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应该服我,不过……”独孤皇天很郑重地道:“以后,想说中文就说中文,想说英文就说英文,不要把中文和英文掺杂在一起说!”
“行,我知道。”凌沧叹了口气,又摇了摇头:“什么时候动手的?”
“就在早晨。”
“拜托独孤叔叔一件事情,以后不要干涉我的事情!”
独孤皇天把眼睛一瞪:“为什么?”
“因为你会打乱我的全盘计划!”
“这么说你是怪我了?”
“不敢。”凌沧虽然这么说,接下来的话却是在间接的指摘:“只不过,现在的局势很微妙,谁贸然出手谁就有可能会被对方钻了空子。”
“我只知道先下手为强!”
“这个道理并不总是适用,有的时候后下手为强!”凌沧看着独孤皇天,只觉得眼前这位传说中的隐世家族当家人,和一个老顽童没两样:“如果是过去,大家互相杀来杀去,怎么着都没有问题。但现在大家已经亮明身份,如果谁先有什么举动,很可能会无意间违反帮规!”
“那又怎么样?”
“这样会让自己落到道德低点上,被所有人共讨!”
“那就让他们来了好了,难道还怕了他们不成?!”
“独孤叔叔,这个世界上的很多事情,不是能简单依靠武力解决的。”凌沧叹了一口气,实在不知道自己还能再怎么解释:“否则,谁武力强大,谁就可以统治世界了。”
独孤皇天思考了一下,歪着头说了一句:“说得好像有点道理……”
“当然有道理了。”凌沧愁眉苦脸地道:“咱们就说光明会,力量如此强横,天启骑士只要出马,基本上可以秒杀一片!如果力量是唯一通行的法则,那么他们早统治世界了,咱们每天起床都要先向天启骑士的塑像叩拜,每次吃饭前都要感谢主赐给我们海参和燕窝,或者煎饼果子和卤煮火烧……”
“可能吧……”独孤皇天被这番景象惊出了一身鸡皮疙瘩,不过却依然嘴硬:“不管怎么说,你也得谢谢我。”
“好,我谢谢你……”凌沧说罢,在心里补充了一句:“我谢你大爷!”
“对了,给你介绍一下……”独孤皇天扬了一下下巴,很骄傲地介绍道:“这是我的儿子独孤一世。”
凌沧干笑两声:“我们已经见过面了!”
“我和你父亲是兄弟,以后你们也是兄弟了。”顿了顿,独孤皇天补充道:“我儿年纪比你大,你应该叫哥哥。不过,在辈分上,你可以做他的老大。”
“我很荣幸。”凌沧的眉头挤在了一起,嘴角一边上翘,另一边下拉,眼睛变成了三角形。
独孤皇天打量了凌沧一番,奇怪地问:“你这是什么表情?”
凌沧咧着嘴笑了笑:“高兴的表情呗!”
“你当然应该高兴。”独孤皇天满意地点点头:“好了,我还有事,咱们回见!”
凌沧下了车,目送独孤父子远去。卡洛走过来,冷冷地问道:“和你父亲的这位老朋友见面,感觉如何?”
凌沧一字一顿地道:“很刺激!”
“刺激就对了。”冷寒也走过来,表情很怪异地道:“当年,我每次见到独孤皇天,都感觉很刺激。”
凌沧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好了,你们先回去吧,我有点事情要处理一下。”
告别特种旅,凌沧去了司徒道那里,进门直接便问:“怎么样了?”
“丁家已经遵守约定,完全抛出守礼的股票。”顿了顿,司徒道一字一顿地道:“守礼现在已经是你的了!”
“完了!”凌沧一屁股坐到沙发上,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完了?”司徒道奇怪地道:“这是好事啊!”
凌沧把独孤皇天的拜访说了一遍,随后无奈地道:“如果丁家没抛股票,咱们到时候还有话说。可人家现在遵守约定,咱们却又弄死了谢东,这等于是公开和仁字堂作对。”
“可杀掉谢东的是独孤皇天。”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凌沧苦笑两声:“反正没有证据,仁字堂说是谁干的,就是谁干的。”
“那倒是……”司徒道摇摇头,非常无奈地道:“这个独孤皇天,总是帮倒忙!”
“你应该了解他是一个什么人吧?”
“当然了解。”说到这里,司徒道也苦笑了起来:“在德尔塔的所有人当中,他与京燊兵关系最好。所谓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你应该能想到他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了。”
凌沧登时把嘴咧得像瓢一样:“碍…”
“他一度想挖京燊兵到自己旗下,不过你父亲始终不同意。”司徒道说着,又想起来一件事:“你大概还不知道吧,他与轩辕落风有过感情纠葛。”
“什么?”凌沧被惊出了一身鸡皮疙瘩:“他喜欢上轩辕落风了?这口味也太重了吧?!”
“不是,你误会了。”司徒道摆摆手,笑道:“是这样的,秦妙言当年喜欢你父亲,独孤皇天和轩辕落风又喜欢秦妙言。你父亲躲起来不见秦妙言,却想给自己的朋友撮合一下。但他这个人一直不善于处理感情问题,不知道面对这种情况该怎么办,一会觉得轩辕落风与秦妙言在一起不错,一会又觉得独孤皇天能把秦妙言照顾得挺好。于是…….”
“于是事情搞得一塌糊涂。”
“没错。”司徒道笑着点了点头:“这件事情的结局有点出人意料,独孤皇天与秦妙言接触一段时间后,开始到处说秦妙言的坏话,说这个女人工于心计、人品不佳什么的。可以想见,一个男人如此对待一个女人,肯定会让人看不起,这些话也不会被当真。”
“后来呢?”
“后来,轩辕落风就与秦妙言走得很近了,不过那个时候我们联系已经不多。”司徒道说着,突然锁起了眉头:“我一直都在想——天才与疯子之间只有一线之隔,很多看起来很疯狂的话语,其实包含着真知灼见。即便一些小事情上,也能体现出这个道理。如同京燊兵说司马天脑后有反骨,结果司马天后来真的反叛,独孤皇天对秦妙言的评价未尝不对。”
“哦?”
“我与秦妙言接触不多,不了解她都做过什么,只是听说过一些事情,所以有这样一种感觉。”司徒道看着凌沧的眼睛,十分郑重地道:“我现在还有一种感觉,秦妙言接下来可能会搞事,虽然未必会针对你,但你还是要多加小心!”
“明白了。”其实,根本不用司徒道提醒,凌沧听说这些事情后,马上便有了这样的感觉。当年的这一坛老陈醋,可能会在今天被掀翻。因为很多问题当年没得到解决,必会寻找合适的机会爆发出来。其中涉及到了很多人,包括轩辕落风和独孤皇天,还有秦妙言,甚至龙见月也会被牵扯,自然更少不了父亲。
“先不说这个了,对于守礼公司,你有什么打算?”
“这家公司盈利状况如何?”
“非常好。”
“我来找你,就是为了这家公司。”顿了顿,凌沧交代道:“以后,用这家公司的盈利,支付NP的人员开销和其他成本。”
“明白了。”司徒道点点头:“现在你手下有这么多人,方方面面的很多事情,必须有足够的财力予以支撑。而且,你也不能让别人平白为你出生入死,总是要给一些好处的。”
“当然。”凌沧点点头:“对了,信义公司那边怎么样?”
“郝战强收购了很多股票。”摇摇头,司徒道有些忧虑地道:“他这样做肯定会激怒仁字堂。”
“我也这么想。”深深吸了一口气,凌沧接着道:“不管丁家继续自行做主,还是由仁字堂主持大局,守礼公司都留不祝因为丁家自己无力经营,仁字堂也不希望礼字堂太过强大。但这两方都希望把信义公司留在礼字堂,所以郝战强的做法会激化矛盾。”
“接下来只怕还要有一番波澜。”
“没错。”
“我们已经很有诚意了……”潘娜坐在方寒的怀里,絮絮叨叨地指摘了起来:“守礼公司,我们已经不要了,可他们怎么还继续收购信义?他们这么做,摆明了不给你们仁字堂面子,难道你就一点反应都没有?”
方寒寒着一张脸,一直不说话。过了良久,直到潘娜已经说累了,他才淡淡地说了一句:“我已经知道了。”
“知道就完了?什么也不做?”
方寒还是没有回应,而是抬手在潘娜的肥|某部位上掐了一把:“我还有事,你先回去吧。”
“你爽完了就不管老娘了?!”潘娜虽然有点不甘心,却也不敢违拗,很不情愿地站起身来:“那我走了……”
看着潘娜扭着屁股离开,方寒马上抓起电话:“查清楚杀谢东的凶手了吗?”