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男子笑笑。
柳夏心看着男子,满足地将手轻轻搭在了男子的手上,然后轻轻地闭上了眼。微弯的唇角,像是预示着她正在做着怎样一个美丽的梦。梦中鸟语花香,微风轻送。
男子将柳夏心小心翼翼地抱起来,俊秀的脸上浮起一个温柔的笑。
“心儿,你又不乖了。累了吧,那就好好睡一觉,到了时间,我来叫你。今日,我为你买了你最爱的蟹黄包,你……可高兴?”转过身,朝着一处慢慢走去,“心儿,说好了,下辈子你是许给我了……谁,谁也不能抢走的。心儿……”
兰若呆呆地看着手里残余的血迹,胸中憋闷的感觉越发深刻。猛地吐出一口血,眼前一黑,就已经彻底失去了神智。
“若儿!”
四周响起嘈杂的呼唤声,兰若已经无暇再去管。她好累,好想睡。心儿……等等她。
五年后。
“庸医,若儿为什么还不醒?”冥煜邪再次从兰若的卧室里走出来,一双紫色的眸子满满的都是对萧错的不满。
“庸医?”萧错眉头紧皱,“我已经说过了,若儿并不是身体生了病,是因为之前‘天命’时已经耗费了她大半的生命力,后来天劫的余味震慑,再加上柳夏心的事对她的刺激才会出现这种状况,完全是心病,你要我怎么医?”言罢,恼火地喝了一口茶,道,“你以为我不想若儿早日醒过来么?”
“你们怎么又吵起来了?”墨曜走进屋中,一双金色的眸子微微流转。
“呵,用你管?”萧错和冥煜邪一致回过头,对着墨曜道。
“这倒是挺默契。”墨曜挑挑眉。
“墨曜,你到底什么时候滚回鹰野?”萧错皱了皱眉,问。
“等我弄明白,我对爱卿究竟是什么样的一种心情时。”墨曜笑,“再说,墨哲现在将鹰野打理的还不错,小孩子,就该多锻炼锻炼。”
琅骁冷哼一声,转身出了屋子,正好碰见水千翎和洛霖狂。
“还没醒?”洛霖狂问。
琅骁摇摇头。
“我去看看。”水千翎绕过琅骁,准备走进屋子。看见里面正在“开火”的三人,了然一笑。
他们这个诡异的几人组合自从兰若陷入昏睡之后就已经组成。虽然之前还有着种种不合,但他们的目的却是一致:让兰若早日醒过来。于是,五年的磨合,总算是让这个诡异的组合变得不再那么诡异起来,甚至……还有了几分家的味道。
水千翎轻轻一笑,推开兰若卧室的门。
现在,这个家里,缺得,就是一位女主人了。
推开了门,看清里面的情况,水千翎含笑的脸不由得微微一僵。冲进去拿起桌上的信,脸色变了几变。
“怎么了?”屋外几个人听到了屋内的动静,连忙跑进来看。洛霖狂开口问,却只看到水千翎一张哭笑不得的脸。
“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水千翎道,“好消息是,小若已经醒了,但是……”水千翎摇了摇手中的书信,“坏消息就是……小若自己一个人走了。”
不归山顶。
兰若神色淡淡地站着崖边,天色未亮,初春的日子,很有几分乍暖还寒的味道。
他们……应该已经看到了自己的留书了吧?是什么反应?生气还是……
叹了一口气,兰若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自己现在的心情。
他们守了自己五年,反而自己倒是醒了之后就不声不响地离开了。会……难过吧。
眯着眼,看着崖壁上的那朵泠兰。传说中千年开花一次的泠兰呵,但现在,却也没有开。不知……是谁能看到这一份幸运。
又轻轻地叹了一口气,转过身,准备离开,抬眸,就看到了离自己不远处,此时正站着六个眸色各异,却面容都有些狼狈的俊美男子。
从他们的眸子里,兰若看到了自己的脸。
站在崖顶,蓝色衣裙迎风飞舞,如那开在深谷的幽兰。看着眼前的各色耀眼男子,笑无声。回过头,第一缕阳光终于突破夜的暗黑,斜斜地朝着崖顶投了下来,兰若下意识地看向崖壁,微微怔了一秒,随即,唇畔的笑更深了些。
不归山的那株泠兰。开了。
“嘿,老小子,我跟你说,那祁山的一战老子玩得可真爽快!堆了这么久得窝囊气可总算是撒掉一些了!”
“可不是么!”齐翼闻言也眉飞色舞起来,“这两天我们的军士无一死亡,伤者不过三百,而鹰野那边前前后后加起来可是总共没了八万了!哈哈,三百和八万,这个数字说到哪里,都足够他们喝一壶的了!”
“你们两个别太得意忘形,别忘了我们现在的处境!”正在二人嬉闹调侃之时,洛霖狂却突然冷着脸插了一句话,“我们的军粮,可是已经极度短缺了。”
齐翼和丁然闻言,脸色也变得难看起来,纷纷低下了头去。
“霖狂,我们已经算过了,动用洪城里一切可食用的东西充当军饷,”兰若插口,眼神淡淡的,“最多,也只能支持一天半。”
“只能支持一天半了么?”洛霖狂拧紧了眉头。
“你说朝廷是怎么回事?军粮不是应该前天就送来了么?怎么到现在连根毛都没看见?”齐翼恼火地一拍桌子,破口骂道。
“这还用说?”丁然凉凉地接口,“肯定又是那个老不死的陈远暗地里使坏了呗!”说完,一脸忿忿不平,“呸,老东西,就见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