场上,但是没有一点吃喝的心情,一心想着巩玲儿这会儿将经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