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将变化法诀传给铁柱后,陈里决定出去了。
“谢老祖款待!”
一道金光降下,两人消失在平台上。
等到两人消失后,一道戏谑的声音响起。
“猴哥,你竟然将传承交给了那个傻小子,你咋想的?”
“……再说打死你。”
……
两人重新出现在石碑前方,陈里望着这方石碑,回想起此次出宗前的事情。
出宗前一晚,师父太玄真人将自己叫了过去。
“富贵,此次去陆家送完请帖后,你便将兽神碑收了吧。”
“师父,那个石碑除了自成空间外,好像没别的用处了。”
太玄真人抿了一口茶。
“可以保命不就是最大的用处么。”
“呵,就怕我还没念出那四个字,我就被人给打死了。”
陈里撇了撇嘴。
“这是收取兽神碑的法诀。”
说罢,太玄真人一指陈里眉心。
“出宗后一切小心,无论做了什么都不要怕,有我在呢。”
陈里起身行礼后,转身出了小亭。
月光洒下,将陈里影子拖长。
太玄真人望着越走越远的陈里,眸中闪过欣慰的神色。
似乎感受到了身后的目光,陈里停步,转过身,微笑着向师父挥了挥手。
太玄真人笑着摆了摆手,示意陈里赶紧离开。
没过一会儿,陈里的身形便消失在了太玄真人的视线中。
太玄真人取出一个龟甲,轻轻地摇了摇。
“乒、乒、乒。”
三枚铜币落到了案桌上,太玄真人凝视着眼前的三枚铜币。
“盛世将起,众星璀璨啊。”
……
陈里回过神,运转法诀,石碑消失在原地,留下一个方型深坑。
“对了,铁柱你是从哪来的,按理说这里处于天渊森林外围,不应该出现你这种聚合境的妖兽啊。”
“俺就是从里面走出来的啊,每天都随便走走,反正俺谁也不怕。”
铁柱双手叉腰,一脸傲气。
“……”
陈里没有接话,抬头望天沉思起来。
当日他将请帖交给陆家后,便通过空间传送阵来到了距天渊森林最近的城池―落雪城。
随后便出城向天渊森林走来,结果没行走多长时间,便遭到了那两人的袭杀。
起初他没有感知到丝毫问题,但随着长时间真气的运转,他发现他的经脉隐隐有断裂的迹象。
迫不得已下,便向天渊森林逃来,最后只能赶在经脉彻底断裂前速杀两人。
回想起来,在这期间自己只接触过陆家,也只在陆家饮过一杯茶。
可是自己与陆家无冤无仇,他们为了什么?
陈里摇摇头,暂时不考虑这些了,等实力够了直接打上去就可以了。
目前的当务之急是修复自己的经脉。
陈里刚准备叫上铁柱向落雪城赶去,却突然一顿,似乎想起了什么,默默运转变化法诀。
“砰!”
陈里变成了一个一米七左右的消瘦青年。
“铁柱,你也变化一下吧,我的相貌在我们换回来之前就不要显露了。”
铁柱点点头,闭上双眼。
“砰!”
没过一会儿,铁柱便成了一个两米高的黝黑大汉。
陈里心中惊讶,铁柱原本半天连个炼化法诀都掌握不了,结果现在却如此快速地将变化法诀运转成功了。
摇摇头,陈里便带着铁柱向森林外走去。
日上三竿,落雪城外,陈里望着城墙上的“落雪”两个大字。
“铁柱,你知道吗?这落雪城与南方的常春城之间可是有一段渊源的。”
铁柱挠挠头,等着陈里继续讲述。
“话说在千年之前,我们天元界还不是现在的五洲共世,而仅仅只有北玄天和南冥天两洲,一天天元界上空出现一道横跨半个北玄天的空间裂痕,那一天也被称为……”
“断天之日。”
另一个声音打断了陈里,两人回头看去,只见一个轻摇折扇的青年笑着冲他们微微颔首。
“在下方明月,光明的明,月华的月。”
“陈富贵,这是我二弟陈铁柱。”
陈里回礼。
“相见即是缘,不知二位能否赏脸与我共饮几杯呢?”
方明月合起折扇,面露微笑地询问道。
“既是方兄邀请,那我兄弟二人便叨扰了。”
“富贵兄客气了,我们边走边聊。”
方明月做出请的动作。
少顷,三人便来到了一座酒楼的二楼,挑了个靠窗的位置,点了四碟小菜、三壶温酒。
“富贵兄,不知我可否为铁柱兄讲完这个故事呢?”
“如此甚好,方才一见方兄时,便感觉方兄周身萦绕着一股诗书气呐。”
方明月轻“啧”一声,“哗”得展开手中折扇,微仰起头,轻轻扇了起来。
“自那断天之日起,陆续有界外修士从空间裂痕中出现,这些界外修士现身后便去找寻洞天福地,而这些洞天福地大部分是被其周围宗门所共同掌控的,这便与我们有了利益冲突。”
方明月停了下来,抿了抿嘴,看向端着酒和菜走过来的小二。
“客官,还请慢用。”
小二逐一将菜摆到桌上,并将三壶酒分别放到了三人的面前,微微俯身,便退了下去。
方明月为自己斟了一杯酒,润了润嘴唇,便又放回到了桌上。
“而凡事一旦牵扯上利益两字,打起来就很正常了,于是两洲洞虚境修士联合起来,共同截杀这些界外修士,而空间裂痕实在太大了,根本不可能将所有的界外修士都拦截下来,况且就算今天杀了一个,明天又来了一双,根本永无止境!”
方明月看了看将菜一筷子一筷子取起,然后放到了铁柱面前碗里的陈里,又偏头看向端起盛菜的碗一口闷了,再举起酒壶大口灌酒的铁柱,右眉微挑。
“让方兄见笑了,我这个二弟小时脑子被隔壁王大爷家的驴踢了一下,所以就一直蠢到现在,连筷子都不会用。”
陈里说完,叹了一口气,没有理会旁边盯着自己的铁柱。
“唉,那可真是苦了富贵兄了,来,我敬富贵兄一杯!”
“哪有什么苦不苦的,长兄如父,我就得照顾他一辈子。”
陈里边说着,边拿起酒杯与方明月的酒杯碰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