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骁到舜华公主的寝宫的时候,她正在悠闲的喝茶,一副事不关己却十分满足的模样。
季骁走到他面前,怒问道:“季堂是不是你下的毒?”
舜华不慌不忙,缓缓说道:“六皇子为何如此说?”
季骁全然没有一丝耐心,道:“我在季堂身上闻到木槿花的味道,宫里从不养木槿花,只有你有!”见她不作答,季骁略带凶狠地说道:“若此事要查,定能查出个水落石出。”
舜华微微一笑,道:“皇上真是好嗅觉,那么一点点味道,你都闻到了,平日里可不见你对我如此关注。”
话音刚落,季骁突然发难,一手握住舜华的脖子,力气之大将她整个人都提了起来,道:“你好大的胆子,竟敢杀害当朝皇子!”声音低沉却充满了危险。
舜华见他青筋爆出,已经在极怒之下,却一点也不害怕,沙哑地说道:“那又如何?我怕过什么?你想着跟你的女谋士在一起,还想将皇位传给季堂,自己跟她远走高飞?好一出美梦,我三番五次跟你示好,你却一点不领情,你真当我是吃素的!”
季骁手上的力道又加强了几分,恶狠狠地盯着舜华,道:“你偷听我讲话?我跟谁在一起用得着你来管吗!”
舜华也毫不退让,道:“本公主喜欢你,你就必须跟我在一起!从小到大,我想要什么就有什么,所有的人都对我言听计从,你也要!”
季骁冷笑道:“你怕是从未出过金悦城。”
舜华不满道:“是又如何,我从未出过金悦,第一次离开,便碰到了你。”
季骁心中真是百般滋味,他怎么也没想到这位公主竟会给自己带来如此大的麻烦,第一次出城就遇到了他,真不知是他的不幸还是她的不幸。
舜华接着说道:“你若娶了我,全天下的谍者任你差遣,区区一个江阳有何可惧?你可知为什么我要留在皇宫之中?”舜华不等季骁回答,便说道:“父王通过谍者给我发了封信,江阳已向金悦投出橄榄枝,条件丰厚,我父王没有理由拒绝,她要我立刻回去,嫁给江阳皇帝!从此天下谍者皆为江阳所用,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季骁胸膛起伏不定,舜华接着说道:“我违抗了父命,执意留在这里,都是为了你!你若是娶了我,可得天下!你为什么不愿意!”
季骁从嘴里冷冷吐出四个字:“我不稀罕。”
舜华大吃一惊,她头一次听人这么说,要知道,全天下的人都不敢动金悦,因为他们手中握有全天下的秘密,不知道有多少人渴望娶她,可季骁竟然不稀罕?如今江阳野心已现,他若不娶她,她是一定会嫁给江阳的皇帝的,这对琉璃来说,如同灭国之灾!
看着舜华那满脸都是疑惑的样子,季骁说道:“我不在乎你们金悦有多大的能耐,我也不在乎江阳跟你们的交易,我更不在乎能不能夺得天下,你既然偷听到我的谈话,那你应该知道我在乎的是什么!”
舜华恍然大悟,他心中在乎的竟只有那名女子?是啊,否则他怎么会连皇位都可以不要呢?想通之后,她似受到了巨大的打击,心中极为失落,眼中闪着泪光,道:“你既然一点也不稀罕,如此蔑视我,蔑视金悦,那我就杀了季堂,让你尝尝痛苦的滋味,也让你知道得罪我是什么下场,要想和你的女谋士双宿双飞?永远不可能!”
季骁听到这话,心中怒气更盛,握紧她的脖子将她推倒墙上,舜华因为感受到痛苦,双手抓着季骁的手,不停的咳嗽。
季骁在她耳边低声说道:“在琉璃,谋杀皇子,是死罪。”
舜华艰难地呼吸着,说道:“我不信你敢杀我,你若动我,琉璃一定完蛋!”
季骁痛恨她的威胁,手上的力道又紧了几分,舜华渐渐感觉到无法呼吸,憋的脸颊通红,拍打着季骁的双手,眼看着就要窒息了,季骁在最后一刻松了手。
舜华立刻倒在地上,拼命的呼吸着新鲜空气,自她出生以来,从未受过如此委屈。
季骁冷冷地看着她,道:“你说的对,我不敢杀你,可我可以囚禁你,我会把你关在琉璃,永远的将你关在这座皇宫里,你永远也无法回家,永远也无法呼吸新鲜的空气,只要你在我手上一天,你父王就永远也别想跟江阳合作!”他看着地上的舜华,蹲了下来,直视着她的眼睛,说道:“你说我为什么一定要娶你呢?将你囚禁在这里,不也是很好的威胁吗?”
舜华看到季骁的眼神,此时终于感觉到害怕,刚才险些命丧季骁之手,此时她才知道,季骁是一个多么凶狠的人,她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咬紧牙关道:“你敢。”
季骁道:“这,我还是敢的,若金悦想加害琉璃,他们就会得到你的尸体,我都快忘了,你是制衡金悦最好的武器,多谢你刚才的提醒,努努奇善尔茵珂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