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是曹森的女儿……”曹琦有些结结巴巴地说道。
中年男人皱着眉头看了她几眼:“曹森不见了,这间房子已经被我收回了。我管你是谁的女儿,现在赶紧滚出去!”那个男人气势嚣张地喊道。
安云君注意到对门开了一道缝隙,有人正偷偷摸摸地朝这边看来。
“我们是来收拾曹森的东西的,收拾完我们就走。”陆秋词站到曹琦面前说道。
但是房东显然没有耐心去听任何解释:“什么曹森的东西,在这个房间里的,都是我的东西!再不走,我就给你们点颜色看看!”
一边说着,房东便向陆秋词的衣领伸手抓去。
别看陆秋词总是一副乐呵呵的模样,他怎么说也是一个快要进入第二能级,而且有一米九的修行者。
房东的手刚刚伸出去,便被陆秋词捏住手腕,然后一个箭步反扭到背后,最后被死死地压在墙壁上面。
显然房东没有预料到对面反应速度这么快,直到自己撞到墙上三四秒之后才有些反应过来:“你们还真敢动手啊!也不在周围打听打听,我到底是谁的人!”
虽然明白对方是在放狠话,但是为什么最后一句听起来有点gay里gay气的呢?
“我们并不想惹事,我们只是来收拾一下曹森的东西而已。”安云君微笑着对房东说道,同时悄悄把公寓大门关上。
而房东犹自大声叫嚣着:“你们这是私闯民宅,你信不信我现在马上报警!”
“你用不着报警。”安云君笑眯眯地示意陆秋词把手松开,然后强硬地拽着房东的手臂,把他拉到起居室中间。房东似乎好久没有洗过澡了,身上有一股浓郁的体臭,其间还掺杂着一些奇怪的味道。
“我告诉你们,我有好几个哥们在仁爱部做事,你们最好放聪明一点……”房东的嘴巴依旧强硬,但是他的神色已然出现几丝慌乱,从一开始,他便陷入到绝对的劣势当中。
“我们原本只是想带走曹森的东西,但是现在突然有几个问题想要问你。”安云君开始装模作样地诓骗起房东。
他突然意识到,从刚刚开始,房东便一心一意地想要把他们赶走,甚至在询问他们的身份之前。如果是寻常人,一般来讲会先询问身份,然后才根据身份来决定态度。
这个房东的反应有些不太寻常,好像在故意隐藏着什么。
“你不要再想着反抗了,我们都是修行者。”莫凛冷声说道,同时伸出自己的手掌,数道电弧在她的指尖一闪而过。
这是标准的低阶法术——闪电术,无可否认地验证了几人修行者的身份。
而且这次不仅仅是房东,就连安云君也有些被惊讶到,他没有想到莫凛也已经进入到第二能级,并且掌握了法术的释放。
在看到法术的那一刻,房东也终于明白自己这次还真的没有反抗的资格了,于是收敛起之前那副凶神恶煞的表情:“你们到底想要什么?我可已经把自己知道的一切都说给执法者们听了。”
安云君笑眯眯地安慰道:“我们就稍微问一下,等问完问题我们就走,顺便把欠你的房租也一并给了,你看可以嘛?”
房东皱着眉头嘟囔了一句:“你们早点走,我就谢天谢地了。”
不过安云君没有理睬房东的抱怨:“能给我们说一下你是怎么意识到曹森失踪的吗?”
“就是我这个月来收房租的时候,发现那家伙不见了,我等了好几次都没有等到他,以为他是欠着房租跑路了,于是就报警了。
没想到后来打开门,发现他的东西都留在这里,自己却像是人间蒸发了一样,怎么也联系不上,于是就说他失踪了呗。”房东老实说道。
“那你最近一次见到曹森是在什么时候?”
“这我怎么记得啊,大概就是上个月收房租的时候吧。”一边说着,房东一边挠了挠自己的手臂,安云君注意到,他的指甲同样很久都没有修剪过了,而且指甲缝里有一层明显的深紫色的痕迹。
房东注意到安云君的目光,立马把手缩回到口袋之中:“我跟曹森可一点不熟,你们还不如问问周围的邻居呢。”
“在确定曹森走后,你有没有进来检查过房间?”安云君试探地问道。
“没有,这我可真没有进来过。”房东连忙否认道:“就上次仁爱部的执法者过来做了个登记,说是他们会派人过来收集证物什么的,需要把这件公寓封锁一段时间。”
在说这段话的时候,安云君注意到房东的视线不时飘向厨房所在的位置,但是又立马收了回来。
“你刚刚在找什么东西吗?”
“什么?没有啊!”房东连忙慌乱地否认道。
“哦,看来你不是找这个东西。”安云君一边说着,一边把自己找到的那本笔记本拿出来,特意在房东面前晃悠了一下。
没想到房东立马脸色大变,一下子从自己的座位上蹦起来,然后便要去抢那本笔记本。
但是安云君早有准备,一个转身便避开了房东的飞扑。
而房东却也是趁着这个机会跑出了几个人的包围,然后慌乱地朝着出口跑去。
可是他还没有跑几步,便嘭的一声摔到地上,原来是被旁边的颂堪汶故意绊了一跤。
“你老老实实把事情交代清楚不就好了,何必搞得大家都不高兴呢?”安云君一边说着,一边再次把房东拖回了原来的位置上面,不过这次房东摔得有点惨,鼻血不住地往下滴落。
曹琦不忍心地给他递过去一张湿巾,但被房东不屑地拒绝了。他瓮声瓮气地说道:“这不是你们可以掺和的东西。小姑娘,赶紧拿着你爸的东西走吧,反正他也不怎么管你们母女两个。”
听这语气,房东不仅不是与曹森不熟,甚至看上去还挺了解曹森的生活的,这可与他之前说的完全不同啊。
房东现在似乎也放弃了伪装,但是对安云君的问话却也彻底不再理睬,一副要杀要剐,悉听尊便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