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姑娘受惊了,你们说很久没有看到我儿子了?”瞎老太太笑呵呵的找了个位置坐下。
“是,不知道老太太您知道吗?”瑾尘试探性的问。
“听你们的口音你们几个是京城里的人吧?”
瞎老太太没有回答,然后继续问道,“狗蛋哪有什么京城的朋友,你们告诉我这个老太婆,是不是狗蛋又在外面被人打了?”
听着瞎老太太平淡的语气,像这事是她司空见惯多了。
“难道这事很平常,狗蛋在村里经常会被人打?”瑾尘心中有底了。
瞎老太太唠唠叨叨,浑浊的眼睛闪烁着,“狗蛋那孩子,从小就没有父亲,我又眼瞎,不知道那孩子在外受欺辱,回来又不吭声。”
“直到一天我外出买菜,听到一群孩子的侮辱他的话后我才知道他一直受别人的欺负,可是我没用,我看不到,只能用耳朵听,我听到狗蛋的抽泣声,但是我看不到他,不能前去安慰他。”
“之后狗蛋变得越来越内向,什么事都埋在心里,我和他说话的次数也越来越少。”眼泪顺着瞎老太太的眼睛流下,给她苍老的脸上增添一丝凄惨。
“我们大概都清楚了,就不打扰您老人家了,您的儿子没有被人欺负。”瑾尘站起身,离开时听到身后瞎老太太的祈求。
“如果狗蛋在外面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求你们给他一个全尸,让他体面的离开。”瞎老太太跪在地上哭着祈求道。
“好。”瑾尘应声答应。
“侯爷,既然已经确认了这事,那我们什么时候去抓人?”慕白现在只想赶快结束这个案子,然后去潇洒一番。
“明天吧,天色也不早了,大家这几日都辛苦了,先回衙门在住一晚,明天都可以各回各家了。”
瑾尘看向瑾年,沉声道,“明日你就回府,别让娘担心。”
瑾年吐了吐舌头,“知道了大哥。”
西山,两个黑影穿梭进屋里,走到一张床旁,悄无声息的拔出刀后直刺进狗蛋的心脏里。
整个过程没有一点声音,随后两人消失在黑夜中。
……
青山书院里的学生这几日进入了紧张的氛围。
明天就要科举了,书院里除了季天寒其他人都废寝忘食。
大山端着一碗亲自熬的汤,在经过长廊时没有注意到屋檐上有人。
十二掏出怀里的药,定住大山后将药都倒进汤中,“呸。”
恶作剧的吐了一口口水进去后十二晃动着,然后替大山解穴后满意的离开。
奇怪,刚刚发生了什么?大山茫然的端着汤,前往季天寒的寝居。
大山进来后看到窗前的季天寒,就开始絮絮叨叨,“公子,明天就要考试了,小的看其他公子们都在背书。”
大山焦急,公子也是,一点都不方。
“放心,已经有把握了。”季天寒之所以敢这样说是因为他比同窗们温习得更早,早就将那些知识装进了脑子里,所以信心十足。
“那公子就喝完这碗汤就赶紧休息,不然明天睡过头怎么办。”
大山亲眼看着季天寒喝完后才替他关上门,想着明天弄点什么营养的给公子吃。
半夜,季天寒身上冒着冷汗,肚子疼痛难耐,起身喝了一杯水后好点后继续睡回去。
快天亮时肚子突然一阵剧痛,季天寒就跑去茅厕后就一直在里面。
眼看着快要到卯时,大山焦急的跑进寝居,没有看到季天寒,奇怪,公子呢?
在茅厕里的季天寒感觉到腹痛稍微减弱,刚起身又肚子里难受,这样来来回回的到了开考时间。
贡院。
山长忧心的在门口张望,天寒怎么还没有来。
大山以为季天寒会提前去考场,等他到时看到山长后迫不及待的问道,“山长,我家公子来了吗?”
“天寒没有来啊,老夫一直在这里等他,怎么回事?”
山长心急如焚,要是错了这次考试那就只能等三年后了。
“那我回书院在找找。”
大山又慌慌张张的跑回书院,最后在茅厕门口看到了昏迷过去的季天寒。
“公子,公子,你醒醒。”大山摇着季天寒,现在书院又没有其他人,于是他就亲自背着季天寒到医馆。
“大夫,帮我看看我家公子。”大山还没到医馆就大声叫道。
那名大夫看着脸色苍白的季天寒,替他把完脉后舒了一口气,“这位公子只是中了大黄,你先扶他躺下,老夫先去倒杯热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