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日后,言乐见素雅这几日都心不在焉的。于是便主动开口问了她:
“素雅,你这几日总是走神。可是出了什么事了??”
“…………公主………你怪奴婢可以,但千万不要动怒,你才刚好。前日南郡传来了一封信。当时你还病着,我不想让你为此担心所以便私自将信藏起来了。”
“………此事我不会怪你,况且你也是为了我好。但我似乎已经没有什么好动怒的事情了。如今我已经好了,你可以把信给我了。”言乐在很努力的克制收到南郡来信那种恐惧。是的,她害怕收到从南郡来的信。
素雅没再说话了。她默默的把信从腰间的荷包内拿出来,交给了言乐。
【皇妹,留给南郡的时间不多了。南郡等不起,我亦是等不起。如今为兄再给言乐最后十日的时间,十日之后若无珠,那吴夫人便会尸骨无存,无法安生。妹妹应是聪明人,该怎么做也无需我来提醒。望妹能早日取珠。】
如此狠毒,言乐看后自然是十分痛苦的。就连桌上的茶杯都被她失手打翻了,但所幸杯中并未有水。
“素雅,这信你可曾看过??”言乐声音发颤,面色苍白。
“…没…没有看过。”
“……那便好,这件事不必再多一个人去担心了。。把这封信烧了吧。”
“好。”话毕素雅拿来了火折子,立马将信烧了。
稍后,言乐站了起来对素雅说道:“素雅,我想出去走走。”
“…啊……好。要我同你一起吗??”
“不必了。我不会走太远。”话毕,言乐便走了。素雅在原地愣了半晌,她很担心言乐。
言乐出去了很久。天黑了都还没有回去。素雅很着急,四处找言乐。她找了很久都没有找到,迫于无奈她只好去找离夜求救。
离夜知道后,便让全府上下所有的人都去找言乐了。包括离夜自己也在找。
因找了很久都没有找到,所以玄义便大胆的猜测了一回:“王爷,属下说句不该说的话:王妃她会不会已经失踪了??”
“不会”离夜回答得十分干脆。……“自从上次在王府内遇袭后,我便让你加强了守卫,所以不可能会有人敢在王府里下手。”
“……王爷说的是,是属下多心了。”玄义话毕,前方不远处传来了酒坛破碎的声音。离夜和玄义听到后便赶忙向前跑去:
“王爷,是王妃。”玄义说道。
“…我知道。你下去吧,告诉他们不用找了。”离夜话罢,玄义便默默退下了。
言乐坐在院墙上。若不是下面有一梯子的话,她是决对上不去。离夜也用梯子爬了上去。他怕吵言乐,所以便没有用轻功。离夜上去后坐到了她旁边。
“你怎么喝酒了??不是才刚好吗。眼睛怎么样了,好了吗??”
“…是啊…我喝酒了,这是我第一次喝。不是都说“一醉解千愁”吗。可你说为什么喝酒却不管用呢??”
“是啊。若是心中愁苦太多,那喝再多都是没有用的。你活得一直都循规蹈矩的,为何不做回自己??”
“做自己??我好像一直都在为别人而活。”“…你们都只知道我是南郡的言乐公主。可谁又知道我自出生起便被关了起来,唯一对我付出真心,疼爱我的母亲也在前来和亲的路上死了。公主之名对我来说不过是虚有其表。我很累…”言乐喝了酒,平日的分寸及理智都丢到了一边。
“我一直都知道你很累。”
此时言乐头倾靠了过来,正好靠在离夜的肩膀上。是的,她睡着了。
“言乐,我好像真的喜欢上你了。其实,不管是什么,只要你开口我便都会给你的,以后就不要………………”话毕,离夜没再说话了。他将言乐揽到怀里,独自在院墙上坐着吹了一会儿风后,便将言乐送回了幽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