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阑珊,傅孤城看着夜色仔细回想这段时间所经历的事情,一股无名的恐惧从他的内心深处涌起,不仅在于柳清风的失踪还在于整件事情已经离自己预想的越走越远。一阵风动,傅孤城感到身后站了一人,心中暗想到:此人气息沉稳声息皆无,定是一代宗师级的人物,但若真的是宗师又岂会做这梁上之事。
就在这时,身后那人猛然出手,好似离弦之箭一般迅速对着傅孤城的右臂攻去。若是以往,此举无疑愚蠢至极,但现在傅孤城的右臂已废毫无战斗能力,此举不仅狡诈至极还对傅孤城的现状了解至极,一举一动皆是处处针对。
傅孤城虽已察觉,但并未有任何举动,甚至连头也没有回。那人手刚碰到傅孤城衣衫时戛然而止,问道:“你既已知晓我的存在,又为何不动手呢?”
傅孤城笑道:“前辈出招虽迅猛,但却并无丝毫杀气,此招在试探而不是取命我又为何动手呢?”
“按照江湖传闻,我原以为你必是愚蠢之辈,但今夜你却属实能让我另眼看待。”那人笑道。
傅孤城转身,只见得那人一袭道袍,背背宝剑正是空虚道长张璞。傅孤城倒身便拜,说道:“师伯!”
张璞看着傅孤城的身形不禁想到了傅粟,又见到他绵软无力的右臂,眼眶略感湿润。赶忙将傅孤城搀扶起来,说道:“孩子,受苦了。”
“师伯,你为何会来到这里?”傅孤城问道。
“白天我在这庄中废了柳清风一条右臂,但总觉得哪里不对劲,于是今夜便打算和沈仲昌孟浪一起探一探这‘仁义山庄’。”张璞答道。
“废掉柳清风右臂的是您?”傅孤城颇感惊讶。
“没错,说来惭愧,若不是柳清风不知为何受惊分神,恐怕失去右臂的就是我了。”张璞答道。
傅孤城略一思索后说道:“不好,此中有诈,快走!”
张璞颇为不解,但看到傅孤城的样子也不敢怠慢。一手拉起傅孤城,转身便冲出院中。但此刻的“仁义山庄”仿似已被吞噬进这无边的黑夜中,早与这黑夜融为一体。二人按照平日里的路线左突右闪,可是却始终找不到出路。
“先不急,这样下去怕是累死也走不出,先把事情的始末原有讲给我听一下。”张璞说道。
傅孤城见状不敢忤逆,连忙把自“富贵山庄”中发生的事情以及自己被朱云救走的事情讲述一遍。
“若是有两个‘仁义山庄’柳清风不可能不知道。”张璞说道。
“师伯的意思是?”傅孤城问道。
“这一切都是柳清风安排的,右臂受伤、救你,包括今夜我们困身在这里,都是他的安排。”张璞说道。
“若是如此,他这般大费周章又是为什么呢?”傅孤城问道。
“若只是一批宝藏那他必不会如此煞费苦心,他这样做一是为除掉我,二是验证你父亲到底是死是活。”张璞说道,“若真是如此,只怕咱们爷俩今夜必死无疑。”
正在这时,忽然想起一声惊叫,二人顺着声音方向赶去,只见孟浪倒在一片血泊之中。傅孤城见状赶忙按住伤口,张璞从道袍中取出一粒药丸塞进他的嘴里。
“按照现在的情况,我们怕是一时间很难出去,如今最好是先救治孟兄。”傅孤城说道。
“好,还去你那间小屋。”张璞说道。
讲罢二人扛着傅孤城来到最开始得那间小院,张璞把孟浪的伤势简单包扎了一下说道:“他只是流血太多,并无大碍。”
说着又拿起傅孤城的右臂仔细察看了一番,傅孤城看着张璞的面色渐渐凝重,笑道:“没了右臂,我还可以左手持剑,说不定令有一番天地。”
“你这孩子能有此等胸襟便好,待得此间事了你随我上武当山,就算不能将你的手臂恢复如初,日常生活还是可以应付的。”张璞说道。
傅孤城笑了笑,又看了眼躺在床上的孟浪,说道:“不知师伯......”
“你另外两个朋友是吗?”张璞问道。傅孤城点了点头,张璞继续说道:“欧阳宝宝自夜探‘仁义山庄’后便再也没了下落,白天孟浪借机又探了探并未发现任何踪迹,只怕此间令有因由。至于你那位朱晓朋友......”
说到这句张璞忽然顿住,手折了一根树枝。傅孤城见张璞不再言语,连忙问道:“她怎么样了?”
“她只怕好得很!”张璞一边说着一边将树枝甩手而去,只刺过墙上的那个小洞,一声惊呼时传来傅孤城大吃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