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说着自己的要求还一直观察着伍戌炀的表情,本来他以为这男人只是皮相好,仔细看才发现他周身散发出上位者才有的气势,根本不像是那种满眼都是金钱至上的暴发户,倒像是天生的王者,只要他往那儿一站,便有一种俯瞰一切的架势。
这种架势并不是能够演出来的,而是由内而外的散发出来的。
那种人便是天生的王者,一如眼前这个气宇轩昂的男人,只是一眼便知道他并非普通的有钱人,而是天生的富贵之人。
只是自己的要求他真的会去照做吗?
“好,我相信老先生一定会信守承诺救我妻子的,我一定会将老先生要的药草给带回来的!只是那药草长什么样子先生总有图片给晚辈看看吧?”
伍戌炀听完老人家的要求便毫不犹豫的答应了,只是他答应以后那双好看的眸子眨也不眨满含深情的的看着凌昕。
“老头子说出的话从来没有食言过!拿去看看,493页,记住了,那棵药草的旁边有很多长相相似的,一不留神便会采了不一样的回来,希望你不会犯那样的错误。记住了早赶紧去,早去早回,你媳妇儿的命就全握在你手里了。”
老人家随手拿起手边那本厚厚的药草集锦丢给伍戌炀,很熟练的指出自己要的那棵药草的所在的页面,还不忘提醒着他要注意的事项,然后毫不留情的翻了个白眼送给伍戌炀。
他只觉得伍戌炀看起来不俗,却不知道伍戌炀记忆里惊人,只要是他看过一眼的东西,连细节都能永远记住,更别说他想要刻意去记一件事了?
所以对于老人的白眼伍戌炀不置可否,只是很礼貌的回应道。
“老人家尽管放心,我记住了,绝对不会记错的。那小昕就先有劳老人家照顾一下了。晚辈会早些回来的!”
伍戌炀仔细的看了眼那棵长相很奇特的药草,然后很认真的对老人说道。
临走时还不忘叮嘱一番让凌昕乖乖的等他回来,随即便转身往前面那座山迈步而去。
“老人家,您别听我先生乱讲,我暂时不需要谁来照顾我,真的,倒是老人家从我们来就一直在忙,我能帮您做些什么吗?”
凌昕看着伍戌炀远去的背影在心里默默的祈祷,希望他能平安顺利!
当伍戌炀的身影再也看不到的时候凌昕方才转过身来走到老人面前有些不好意思的解释道。
“看得出来,你们感情很好,他可是把你当成眼珠子护着呢。不过也难怪,丫头你长得这么可人,是个男人都会心动的,只是你家先生爱你爱得更为深刻些。”
老人抬眼看了凌昕一眼便笑咪咪的感叹道。
这男人看起来并不是那么好亲近,却愿意为这丫头去闯深山采药草,莫不是深爱着她任谁也不相信他能就这么毫不在乎的就应下了自己所提的要求。
要知道,那座山上虽然有不少珍稀的药草,可万物相生相克,既然有珍稀的药草自然也有能与之同生的生物在周围生长着,能生长在野外的东西又有多少没有毒的呢?
所以,在老人看来伍戌炀就是爱惨了这个小丫头才会不顾一切的只身前往深山采药草。
为的只是希望自己为这丫头调理身体,目的如此简单明了,而那要求却并非那么容易完成的。
“阿让,派人到我发给你的地址去把周围活的生物都暂时驱赶了,至少几个小时内不能接近山顶!动作要快!”
伍戌炀爱凌昕不假,可是在爱她的同时他也要爱自己,这样他所做的一切才有意义,若是自己为了丫头遇到不测,以丫头的性格怕是她就算是疼死都不肯接受那位老中医的医治了。
也就是想到这一点,伍戌炀在前往那座山之前便已经联系余让,吩咐他尽快把那山顶的隐患给清理了。
他伍戌炀虽然在外人看来嗜血残暴,可有些东西能不碰还是不要碰的好。
在遇到小丫头之前他并不算是一个惜命的人,可以说并不在乎自己究竟以活多久,可自从与小丫头结婚以后,小丫头那种积极向上的生活态度深深的感染着自己。
命苦?
比起自己,小丫头还不如自己从始至终都是孤身一人的好,至少没有那所谓的亲人能伤到自己,而她呢?仅仅是因为自己生错了家庭,便让她从小到大受到了那么多不公平的待遇。
若说不恨根本就不可能,可是恨她又能恨谁呢?
小丫头也许就是知道这一点才一直没有对洛家那三个人赶尽杀绝吧?
她知道自己能活下来全靠自己,可是那条命也确实是她那个有着血缘关系的母亲给的她。
给了她一条命又有什么用呢?
从出生起便一直把她视为眼中钉肉中刺,几次三番的雇佣杀手去杀小丫头。
纵然如此,小丫头也做不到像他们那样残忍冷血,还是一次次的放过他们。
这个世上有的是人没有心的,比如那姓洛的一家三口,他们却从来不认为自己如今还能这样安然无恙的活着是因着小丫头的原故,若是小丫头点一下头,此时世间便再也没有他们一家三口了。
“妈,你从小为什么不生下来就把那死丫头扔掉?为什么还要放她在身边养着?如果没有你当年的那个决定,此时的我才是帝都第一名媛,我才是配得上伍戌炀那个犹如王者一般的男人。可是现在说再多都没有用了,洛家破败了,我再也没有机会接近他了。他也将永远都是我遥不可及的梦。我恨你!我永远都不会原谅你!”
洛琪把出租屋里能摔的东西全摔了,可是却还是不解气,便把气撒在洛母身上,歇斯底里的怒吼着。
那样子活像是一个刚从精神病院里跑出来的疯子。
而事实上这段时间因为洛家的破败,洛氏公司的易主,洛琪心里感觉落差太多,精神上一时难以接受,确实有些精神失常。
洛氏夫妇也都看出来了,为了不让她情绪更难控制也只能生生的忍着。
忍着女儿的不可理喻,忍着外面的流言蜚语和鄙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