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一路追奔,马不停蹄,狂奔百里后,却在一处路口遇见了,在哪等候的宋管家。
宋管家见着众人赶紧迎上来,看见叶慕晴时,眼中有些惊讶,说到:“小姐,您怎么也跟来了。”
叶慕晴面上似有不悦,说道:“我怎么就不能来了,你也觉得我的武功是三脚猫功夫?”
见叶慕晴责难,宋管家赶紧解释道:“小姐勿要见怪,小姐武功是太老爷亲自教的,自是高深莫测,只是觉得这件小事,没必要劳小姐出手,叶府的下人们就能解决。”
叶慕晴听了宋管家的恭维,心下顿时愉悦,问道:“宋管家不是去追江天鹤那该死的淫贼了么,怎么回停留在这?”
宋管家恭敬的说道:“江天鹤那……淫贼,他为了快些回到江坞,舍弃了大道,而择了条小路,我担心叶府后面支援的人马会走错路,所以特地留在这等着,未想支援来的竟是小姐和各位少侠,我这就给各位带路。”当即跨上马,带着众人继续向江天鹤追去。
一路上夜长歌心下思虑着:“这宋管家在这定是叶辉安排,叶辉还真是生怕我们走错路,找不到他呀,不过刚刚宋管家见叶姑娘时甚是惊讶,看来叶君并不知晓其中内幕,不然怎么也不会让叶姑娘跟来。”
众人所骑皆是快马,很快便追至苏陵和江坞的边界,此处边界乃是一条大河,大河此岸为苏陵,而彼岸为江坞,河道甚宽,河水深急,别纵马飞渡,即便渡船也是难渡,是以此处连条渡河的船也没有。
望着前方的大河,即便是快马轻装追赶至此的众人也无法渡河,更何况是驾驶着马车的江天鹤,萧逸等人不免露出疑惑的神情,萧逸当即骑马来到宋管家面前,询问道:“宋管家,此处河水如此湍急,江天鹤如何能渡河到达江坞?”
宋管家掉过马头,不紧不慢的解释道:“萧少侠莫急,宋某得到的消息是不会有错的。”说着又指了指地上的辙迹,继续说道:“萧少侠请看,这些不真是车辙的痕迹吗,江天鹤必是往这边逃的,不会错,还请各位少侠随我继续追。”
眼下没有其他路可走,众人只得半信半疑跟着宋管家,沿河岸继续追奔。
夜长歌心下明白,宋管家是故意将众人引来此处的,此处已有一面乃是绝路,想来埋伏已是不远了,当即小心留意着周围。
众人沿河岸骑行了不过一里,便看见了一道吊桥横在两岸之间,吊桥的旁赫然是一辆马车车厢,当即纵马冲了过去。
来到车厢旁,只见萧逸下马,去拂开车帘,向车厢中看了一眼,随即回过身来,向众人摇了摇头,说道:“车厢已空无一人,想来是江天鹤为了渡河,弃了这车厢,带着燕姑娘牵马过了这吊桥。”
夜长歌见吊桥狭长,只够一人牵马而行,又与河流相距数丈之高,若在吊桥之上被围堵,掉下河去,怕也是有死无生了,但叶辉费尽心机将众人引来此处,大概不会只想要这可能的结果吧。再望对岸地势,背靠河道无路可退,两岸上坡起伏,又有林木遮掩,正是伏击的大好地方,最重要的还是对岸是江坞的地界,心下已然料定叶辉就在对岸林间埋伏着。
当下便下了马,故作着急之色,说道:“既江天鹤已然过了对岸,那我们快些随宋管家过河继续追赶吧,宋管家请带路。”
宋管家点头以应,牵着马便向吊桥走去,经过叶慕晴身旁时,特地对她嘱咐道:“小姐,这吊桥狭长,过的时候要小心些,还请跟紧老夫,老夫也好照应得来。”
夜长歌虽然估计叶辉不会将众人堵在桥上,但为了稳妥起见,还是认为将叶慕晴留在自己这边更加稳妥,当即抢在叶慕晴跟上宋管家之前开了口,说道:“宋管家,我看这吊桥颇有年头,也不知是否牢靠,受不受的住两人两马,还不好说,还是我先和宋管家试探下吧。”
宋管家脸色不悦一闪而过,欲言又止,同夜长歌牵马来到了吊桥边,说道:“各位,牵马过桥时,要记得蒙上马眼,若是马匹受了惊吓恐会发生意外。”
说着,二人以蒙上了马眼,牵着马,一前一后的走在吊桥之上,缓缓先对面行去。
吊桥下,湍急的水流冲刷着两岸的岩壁,汩汩的波浪声接连不断的传入耳中,一阵凉吹过,吹得吊桥有些晃动,二人怕马受惊,边都停了下来,等风过了之后,方才再次牵马向对岸走去。
在夜长歌同宋管家到了对岸后,便开始两两一组通过了吊桥,最后只剩下叶慕晴和萧逸两人还未过吊桥。
在叶慕晴踏上吊桥的那一刻,便见她双腿有些打颤,宋管家满心担忧的观望着,注意力全都放在了叶慕晴身上。趁此机会,夜长歌便偷偷的告诫了尹月行等人留意两旁的林间,小心埋伏。
好在有萧逸的陪同,叶慕晴战战兢兢的通过了吊桥。
众人过了吊桥,当即上马随宋管家继续追赶江天鹤,在上马时夜长歌又提醒到萧逸小心埋伏。有了警惕自然骑得就慢了许多,宋管家有意加快速度,但见众人没有跟上也就只好慢了下来。
众人正向前骑行,突然一条绳索地面绷直而起,横在马腿处,将马匹纷纷绊倒,好在众人已有提防,当即飞身跃下马背。而宋管家如事先知道的一般,飞身跃向叶慕晴,将叶慕晴带离马背,避免摔倒,落地后对两护院大喊道:“有贼人,保护小姐。”
这一声“保护小姐”看似是对两跟来的护院喊的,但夜长歌却是知晓他是在提醒林中的人,叶家的小姐也在,注意别误伤。不过也正因为他的出声提醒,林中并未投来如雨般密布的暗器,反倒是一群黑衣人冲出,将众人围困当中。
突然四张渔网从四个方向众人撒来,若是被网住,怕是一时难以挣脱,到时便只能任人宰割了,就在渔网罩下来前,夜长歌步似飒沓流星,贴地掠出渔网,杀入黑衣人之中,长剑出鞘,寒芒如星,招招见血,瞬间斩数人,一时间如入无人之境。
突见一黑衣人仗剑而出,挡住夜长歌前进的脚步,剑刃削面而来,夜长歌当即仰面躲过,长剑往前连递,趁其疲于防备之际,一脚将其踢腿,长剑左斩右削,两道剑芒闪过,已有两和将将冲上来的黑衣人被斩于剑下。
被踢退的黑衣人再次提剑袭来,刚架住黑衣人剑刃,身侧又是一剑斜劈而来,夜长歌当即旋身避开剑刃,长剑反刺而回,划破一人左肩,虽以一敌二丝毫不落下风,一旁功力稍差的黑衣一时间难以插手。
另一边,尹月行也如夜长歌一般,在渔网罩下来前施展“浮生掠影”身法,身形一闪已欺近了坡上的黑衣人的身,剑光如影随行,虽是普通一剑,却快似鬼魅,只听数声惨叫,身侧六尺之内无人生还,一时间周围黑衣人心中大惧,竟无人敢再上。
尹月行身形又是一闪,正要杀入黑衣人中,却被一对鸳鸯小刀所阻拦,只见双刀如蝶翅翻飞,护住黑衣人周身。
小刀袭胸而来,尹月行身形一闪避开刀刃,晃至黑衣人后背,长剑刺出,直击要害,却被黑衣人另一把小刀击偏,竟是刺空,当即身形再动,晃至黑衣人左侧,一剑斜削而去,本是避无可避,岂料黑衣人,旋身翻到在地,避开了这必中一剑。
趁黑衣人未起身前,再次欺身而至,一剑斜斩,却被一柄长剑架住,剑身一旋,竟将尹月行长剑震开,可见内力一斑。
尹月行身形一晃,掠影再现,长剑伴随残影一分为二,分刺两黑衣人,一时间剑光如波纹般闪烁,将两黑衣人笼罩其中。
纵使小刀灵巧快捷,却依旧难防住尹月行鬼魅一般的身法,只见黑衣人身上剑痕越来越多,而另一持剑黑衣人仗着一身内力,剑光分为数瓣,竟一时防住了袭身剑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