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韵,是不是我没厚着脸皮追你,你就要孤独终老了。”
当傅晓宇说起这么一句话的时候,楚韵还很莫名其妙。
那还是在他们不能见面的一个月里的某一天。
早早洗完澡的楚韵,在接到他电话的时候。
傅晓宇突然就嘣出来的话。
楚韵在给她的手指穿戴指甲,说是可以多次用的,一次用个七八天不是问题。
她很有挑战的买了全白的。
感觉还不错。
听见这话的时候,还在心不在焉的问道,“啥?”
“说什么了?”她走神了。
啊,应该说,她太专注于她的指甲了。
傅晓宇一边坐椅子上,吸了口烟,一边滑着聊天记录。
吐出烟雾后,才回她,“老子说,你下午不理我,是干嘛去了。”
不是他打电话,她是不是都要忘记她还有个男朋友了。
“哦,睡觉,睡了一下午。”楚韵粘好最后两个,抬手在白净的墙上对比了一下。
不错不错,好看。
傅晓宇顿时头上几条黑线。
还以为干嘛去了。
将聊天记录滑了回去,想起她那睡觉的模样,忍不住就笑了,“猪嘛,睡那么久。”
“你才猪,你全家都是猪。”楚韵毫不留情的怼回去。
啥玩意,骂她干嘛喽。
那无聊,困了,不就是睡嘛。
不然还要干嘛。
她昨天跟着学校到一家幼儿园做了实地检查,可累了好嘛?
跟他只要坐电脑前,能一样嘛!
傅晓宇听她这骂人的语气,知道不该笑,还是憋不住。
“嗯,包括你。”
这局终究还是楚韵输了。
会撩人,还得是他。
傅晓宇这人熬的过一个月,不一定能熬过两个月。
说好二十一天一个习惯的。
刚过两周,楚韵在宿舍吃着外卖看剧看得正香。
微信跳出一条通知。
真的就是通知了,备注为,“傅”,的信息:我马上到校门口了。
楚韵往嘴里放的饭到半路又回去了。
拿起手机,退出页面就是跟他聊上。
“校门口?”
“我校门口?”
“嗯。”
他就这么来了?
楚韵看眼因为在宿舍自在,连衣服都没换,还是睡衣的自己。
合上外卖盖子,拿了衣服就冲浴室。
还不忘拿手机跟傅晓宇说,“你进来呗,去食堂吃饭。”
“我过会就去找你。”
傅晓宇看这两句话,就别扭上了。
“什么叫过会。”
“不能马上来?”
那她不得打扮一下呀,甚至连头发都还是乱的。
她梳了吗?
用手梳算嘛?
简单换了套衣服,往嘴上涂了个口红就拿着外卖盒子跑出宿舍了。
兼职刚回来的林菲雅,看着急冲冲出去的楚韵,在她背后喊着,“你干嘛去呀。”
“食堂。”
楚韵喊着话就跑出宿舍大门了。
路过垃圾桶,顺便把垃圾丢了。
林菲雅开门进去,还是一脸无奈道,“手上不是提着外卖了。”
还去什么食堂。
躺床上的夏乐乐翻过一页电子小说,慢慢的替楚韵解释了。
“男朋友来了,楚韵不知道来着,刚还盘腿看剧。”
楚韵抓衣服的时候,就嘴上喊着,她自然就听到了。
林菲雅点点头,一脸原来如此的样子。
食堂人不多,毕竟下午了,找到他人的时候,他正拿着餐具在吃些什么。
楚韵走近了才看见,他点了份黄焖鸡米饭。
那炖罐还冒着热气,看着真不错。
轻手轻脚的坐下,撑着手问他,“好吃嘛?”
“还行。”
屁股刚放下,就有女生拿着二维码过来向傅晓宇问道,“学长可以加个微信嘛?”
傅晓宇吃着饭被打断,先是看了眼楚韵,见她盯着自己的饭看。
就拿着筷子向那个女生示意下对面的她,“你问我女朋友。”
楚韵看了眼面前的女生。
哦,不认识。
就拿起他盘子的勺子盛了口汤喝,知道烫没想到这么烫,一下就烫嘴地喊了一声,“哎呀。”
傅晓宇听见,一下就拿走她手里的勺子,气急败坏地骂道,“看不见还冒着热气嘛?”
伸手摸了摸她那被烫着的嘴唇,起身就说,“我去买个冰水。”
绕过桌前的人就离开了。
楚韵倒是按着被烫着的地方,在心里吐槽:看见啦,凶啥凶。
摇头看还没走的女生。
有点兴趣的问,“一年级的?”
“嗯。”
难怪她不眼熟。
“学长喊错了,他是我们学校老师。”楚韵就这么说了坏话。
还添油加醋地加上说,“教解刨的,明年应该就能教你们了。”
反正,傅晓宇回来的时候,那个女生不在了,他也没在意。
不知道自己就成了个解刨课的老师了。
楚韵有了教训后,一勺汤都是吹了好久才往嘴里放。
喝了两口就没兴趣了,盯着傅晓宇瞧,也没意思了。
就拿起他放旁边的手机,都拿到手上了才问,“我检查一下?”
傅晓宇点头。
这会,楚韵连密码都输好了。
说是检查,楚韵先翻的却是微博,想起自己都半天没刷微博了。
最后要放下的时候,才随意的看眼微信。
结果发现那置顶备注的:小楚韵。
楚韵就更加果断退出了。
之前还什么:我的女朋友。
都受不了。
没得玩,楚韵放下手机,看他已经吃好,正看着她。
楚韵就将手机递回给他,随口一问,“要看我的嘛?”
毕竟礼尚往来嘛!
“除了老子,还能有谁。”
“不用。”傅晓宇接过手机,就是往裤兜一放。
“哦。”
楚韵低头玩自己的手机,还挺有自信。
待傅晓宇也坐到她身边来,楚韵才好奇的问,“你才两周,怎么就来了。”
“怕你找渣男。”傅晓宇玩着打火机,烟瘾上来了。
想抽,心里又顾忌楚韵还在旁边。
她不喜欢。
楚韵讽刺的对他一笑,“刚问你查嘛,又不要。”
现在这心里话说的。
真是此地无银三百两了。
傅晓宇就是这样,有时候又拉不下面子了。
“你明明没事,又不让我来,最近有感兴趣的?”这话指人,也指事。
傅晓宇就怕是人。
楚韵一会没回答,傅晓宇还真是心坎坷了一下。
楚韵只是摇头,“你来回不方便,少来几次,你都能买双鞋了。”
这几百几百的车费,有时候加上一点伙食费,住宿费,来一次能少嘛?
“这用不着你担心,老子就是要来。”傅晓宇靠身后地椅子上,霸道地说。
让楚韵都无话反驳。
把厚颜无耻说出来成这样的,楚韵也拦不了。
傅晓宇手指动着,用软件查了余额给楚韵看,“我有钱。”
楚韵点头,她知道。
“真的。”傅晓宇又加了一句。
他有钱,楚韵知道。
但钱也不是这么花的,来回也累呀。
傅晓宇也不懂了,怎么身边人,一个两个都觉得他没没钱呀。
一个要给他卡。
一个不想他来。
楚韵要知道他这么想,一巴掌就呼过去了。
她是担心你缺钱嘛?
楚韵瞧他拿手机订房间,就撑手看他屏幕,“晚上要住那?”
“你带我回宿舍住,我也不介意。”傅晓宇支付后,就笑嘻嘻的对上她的眼睛。
好吧,楚韵想,自己就不该多话。
拍走他凑近的脑壳。
但又马上凑回来。
看着她抬手抓发,注意到脖颈的小红点,傅晓宇抬手摸了摸,“蚊子咬的?”
楚韵也摸过去,知道他说啥后点头。
天气暖和了点,蚊子就来了。
楚韵啥都好,就一点不好,挺招蚊子喜欢的。
“这蚊子真够坏的。”傅晓宇摸了两下拿回手。
楚韵意味深长的看了眼他。
啥乱七八糟的。
不懂他说啥。
傅晓宇喝了已经变常温的水,搂着楚韵的腰就感叹了句,“肯定只是公蚊子。”
“母蚊子才吸血,因为要喂养下一代。”
“那也是色蚊子。”
“那是脖子。”
“对呀,色的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