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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艰难的决定

“嗯~”

巫龙曦座起身来,用力地伸了个懒腰。

由于昨天让人兴奋的事情发生,他今天意外的没有早起修炼精神力。这可是他坚持了一年的习惯啊。

巫龙曦起身整理了一下,洗漱好就出门去迎接下来不一样的日子!

巫龙曦看着这天路上平时从未看过的景物,呼吸似乎都更加舒畅了。

右边,是家族内院的高墙,墙上挂满了藤蔓,时不时还能看见一两朵花在其中点缀着。左边,是家族的河流,在这里的所有山,都是属于巫族的,而眼前的河流,是整个家族中最大的河流,看着缓缓向后就去的河流,巫龙曦内心的苦闷似也跟着流去,让得巫龙曦的步伐都显得轻快了许多。

真没想到,家族里居然还有这么好看的景物。巫龙曦在内心有些惊讶到。

唉……谁让巫龙曦以前都着头去上课的呢?

再去家族学院的路上,巫龙曦正想着美好的未来时,脑中的那个灵魂的声音不适时的响起:“小东西,看你今天一蹦一跳的,是不是很开心啊?”

巫龙曦想也没想的回答道:“当然啦!以后有了你的帮助,我就不用再让娘亲担心我了,怎么会不开心啊?”

没有回话,只有沉默。

“小东西,要是没有我,你觉得你的未来会怎么样?”

“啊!?你在说什么啊?你要走吗?你别吓我啊!?”巫龙曦听得他这句话,停下了脚步,有些着急地问道,完全没有听懂那道灵魂的意思。

“我也想走,可是我走不了。我只是想问你,你是不是觉得有我帮你,你就觉得你可以放开手了?”

“没、没有呀!怎么会?”巫龙曦眼睛转动着。

“你是不是觉得,你只要过了那个家族大会,然后到十六岁时再帮我完成任务后就万事大吉了?那你以后呢?你想要在家族里带一辈子吗?”

面对着一道道的询问,巫龙曦有些摸不着头脑,有些奇怪的问道:“你怎么了?我没惹你吧?”

“我只是以为某人在得到我的帮助以后,就可以放松地完全交给我,自己却去玩耍了。”

在后来要是那个灵魂知道巫龙曦真是这样想的,那会怎么样……

当然那都是后话了。

巫龙曦被看穿了心中的想法,有些恼怒的吼道:“我不是那种人!我只想和娘亲在一起!”

“和你母亲在一起?你是不是忘了是谁背着你到处求医?又是因为谁,你母亲才大病一场,让她不得不在家里陪着你?正因为我答应了要帮你,虽然你还小,但你要明白,有些事,不是你以是什么就是什么。”

“为了你母亲,也算是为了你,不要拘泥于眼前的世界,要把目光放长远。就算你先在恢复了实力,你能比得过你们族中的人吗?你还不知道你们族的情况吗?”

在家族中,成人之间要是有恩怨的话,绝对不允许对其家人动手的,要是违规的话,先废掉一身修为,再逐出家族。人人都是如此。

所以说,巫族的除了族长和长老们可以直接左右家族的决定外,其他人遇见巫龙曦这类的情况,都会聚在一起投票决定该如何处置,只要某一方的人数比其他的人数多,就由人数多的一方决定如何处置。

由于族长和长老们一般不会管这些事,所以,这样的决定还是相对较为公平了。

得不到别人的承认,就得不到别人的馈赠。

这也是为什么巫龙曦没有被逐到外族去的原因。那是他的母亲一个一个的用真诚,用实力换来的。

巫龙曦脸上的表情有些扭曲,从来没有想过他能恢复实力的他也没有想过以后的打算,只是想单纯的陪着为了自己付出了许多的母亲。

是的,就算他表现得再怎么成熟,他也还是个五岁多一点的小屁孩。那些表面的成熟,不过只是为了伪装自己而披上的外套而已,人生的点点滴滴并不是在一个小小的巫族就能体现的,想要真正的成熟,就一定要去外面的世界闯荡!去看看那丰富多彩的万千世界!

哪个小孩没有一个英雄梦呢?可是,他以前这样子,早就令得这个可怜的小孩放弃了这个不切实际的梦想,只想陪着深爱着自己的母亲和同样想要照顾自己的父亲。

“我不过只是一天没有修炼而已,你至于吗!”这还是巫龙曦第一次对别人大声怒吼,那怕家族的人再侮辱他,他也都会忍住。

但是今天他忍不住了,他也知道脑中的灵魂所说的话是对的。但是,他还是不想承认,甚至有些固执地觉得世界就这么大,自己在家族中也能当个英雄。

每个人在小的时候都会有固执的一面,当然也许自己的想法会是错。但是,那些说他错的人有没有想过,是谁从小纵容孩子们的调皮和不懂事?又是谁拿着一句“他还小,不懂事。”来搪塞小孩的错误?然后你又突然在某一天对他说:“这是错的,你不能这么做。”来强行让他改变做了几年的“对”

试想,又有哪一个孩子会接受?爱孩子人的从小没有教孩子对错,却想让孩子在一天之内突然长大,想想,这又会是孩子的不懂事吗?

巫龙曦脑中的人知道现在想要劝他立马转变思想是不可能的,所以并没有再多说什么,只是把巫龙曦心中不好的想法点出来。因为他知道巫龙曦是一个懂事的男孩,从他在巫龙曦脑中渡过的这五年里,他甚至比他母亲还了解他。所以,他明白,话说到这里就已经足够了。

巫龙曦很不开心,在课上一直想着那些话,课也没有认真听。

巫牙瞧巫龙曦课上发呆,放学后又把他叫到了办公室。

巫牙看着自己的学生垂头丧气的样子,以为他是修炼功法没有成功,拍了拍巫龙曦的肩膀,安慰道:“巫龙曦,课上怎么回事?是不是功法没有修炼成功?那都是小事,当年老师也没有修炼成功。没关系的,老师还有一本功法,也是雷属性的,只不过品阶有点低。”

说完,就准备伸手去拿早已准备好的卷轴。

巫龙曦听着老师温柔的声音,也没有在意老师把自己都修炼不了的功法给自己修炼这一荒唐的事,因为自己脑中的人说得话,让得巫龙曦现在都还有些控制不住内心的情绪,哽咽地问道:“老师,您觉得要是我有能力不再被淘汰的时候,我该不该去争取第一呢?”

巫牙听着这莫名其妙的话,手停在了空中,有些愣神。过了一会后,满脸关心的问道:“怎么了,是不是遇到了什么事?有什么事说出来,老师我看看能不能上什么帮忙。”

巫龙曦擦了擦脸,抬起头来,微笑道:“没事儿,就是想到以后可能见不到娘亲,见不到您了,我有些难过……”

巫牙感动得叹了口气,摸着巫龙曦的头,轻声地说道:“别一天瞎想,怎么就见不到了?到时候老师出来见你不就行了?”

“要是你有了那能力,我认为你还是问问你母亲要好,无论你的选择如何,老师都支持你。主要是你的母亲,你要多为她考虑,她这些年来为了你,可没少吃苦。为了你,你母亲真的让全族的人都不得不佩服她的能力。说实话,要不是你母亲,你可能早就被家族淘汰了。毕竟,家族的祖业是锻器师,需要的是力量而不是精神。”

巫龙曦眼中闪过一抹光,立马弯腰九十度,给老师拜了个礼,就转身跑回家了。

巫牙看着溜得飞快的巫龙曦,心想着,“莫非他真的能有那能力吗?不可能啊……”

到了家中,巫龙曦肩上的书包也没有放下,直接冲进了房间里,也不顾母亲正在做饭,跳在她背上,搂着母亲母亲的脖子,想要母亲背着她。

慕椿雪赶紧擦了擦手,反手掌住了巫龙曦的腿,生怕他掉下来摔伤。

“臭小子怎么啦?没大没小的,没看我正在做饭吗?”慕椿雪嘴上说着责怪他的话,可却还是背着他出了厨房,打算背一背好久没有背过的儿子。

出了家,慕椿雪在家族的院子里的一颗树下坐了下来,反手把自己宝贝儿子转到正面来抱着,想好好看看儿子。

看着儿子与自己相似的白头蓝眼,慕椿雪就感觉很是幸福,俏脸蹭着儿子柔软的小脸,上浮现了甜甜的笑容。

五年的岁月并没有在她脸上留下痕迹。与巫龙曦一样,她的肤色也是白色的,不过却呈现出有些病态白。脸上虽然有些苍白,头上盘着三千银丝,玉钗随意的放在发丝里,樱桃小嘴,高挺的俏鼻,柳叶眉下纯净的蓝色眼睛再配上迷人的笑容,让得这天色都暗淡了几分。

看着母亲苍白的脸色,巫龙曦伸出了小手,抚摸着母亲的脸庞。

良久,巫龙曦收回了手,蜷缩着身体往母亲怀里挤了挤,然后闭上眼睛,细心感受着一年未有感受的母亲的气息。

巫龙曦轻声问道:“娘亲,要是我那一天能在家族大会上脱颖而出,您会不会高兴啊?”

慕椿雪抚摸着巫龙曦的头,温柔的说道:“高兴啊,怎么会不高兴啊,要是你能脱颖而出啊,妈妈就给你做好多好吃的,带你去族外玩上几天几夜!”

巫龙曦小手握得紧紧的,再次轻声道:“要是这代价是以后我不能陪娘亲了,要每天努力的修炼才能在家族大会上脱颖而出呢?”

慕椿雪揉了揉巫龙曦的小脸,宠溺的说道:“那我就不允许了,我只想我的儿子平平安安的、健健康康的,然后过完平凡的一生。”

巫龙曦眼中的泪水止不住的流,回想起以前母亲说过的同样的话,终于发现了母亲最为纯朴的心意。以前懵懵懂懂的他只知道低头,根本不会去想也不愿去想。除了娘亲的怀抱以外,还有什么才能算是平平安安的。

现在,他懂了。

“让自己最爱的人过上幸福,平安的生活才是娘亲心中的幸福生活!”巫龙曦心里默念着这些话。

终于,他下定了决心!

巫龙曦挣开母亲的怀抱,跑到了母亲面前,“扑通”一声跪下了。

“娘亲,我决定了,我以后的目标就是让您和父亲过上安稳,幸福的日子!不瞒您说,其实我有把握让自己不会被家族里的人给抛弃,还能有机会争取个第一回来,请您相信我,我是不会拿着会让娘亲伤心的理由来做一切蠢事的!请您一定要相信我!”

慕椿雪看着自己的儿子这奇怪的举动,再看看儿子那眼中蕴含泪水却坚定的目光,内心犹豫不决。

她明白自己的儿子是遇见什么事了,她担心自己的儿子会做出什么傻事,又不忍拒绝儿子用这副模样来恳求自己相信他,更加担心儿子跪久了会伤着膝盖。

所以她决定先把儿子扶起来,怕他跪久了受伤。

没错,她就是这般疼爱儿子,不允许他受一点疼痛。

巫龙曦很是倔强,任母亲如何拉拽,就是不站起来。猛地退后,再次重重的跪下,双手撑地,用力的磕了三个头。

看着儿子额头上的血,慕椿雪双手误着小嘴,眼睛里的是泪水。差点就心疼的晕了过去。

伤在儿身,痛在母心啊!!

慕椿雪哭着,只好答应,赶紧抱着儿子起来,用干净的手巾擦着伤口。

“能告诉娘亲为什么吗?”慕椿雪泪水止不住的流,问道。

巫龙曦犹豫了,该不该把自己体内的事说给母亲,因为这毕竟是个那个人的事,自己不好私自做决定。

“算了!老夫就算是还你这些年的恩情吧!!”

巫龙曦脑中的灵魂在巫龙曦惊喜的目光中出现了……

PS:现在已经凌晨三点了。本想着今天中午睡醒了在修改的。但是想着有点对不起那些看我这书的盆友,总感觉有些亏心,所以加班完成了修改。

再次感谢每一位看书的盆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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