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此人和徐元兴一样,都是跟着司马无为出来混的,他虽然贵为太子,但从某种意义上说,却还是要尽力巴结一下这两人,至少也要和他们搞好关系,为将来自己继承皇位争取足够的筹码;可另一方面,如果不阻止王宝宝,任由他和羽子昂这伙人起冲突,甚至发展到械斗,那最后一定会把他们这群人也全部卷进去——
当然,那徐元兴也跑不了。
那时候,麻烦一样不小!
怎么办?
刘邦一时间也踟蹰了,犹豫着该不该劝劝这个浑人,又该用何种方式去劝。
就在他迟疑不定的时候,王宝宝可不会像他这样顾虑那么多细节,当即上前两步,手上的板斧一抬,斧身正对着羽子昂一伙人,瓮声瓮气地喝道:“兀那孙子,还不出来么?难道还要你宝爷请你不成!”
羽子昂等人哪里想到竟然会逼出这么一个货色来,一时间都有些发懵。
“此人断然不可能是徐元兴!就算轩小姐瞎了眼,也不会对这种货色青眼相加的!”羽子昂的脑子里只有这么一个念头,至于眼前这个出言不逊、口气比他还横的大块头究竟是谁,他可一点兴趣都没有。
羽子昂此来,就是听到了早上在整个雍州城内被传得沸沸扬扬,几乎到了人尽皆知的那个传闻——
传闻虽然有许多个版本,但大致的意思都差不多:昨夜的宫宴上,轩大才女对燕家三小姐的未婚夫徐元兴青眼有加,不惜放下身份,定下五日后的约会,并公然表示会做好早餐等待他的到来。
徐元兴是谁,他早有耳闻,只是从来都没有见过。他这个羽州的地头蛇自从见过轩瑶一面后,几乎就再也没在羽州出现过,一直呆在这雍州城内,想尽一切办法,想博取轩大才女的芳心,最终抱得美人归。
羽子昂怎么也没有想到,这个被徐家当作筹码来讨好燕家的小子,怎么就突然间从羽州的江陵郡一下子来到了这雍州城内,还进了皇宫,傍上了一个虚级的老道士,还在宫宴上大出风头,更是赢得了轩大才女的青睐,有了一次和美人儿独处的机会!
羽子昂在证实这个传闻的真实性后,心中的嫉妒简直差点就要把他逼疯了!
要知道,他追求轩瑶可是足足追了三年多,别说是和美人儿独处,就是见面,也没有多少次。交谈的次数那就更少了,完全就是屈指可数。
可是,这个徐元兴,只是羽州江陵郡徐家拿来讨好燕家的一个筹码而已,无论是身份还是地位都和他这个剑宗的少宗主没得比!但就是这样一个小人物,竟然不知道怎么就走了****运,傍上了一个虚级高手不说,更是有了一个能和轩瑶独处一整天的机会!而且还能独自一人享受轩大才女那连御厨都自叹不如的精妙手艺!这如何不令羽子昂感到嫉妒和抓狂!
徐元兴,哼,这小子算是个什么东西!区区徐家的一枚棋子而已,不过是天生走运,成就了九阳之体罢了,最后还不是要便宜燕家的那个三小姐燕茗?未婚夫?乘龙快婿?哼!说得好听,其实就是一个供燕茗练功的鼎炉而已!与轩小姐约会,呸!这种人也配!
这种强烈到无与伦比的嫉妒,令他在发现刘邦主人乘坐的皇家马车车队的时候,立刻就找了过来。
因为,根据情报,这徐元兴自从昨晚宴席散会之后,就没有离开过皇宫,想来是和那虚级高手一道住在皇宫中了。既然在宫中,那今天在“清音水榭”的宴席,他就极有可能和刘邦他们一块过来。
这才是他迫不及待过来这边的最根本原因!否则,以他的性子,要对付刘邦,绝对会选择在之后的比武上,而不是像现在这般先来上一场口水战。
只是,他怎么也没料到,被他一句话激出马车的人,竟然会是王宝宝这么一个夯货!
“此人是谁?”他顿时皱了皱眉头,低声问身后的同伴。
“不清楚,没听说皇宫里还有这号人物,不过才后天七重的修为,肯定不是大内高手。”其中一人小声应道,“难道,他就是徐家那个天生丹田错位不能修炼的徐元兴?”
“你白痴啊!徐元兴既然是天生丹田错位,那就根本不可能有内息!眼前这死胖子明显有后天七重的修为,怎么可能是他!”羽子昂低声骂了一句,倒也没有把这个突然从马车中跳出来的家伙放在眼里。
后天七重而已,别说是他,就是身后这四人,估计也能随便玩玩就把他给打发了,小杂鱼而已。
看来,这徐元兴要么就是不在这里,要么,就是还没有出来!
他冷笑了一声,嘴角一挑,心想:“让我再激激看,要是你真在这里,还能忍住不出来,我就算放你一马又如何。轩小姐对胆小鬼,一向是看不上眼的,若是这徐元兴真在这里却能忍住不出,这事早晚也会传到她的耳中,到时候,轩小姐也就会对这小子不屑一顾了!”
想到这里,他顿时刻薄地冷笑起来:“怎么,刚刚的缩头乌龟就只有这个胖子而已吗?还是有人比这胖子还不如,头缩在龟壳里就是不敢探出来,恩?徐元兴!我知道你就在这马车里,出来嘛!我堂堂羽州剑宗的少宗主,好歹也是《龙凤榜》上的执牛耳者,还不会堕落到欺负你这个没有内息的废人。你有什么好怕的?”
“羽子昂,你这话说过了吧!”见他越来越放肆,刘邦终于忍不住冷哼了一声,上前一步,截断了他的话,“我看你是真的皮在痒了!”
“刘邦!”刘邦的反应让羽子昂越发肯定,徐元兴,就在这七辆马车之中,“我又不是在说你,你上来凑什么热闹?想过招,行!一会儿我等你,就怕你当时候也和这徐元兴一样,当了缩头乌龟,不敢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