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翼,免战牌是本王让挂的,”洛霖狂在一旁蓦然开口,对上正在抱怨的齐翼,不咸不淡地开口,“你是想同本王打一场么?”
这边的齐翼闻言,不禁缩了缩脖子,停下了,不再说话。和洛霖狂来打架?笑话,他有不是脑子坏掉了。嫌前几年被修理地还不够丢人么?
到现在,丁然和齐翼还能清楚地回忆起多年前的那一天。一身红衣的十三岁皇子,青涩却高傲地不可一世,站在点将台,睥睨着三军,高声吼道“他会带领着所有人,拼死一战。他们,绝对会胜!”
不管怎么睡,那一刻,他们确实是感受到了震撼。来自……一个才十三岁的孩子。
但是,军中终归是与皇宫是不一样的,在这里,要靠拳头说话。所有人都曾不服这个稚嫩的皇子,但是他却用武力在最短的日子,让他们信服,让他们听命,让他们誓死效忠!
他们一点一点见证着这个皇子的蜕变,见证着他如何一步步成为笑傲天下的战神!有这样的统帅,他们死而无憾。
“才短短三日,洪城驻扎的五万将士,竟然死伤过半了,齐翼,丁然,你们不觉得,要给本王一个解释么?”
“这……这是要怪……”齐翼涨红了脸准备解释。
“齐翼。”洛霖狂打断他的话,看着面前的地图,眉也不抬地道,“不要根本王说什么‘鹰野不曾通知便攻击’的屁话!”
“我……”
“是,鹰野突袭,确实是一个原因,他们这次的做法也的确卑鄙,但是,”洛霖狂抬头,“他们突袭,你们就失了方寸?嗯?如此无用,败了还寻接口,亏你们还跟了我好几年!”
齐翼和丁然低下头,支吾着没有说话。
洛霖狂看着两人的模样,知道已经达到了自己的目的,拿过地图,对两人道:“好了,现在后悔也是无用,还不赶紧滚过来好好制定以下以后的计划?”
“是,是。”两人对视一眼,赶紧走上前,看着地图,细细向洛霖狂汇报起来。
医药营帐。
兰若和莫弃正在收拾纱布草药,但帐外却突然响起了一阵喧哗吵闹之声。
兰若皱了皱眉,朝着已然男装打扮的莫弃道:“莫弃,去瞧瞧怎么回事儿吧。”
莫弃放下手中的东西,点了点头,嫌弃帐帘,矮身走了出去。片刻,只见莫弃一脸阴沉地提着一个什么一步一顿地重新走了回来。
“怎么回事?这是什么?”兰若转过身,看到莫弃手中穿着军装的“物什”,带着些疑惑。
“公子自己看吧。”莫弃黑着脸,将手中提着的人丢到了兰若面前。
“哎呀呀,好痛好痛。”那个人影蜷起身子,抱住着地的臀部,龇牙咧嘴地道。
兰若听到这个声音,原本含笑的脸微微僵了僵,缓步走上前,撩开那人散乱的发,立刻就对上了一双猫儿似的眸子。
“心儿?你怎么会在这?”兰若瞧清了人,半晌,才开口问。
“兰若哥哥,我就说,我一定可以出来了,所以……呵呵。”柳夏心抓了抓自己乱糟糟的头发,慢慢站起来,看着面前一脸无语的兰若和莫弃,笑得没心没肺。
“你怎可如此胡闹?”兰若凝了脸色。
“我没有啊。”柳夏心心虚地低下头,但瞥见一边看戏似的莫弃,不满地控诉,“可是,兰若哥哥,她不也来了么?你都没有说什么啊。不公平!”
兰若叹了一口气:“莫弃有自保的本事,可是你没有。”
“什么嘛,我也可以的!”柳夏心小心嘟囔。
“你出来的事,柳伯父可知晓?”
“我爹?”柳夏心抬起头,笑嘻嘻地从怀里掏出了什么,“知道的知道的!兰若哥哥,你看,这是爹爹给你的信!”
兰若接过,扫了一眼,不由得抚额。柳靖远真是好打算,知道自己拴不住柳夏心,便将她全权交给了他负责,还说什么一切损伤皆由心儿自己承担……这样说,自己还有什么理由不留下心儿么?
莫弃也接过了信看了看,阅毕,也不由得在心里大骂“老狐狸”。但不管如何,柳夏心最终还是被留了下来,这一点,真真地让莫弃郁闷了很一阵子。
“心儿,你留下来可以,但是不要乱跑,只呆在这医药营帐里,帮着给伤员包扎一下什么的,就行了,你明白么?”兰若不放心地在柳夏心面前叮嘱着,柔柔的声音,有着好听的韵律。
“好的,好的,兰若哥哥,心儿保证好好听话的。”柳夏心扯住兰若的衣袖,撒娇道,“只要不让心儿走,心儿一切行动都听从指挥,可以吧!”
“嗯,若真是这样倒也好了。”
兰若莞尔。慢慢在军帐里踱着步子,看着柳夏心暗自思量:军中本来就是多人合用一定军帐,心儿和莫弃都是女子,让他们同别人住,自是不行的。想来想去,就只有将自己的帐篷空出来。但是,自己明面上还是男子,与她们同宿,于礼倒也是不合的……这点倒是难办了。
“莫弃,你带心儿先去帐子里洗漱一下,再寻一套男子的军装给心儿,嗯……心儿暂时就与莫弃一个帐篷吧。”
“什么?”
“什么?”
莫弃和柳夏心一起开口,随即嫌弃地对视一眼,又同时开口:“要我们住在一起?”
“但是,这军营里剩下的都是男子了,难不成,要你们与男子一同居住?”兰若无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