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红袍是个好东西,但是王执挺犹豫的,毕竟刚刚在柳宅一不小心偷窥了女色洗澡。
虽然未被察觉,还是尴尬。
这时晚霞在秋风中浮动,映衬着天空带点甜甜的橙红色,书房前站在的男子有些尴尬,有些犹豫。
帅的惊天动地。
退去青涩的少年,骨子散发的男人味,好馋人。
柳元宗的眼眸不为察觉的闪动,他的声音很绅士,也很客气:“王兄是地道的临安人吧?”
王执点头:“是,听闻柳公子是姑苏人士,姑苏是个好地方啊。”
柳元宗嘴角微勾:“姑苏是个好地方,而我挂念的人却在临安城。”
王执:“……”想着大概是柳元宗爱慕的姑娘是临安人,所以为她举家搬到了临安。
真是个至情至性的男人。
柳元宗不等王执问话,急着说:“不知道能否请王兄帮我一个忙?”
“柳公子请说?”
“我前几日在御街捡到半本书,带回家后读的爱不释手,可是这本书只有后半部,没有作者名字,没有书名,我想去书店买都不好买,王兄是临安人,能否帮我看看这本书是出自临安城哪位作家之手啊?”
柳元宗的眼神笃定,他确定王执一定会上楼品尝他的大红袍。
他微微侧了个身,做了一个请的动作。
王执踏进书房大门,上了吊脚楼。
柳元宗的书房一张精工细雕的红木书案,一副茶几,一面高墙做了书架,书架上堆满了各色书籍,临水一面的窗台前一架古琴。
莫非刚刚的琴声出自柳元宗之手?
书案前的香炉,沉香缭绕。
窗台前的青纱帐迎风飘扬。
高格逼的风雅让王执觉得,自己这个在树上街边哪怕是犄角旮旯都可以写书的小作者,格格不入。
柳元宗招呼王执在太师椅上入座。
端上了煮好的大红袍。
大红袍的香味绵长,不知入口什么滋味。
王执端的茶水,拿着杯盖在茶水上抹了抹准备入口。
柳元宗转身取书的身影顿了顿,他有点急切的扭头:“等等……”
他迅速上前夺走了王执手中的茶水,将它从窗户倒进了池塘里,声音微微颤动:“茶凉了,我再煮一壶。”
茶凉了都这么紧张,柳公子真是一个讲究的人。
王执耸肩:“不凉啊,温温的刚好入口。”
可惜了一壶上好大红袍。
柳元宗洗净茶具,又煮了一壶,“大红袍还是热的好喝。”
这时,惊奇的一幕悄然发生了,大红袍倒进的池塘里,染过的一汪水面上几条红鲤浮上了水面。
一动不动。
坐在太师椅上暗暗感慨柳公子如何讲究如何风雅的王执没有发现这一幕。
柳元宗从一个精致的盒子里拿出了一本书。
确切的说是半本。
一个男人用这么精致的盒子,总感觉看的不是很爽。
把半本书藏在一个这么精致的盒子里,想必,他很真爱着本书。
柳元宗的手指划过书页,一汪柔情的看着王执。
在王执转身看他的瞬间,一汪柔情故做神色淡然,他上前一步将半本书递给王执:“王兄,你看就是这本。”
王执接过书本。
柳元宗的眼神观察着王执的反应。
只见王执受宠若惊的笑了:“啊哈,柳公子,这本书是我写的《忘尘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